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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香玉也跟著點頭,「三爺在這裡最安全。」

    可是濃煙滾滾之下的月秀苑堂屋裡又傳出了令人不悅的呼救聲。

    「不要過來,三皇子我求你了,不要過來!」這是陳香靈的聲音。

    秦烈呵呵冷笑:「不行,我必須得去!」

    香玉皺眉,覺得事情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這攤子鋪得大呀,竟然還有假冒的皇子,那可不得了。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我去!」介於事情的嚴重性還有特殊性,香玉決定自己進去看。

    不等他們的回話,香玉先一步衝進了泛著濃煙的月秀苑。她可不想讓陳香靈有機會往譚墨身上潑污水。

    被火燒的是一間東廂房,在院裡還能看到屋子裡的火星,府里的小廝們不斷地擔水從外往裡潑水救火。以至於青石板院子裡積了很多水,加上被火燒過的炭灰,地上已經不能看了。

    香玉剛一進來,繡花鞋已經打濕,立馬暈染上了一層黑灰色。但是諾大的院子裡竟然沒有一個人,這真是太奇怪了。她接著往裡走,眼看著就要進入聲音傳出來的堂屋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啊!」突出其來的變故讓香玉尖叫出聲。

    譚墨聽到香玉的叫聲後,二話沒說飛身入內,他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腦海中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想著去看看香玉到底怎麼了。

    「呵呵!」秦烈笑了,「他們進去了,我們也不能慫不是?我就不信左相府里的人能把我怎樣。在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我怕什麼?小鄧子,走!」

    「是,三皇子殿下您當心點兒。」小鄧子將手中的浮塵搭在手上在前面帶路。

    奇怪的是,秦烈進來後沒發現一個人,連剛剛進來的譚墨也不見了,更別提是進來有一會的香玉了。

    秦烈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一點點異常並不能讓他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警惕心和好勝心。

    雖說香玉和譚墨想在這一天揪出左相府內的害群之馬的計劃並沒跟他說過,但秦烈也是知道月姨娘的事的,加上前些日子剛遭到了刺殺,難保他那兩位哥哥利用這次機會再對他出手。若是得手倒是可以全推到左相的身上,既除了他的命又能把左相拉下馬,何樂而不為呢?

    秦烈想得有些多,在這到處都是水的月秀苑裡竟然有了一絲清冷的感覺。這院子不小,進入深處便聽不到外面吵鬧聲,反而靜得有些可怕。

    來到香玉站過的地方,看到地上有不少的腳印,凌亂無比。但再往那沒水的地方看去,竟然沒有一絲兒人走過的痕跡。

    「這不大可能呀?」走在最前面的小鄧子皺眉道,別看他是個清秀的小廝,可他的乾爹是宮裡有名的大太監,跟著他也學過不少東西。

    秦烈有意鍛鍊他,問道:「哪裡不一樣了?」

    小鄧子連忙回道:「三皇子殿下,您看這裡一絲腳印都沒有。我走一遍您再看。」

    地上赫然多了一串腳印,這腳印是因為走過泥灰地後來到乾的清石板上而形成的。

    秦烈摸著下巴道:「確實有問題。」

    抬頭,就看到月秀苑的堂屋。房門緊閉,沒有受到半點菸火的影響。

    「啊,三皇子不要過來。」

    然而尖叫聲又響了起來,只是聲音沒有那麼大了。

    秦烈氣極了,「小鄧子,你進去看看,看看是哪個膽大的!」

    未等小鄧子進去,尖叫聲又響了起來,「我死給你看!啊!」

    慘叫聲過後,再也沒有聲音出來。

    秦烈等不急了,先一步來到堂屋,一腳踢開開門。

    「砰!」一包藥粉迎面飛來。

    秦烈馬上知道了這是指對他的陰謀,但是想掉頭卻為時已晚。

    「啊!」下一刻,在秦烈的目瞪口呆之下,這包藥粉全砸到了小鄧子的臉上。而他卻被譚墨帶到了一邊,房門又關上了。

    回過神來後的秦烈發現自己正在堂屋對面的大樹上,被譚墨拎著,眨巴下眼問:「怎麼回事?小鄧子呢?」

    譚墨抽了抽嘴角,「你聽,那不是小鄧子嗎?」

    「啊,呀!」小鄧子在堂屋內嗚嗚地叫,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然而更為離譜的還是屋裡面傳出來的女子聲音,這聲音充滿了媚惑,確切地說是滿有。欲。望。

    「三皇子,快來呀,我,我受不了!嗚嗚,不要丟下香靈!」

    那是。欲。望達到高峰時的情不自禁,也可以說是身不由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按身體的本能行事。

    秦烈臉面鐵青,咬牙切齒道:「陳香靈!裡面有假冒者嗎?」

    香玉就在譚墨的身邊,解釋道:「沒有。不過,你剛才進去後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

    「你是說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假冒者,有的只是陳香靈一個人演的戲?」秦烈恨恨地問。

    香玉眨眨眼,擺擺手,「是啊,所以我讓你們留在外面不要進來你們就是不聽。裡面那位就是想把你引進來,好跟她成就好事呢。」

    「真是膽大包天呀!」秦烈氣極而笑,「不知這是左相的主意還是……,哼,想必以陳香靈一個女子不可能想出這樣周全的計劃來。」

    香玉撇撇嘴,不滿道:「別把什麼都推到左相身上,他可是什麼都不知,最是冤枉了。」

    秦烈哼道:「那是誰?這事兒發生在左相府,他也逃不了干係。」

    譚墨狠狠地瞅了眼秦烈,「是的話我幹嗎要救你?用腦子想想吧。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也許是你那兩位大哥搞的鬼,也許是月姨娘,又或者是梅夫人。」

    「所以我就成了你們博弈的犧牲品了?」秦烈不滿道,聽到屋子裡的污言穢語,忍不住擔心起小鄧子來,「那個,有沒有辦法救救小鄧子,這傢伙從小就跟著我。雖然他是個太監,可是中了那種藥一樣也能有反應吧?那豈不是很難辦?」

    香玉和譚墨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了法子。誰知道秦烈會帶著太監來呢,他們也沒解藥呀。

    「沒辦法也不能讓小鄧子和那賤女人發生關係,這太噁心了!」秦烈的臉面再黑,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胃裡不舒服。

    香玉道:「唉,好好的賞荷宴被搞砸了,左相大人還指不定怎麼難過呢。這樣吧,譚大哥你找個人換了小鄧子吧,我試試!」

    「什麼人?」秦烈又好奇起來,到現在他都沒看到除了譚墨以外還有別的男人。

    香玉看了眼譚墨,只見譚墨伸手一拉,一個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從樹叉上拽了下來,冷聲道:「就他了。」

    秦烈抬頭一看,在他頭頂茂密的樹葉子中間還有一個暈了的黑衣人,「他們是什麼人?」

    譚墨道:「阻止除了你之外進入那個屋的人。」

    秦烈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香玉補充道:「要是我們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是鎮安候府梅夫人的人,所以說,製造這場鬧劇的人極有可能是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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