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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他交出去的兵權也不知是老皇帝有意,還是在各方的爭奪下竟然一分為了三。其中秦烈的外祖父甄老爺子握著一支,這也就是為什麼後宮中的竟爭那麼激烈,三皇子又整天遊手好閒的,而甄賢妃還能穩坐賢妃之位。

    經譚墨這麼一說,香玉便覺得鎮安候不簡單,在這奪嫡之戰中,他的態度應該能決定很多事。

    她不相信這麼大一個候府,歷經幾代人的興衰就會這麼容易地被一個不知來歷又懷揣邪惡功夫的梅夫人搞垮。

    武力有時是很重要,但人類的生存光靠武力是無法進步的。在任何強大的武力面前,弱小者總會有各種對策。比如眾所周知的暗衛!

    香玉是知道在京城每個有點勢力的人家都會培養暗衛,連左相府里都有自己的暗衛,何況是堂堂候府。

    「鎮安候是一等候吧?」香玉問道。

    譚墨點頭,「是,是開國時期授封的世襲罔替一等候。」

    香玉皺眉,「還挺不錯的呢。」可惜她並不心動,說道:「幸好你是嫡次子,要不然我就不嫁給你了。」

    譚墨也跟著皺眉,一把握住她的手緊緊地不放,「不嫁我你嫁給誰?這輩子你休想跑,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香玉哼道:「我就在洛香村做我的地主婆。」

    「行,那我就是地主公!」譚墨很不要臉皮地說。

    「哼哼,不要臉。」香玉毫不客氣地揭穿他的嘴臉。

    兩人嘻笑間到了鎮安候的居所,小喜子立即進去通傳。

    很快,小喜子笑道:「二少爺,二少奶奶快進來吧。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也在呢。」

    香玉又瞪了一譚墨,那意思在說,「你看看你,都怪你,來晚了吧?」

    譚墨咧嘴一笑,嘴皮子動動,就是不出聲,「是,是!怪我,怪我。」

    偏偏這唇語香玉不還看得懂,苦笑不得地跟在譚墨身後進了屋。

    進屋後,譚墨面對頭髮鬍子都白了的父親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是讓他就這麼乖乖地叫父親,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或許知子莫若父,鎮安候也沒期望他現在就叫父親,揮揮手,「都來了,坐吧。」

    這下子好了,連行禮都免了。

    許清雅拉過香玉謝了又謝,她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慡,竟然想吃飯了呢。

    「咳咳!」鎮安候咳嗽一聲,便開始了正式話題,「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件事想跟你們說說。為父決定重掌兵權。」

    「……」四個人大眼看小眼,一時怔愣了。

    香玉覺得鎮安候說大話了,想他躺在病床上這麼多年還怎麼能拿刀槍呀?何況兵權是說掌就能掌的,還是在這如此敏感的時候。

    鎮安候早就料到他們會以這種眼神看他了,捋著鬍子毫不在意道:「你們只管聽著就是,為父自有法子。不過,香玉啊,在這之前你得先把你大哥的腿給我治了了。」

    香玉笑道:「是,香玉自當盡全力。」

    「要不,這就給你大哥看看腿吧?」鎮安候笑道,他的身子恢復的確實快,今天就能下來走路了呢,吃飯和正常人已無多大區別。

    當然,這些吃食也都是香玉準備的空間出產,吃了對任何人都不會造成滋補不當一說。

    就在這時,阿祿從外面急呼呼地跑來,「候爺,候爺,聖旨來了。」

    「什麼?!」這次是屋子裡的人齊聲問什麼,他們有些懵,鎮安候府多少年聽不到老皇帝問上一句了?

    阿祿捋順呼吸,認真地說:「回候爺,是聖旨,傳旨的小公公就在外院等著。哦,還有一道皇后娘娘的懿旨。」

    香玉眨眼,小聲地納悶道:「懿旨?這是個什麼東東?」

    譚墨立即拉了拉她的手,搖搖頭表示以後再解釋。

    既然兩個旨意都來了,他們也不能在這裡坐著了,一行人很快就來到外院。除了坐在輪椅上的譚琰外,擺案焚香,跪在聖旨面前。

    香玉不想跪也不行,就當演了場古裝戲吧,也在後面跪了下去。

    就在小太監念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時候,寶珠帶著丫鬟們來到另一個傳旨老太監的身邊站著。

    她笑盈盈地看著低頭下跪的香玉,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香玉呀香玉,你終於給我跪了!

    ☆、第382章 欺人太甚

    第382章 欺人太甚

    「臣領旨謝恩!」

    鎮安候平靜地接過了聖旨便帶著家人站了起來,一邊的阿祿塞了個荷包給宣旨的小公公。

    小太監在宮裡的身份似乎也並不顯,收下荷包後便站在一邊等另一個老太監宣旨。

    香玉並不是第一次接到聖旨了,卻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幹淨利落的聖旨,無非就是說鎮安候病的時間夠長了,是該出來報效國家了。接著賞了一些金銀之物便讓鎮安候明天就開始早朝,同眾大臣們商議國事。

    這聽上去很平常,可仔細一想卻又不平常,鎮安候昨晚才醒呀,今天一早老皇帝怎麼就得到消息了呢?

    何況鎮安候多年未上朝,外界傳聞他又病得半死不活的樣子,手又沒有半點兵權。老皇帝怎麼會獨獨給他來了這麼一個聖旨,讓他上朝議事呢?

    香玉看了眼同樣皺眉不已的譚墨,動了動嘴唇,「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墨搖頭,他也不知道呀。

    就在他們納悶之時,另一位老太監咳嗽一聲,扯著老公鴨嗓子道:「哪個是陳香玉呀,陳香玉接旨!」

    香玉再愣,指了指自己。同時看到了站在這老太監身邊的寶珠,眉頭第一時間皺了起來,心往下一沉,肯定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寶珠跟老太監耳語幾句後,老太監哼道:「就是你,接旨吧。」

    香玉不想接,看沒人說話,她便仗著膽子問:「皇帝陛下的旨不是剛剛接過嗎?這又是哪個貴人的旨意?」

    「大膽!」老太監掐著蘭花旨哼道:「你這刁婦敢質疑皇后娘娘的旨意,真是膽大包天呀。」

    香玉撅著小嘴腹誹不已,知道就好。什麼狗屁娘娘她還沒看在眼裡呢,又要下跪真是不慡。

    但是這話香玉是不會說出來,說出來的都是糊弄人的好話,「哎呀,真是對不住呀,小婦人剛從鄉下來,實在是不知禮,還請公公原諒一二。秋綠!」

    秋綠會意,上前塞給老太監一個大大的荷包。

    老太監的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暗地裡捏了捏荷包,鼓鼓囊囊的,「嗯,怪不得京中都在傳,左相家的千金曾流落民間過,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

    香玉嘿嘿傻笑,「公公說的是。」

    「時辰不早了,還不快跪下接旨!」老太監臉色雖好了幾分,卻不會因為那一點點銀子就會改變對香玉的態度。主子是什麼態度他們這些作奴才的必定是什麼態度。

    香玉又傻傻地問:「既然公公拿著皇后娘娘的聖旨,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著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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