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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不,不想。」陳沐軒額頭上的汗珠子越來越多,他這個心有餘悸呀。前些日子去喝他那兄弟孩子的滿月酒,就差點著了道。要不是身邊的小廝拉著,或許,或許過些日子他也要喜當爹了。

    陳沐軒抬頭看了眼香玉,怔怔地說:「女人真可怕!」

    香玉呵呵笑了,她說的是不是太過了,看把這位大哥嚇的。連忙擺擺手道:「這個畢竟是少數,我就不可怕,還有小花,小紅。哦,還是咱們洛香村的蔓兒,還有李玉凝,都不可怕。」

    為了讓陳沐軒相信世上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好的,香玉一口氣列舉了很多例子。

    但是陳沐軒真的是被她嚇住了,起身撇了撇嘴角,對此問題沒有表態。只道:「行了,我去查吳管家了。你過兩日進府時可得做好準備,就怕香靈那壞丫頭給你下絆子。」

    香玉很自信地笑了,「放心吧,我是誰呀,不會有事的。你回去和母親說,讓她也別大張旗鼓的弄那些排場。聽說朝中有些事還沒平靜下來呢。」

    「好,小妹,保重!」陳沐軒這才微微笑了笑,轉身走了。不過,在他心中已經將女人想得十分可怕了,若是真查出月姨娘也是讓他的父親喜當爹的話,估計這輩子他也不信女人了。

    陳沐軒走後,花傾城便放下扎得快爛了的綢緞帕子,問道:「香玉,你就不怕你說的那些話把你家大哥嚇得不敢找女人了?」

    香玉很無辜地聳聳肩道:「這怪我嘍?都是那些壞女人惹得禍好不好!傾城,別繡了,你看把這布糟蹋的……,我有事要你去做,這事兒非你不行。」

    與此同時,譚墨收到了一封信,便獨自一個人尋了個由頭出了府。照著信上寫的地址來到了德興樓的一個小包間。

    推開門後,他看到了預料之外的人,一時不知是進還是退?

    房間裡,一位英俊的男人正對著房門的位置盤膝而坐在塌上,溫文爾雅道:「二弟,你終於來了!」

    ☆、第344章 進門前的下馬威

    第344章 進門前的下馬威

    譚墨還是走了進去,將房門一關,看著手中的信,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齊府?」

    說出這話來他就好一陣後悔,連皇帝陛下都給他賞賜了呢,眼下京城中人誰不知道他譚墨的大名呀,真是多此一問!

    譚琰笑道:「二弟,你長大了。 」

    一句話讓譚墨連連皺眉,他真不知道對這位親大哥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當初他被人誣陷時,這位大哥沒有站出來,被趕離京城時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鎮安候背後。

    譚墨心中其實是有氣的,哪怕這人偷偷給了福伯一筆銀子。這銀子在非常時期還真救了他一命!

    「鎮安候世子,費盡心思找糙民來有何貴幹?」譚墨坐在譚琰的對面,

    他心裡帶著氣,說起話來就語帶諷刺。

    譚琰也不惱,只是笑容中多了點苦意,「二弟,還沒恭喜你大婚了。不知何時可以見見弟妹。」

    譚墨冷聲道:「沒有必要,我們已經無任何關係了。」

    譚琰沉下眸子,輕聲道:「二弟,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請你相信,我這麼做也是有苦衷的。」

    他摸了摸腿,又道:「二弟,候府需要你,回來吧。」

    譚墨搖頭,「我不會回去的,我的家在洛香村!」

    譚琰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接著往下說:「雖說眼下我還是候府的世子,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跟你一樣敢出京城了。」

    「這不可能。」譚墨冷笑,「老頭子瘋了嗎?把我趕出去也就算了,連你也不要了,我看他是不想有人給他披麻戴孝了。」

    「父親的身體很不好。時而清醒,時而糊塗,而我的腿也有兩年站不起來了。你說,那個女人會讓我順利地繼承爵位嗎?」譚琰沉聲道,「二弟,現在只能靠你了。為了我們譚家,為了母親的心愿,回來吧!」

    譚墨一愣,將視線移到譚琰的腿上,「你的腿怎麼了?」

    譚琰道:「兩年前和幾位好友去郊遊,驚了馬。」

    「齊大夫怎麼說?」在譚墨看來,這世上應該沒有齊正看不了的病吧?既然齊正沒說這事,那麼他覺得這位大哥的腿應該沒問題。

    譚琰苦笑道:「齊大夫那時候正陪著陛下去了別院。回來時,我這腿已經治晚了。」

    譚墨沒再說話,心裡猜測著各種可能。

    譚琰又道:「小墨回來吧,當年事與你無關,要怪就怪梅夫人。你走後這些年府里全是她一人說了算,弄得府里烏煙瘴氣的。我怕,父親走後,鎮安候府很快就會易主了。」

    「她敢!一個妾而已,她能翻出什麼花樣來?」譚墨不信,覺得這可能是譚琰的說服之言。

    「你可知梅夫人在年前就已經和族裡的一些老傢伙商議過繼族裡的孩子嗎?」

    ……

    譚墨不知是怎麼離開德興樓的,譚琰的話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他可以不在乎鎮安候府的一切,但不能不在乎母親留下的孩子被一個從花樓里接出來的女人攥在手心裡擺布。更不能讓譚家的一切拱手送人,鎮安候雖然在母親出世後做事越來越出格,但不可否認,他是極其疼愛母親的。

    「只是為什麼?」他不明白,既然是疼愛母親的,為什麼還要從花樓中接出一個女子為妾,還縱容這女子害母親?

    譚墨回到齊府的小譚香院裡,皺著眉頭自語道:「或許這裡面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我已有自保能力,要不要試著去探查一番呢?可是,香玉怎麼辦?」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香玉的心思,這丫頭是真不喜歡那種大宅門裡的勾心鬥角。可是鎮安候府的事他又不能不管,一時間竟然犯了愁。

    「怎麼辦?」香玉看譚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覺得心裡不舒服,戳戳他的臉蛋,撅著小嘴問道。

    「啊,香玉!」譚墨看了下四周,沒想到已經到了臥房內。

    香玉好生心疼,拍了拍的臉道:「小墨,你怎麼了?出門被人偷了錢袋嗎?」

    「錢,錢袋?」譚墨摸了摸腰間,老實道:「還在!」

    然後兩人就這麼很無語的對視。

    ……

    最終還是譚墨破功了,摸摸香玉的頭頭,使勁抓了抓,「那個,我有那麼沒用嗎?連自己的錢袋都保不住的男人那還算是男人?」

    香玉拍掉他的手道:「好吧,你是男人。說吧,咋回事兒?失魂落魄的。三爺找你了?」

    「不是!」譚墨搖頭,瞬間又恢復了那個唉聲嘆氣的模樣,「比這個更難辦。香玉,看來又要委屈你了。」

    「咋了?」香玉也皺起了秀眉,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說道:「咱們是一家人,兩口子呢,有啥話是不能說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客氣,儘管說出來。何況,嘿嘿,我現在可是有功夫的人,萬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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