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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香福林住在哪裡譚墨還是清楚的,腳尖再點,二人翻過牆頭來到香福林所在的廂房。

    楚天生快走幾步戳破窗戶紙裡面吹了一些煙,這是他買自洛臘梅所制的迷。香,本以為會爛在行囊里,沒想到今天會用在這裡。

    譚墨不想費事兒,默示楚天生用迷。香,省得抓人時畏首畏尾。

    很快屋內響起深沉的憨聲,譚墨大搖大擺地推門入內。屋內亂糟糟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那是臭腳丫子和霉味兒。

    香福林憨聲大作地躺在床上,在他邊上的小李氏打起呼嚕來也很嚇人,好在這二人都沒有赤條條地躺在那裡。譚墨手上一用力,香福林便如一條死狗一樣趴在譚墨的背上。

    出了門,二人再次飛身翻過牆頭。他們趁著黑夜疾馳而去,前行的方向是村子外圍的南河,是一段離南山最近的河,不時還能聽到狼嚎聲。

    睡得香甜的香福林突然被一陣涼意驚醒,大叫一聲睜開眼,一片漆黑,再抹一把臉,原來是冰冷的水。

    「這,這是哪裡?」待眼睛適應了黑暗,他才隱約看清了身在何處。

    譚墨走到他跟前,冷聲道:「香福林,我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要不然,這南河又要衝下一個人了。」

    「南,南河?」香福林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到南河他就想起了香玉,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你,你是譚獵戶?」

    譚墨冷笑兩聲,「正是,你應該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了吧?」

    香福林自從香玉嫁給譚墨後,便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哆嗦著說:「你問吧?」

    譚墨問了他怎麼把香玉騙到老香家的,以及香玉當時的神情和說了哪些話,還有香玉當時穿的衣裳哪兒去了。

    香福林是個怕死的,生命面對威脅之時,早就忘記家裡人了,便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

    只是說到那身衣裳,香福林後怕的說:「那衣裳被,被香雪帶著去了府城。」

    ☆、第263章 陌生人出沒

    第263章 陌生人出沒

    「府城?」譚墨的聲音如冬日裡的冰霜,凍得香福林牙齒咯咯響,「香雪不是說她把這衣裳當掉了嗎?」

    香福林打了個寒戰,哆嗦著說:「是,是她胡說的。 我那妹子可精了,從小心眼就多。她不想讓人看到香玉比她好看,就可勁地折磨她。搶了香玉的衣裳不說,還差點把香玉打死,讓香玉做她的丫鬟,動不動就打。

    可是我那妹子也知道香玉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閨女,便一直留著香玉的衣裳。她想,要是有人來找閨女的話就拿出那身衣裳冒充香玉。從那開始我那妹子就一直將這身衣裳當寶貝。她說身上的首飾是可能會掉沒的,可這衣裳應該不會騙人!」

    「混蛋!」譚墨怒了,揮手間將香福林打進南河裡,冷冷地說:「想活命就自個兒爬回家吧。」

    隨之帶著楚天生往回走,既然當初香福林在這裡差點淹死香玉,那麼今日就讓他也嘗嘗被水淹的滋味。

    臨近深秋,北方的晚上已經開始下霜了,那河水可不是一般的冷。南河這一段的水有點深,但還不至於漫過一個大男人。

    可是香福林本來就凍得不行,在水中不斷地沉浮,頓時喝了不少的水。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當初香玉詛咒他的話。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死,死……」

    這個死字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嚇得他差點沉入水底,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他抓住了一條樹根,這才慢慢地爬上岸。

    香福林在岸上大喘氣,心中頭一次為拐騙了香玉後悔,當然最多的還是後怕。

    譚墨重新回到香玉的身邊時,外面不過才過去了一個時辰。他讓熟睡中的香玉枕到他的臂膀上,鄭重而又認真地說:「香玉,我一定幫你找到親生父母。」

    他對香玉疼惜無比,這該是個多久堅強的女子才能撐到現在呀。香福林將一切都說了,從最初遇到香玉說起。

    譚墨突然不想說給香玉聽,那些事實太過慚愧,不想讓香玉再回憶起那麼可怕的記憶。

    香家人,簡直都不是人。他們都把香玉當成了丫鬟支使,幸好香玉那時已經沒有原本的記憶了。若是有的話,譚墨覺得這丫頭可能撐不下來。

    當初香福林見到香玉時,她剛從水裡爬出來。香福林是第一個看到她的人,便上前哄騙她,香玉便說了她被壞人劫持,半路上逃了出來,要去報官。

    香福林說可以帶她去報官,看她可憐想讓她跟著回家讓換身乾衣裳再去。

    香玉以為遇到好人了,便跟著他走。

    可是沒走多遠就聽到村民說香福林咋帶回來了一個女娃子,莫不是拐來的吧?

    香福林以前也是個半混子,村里人便這麼打趣他。也是因為看到香玉身上的穿著眼饞了,得了紅眼病,想讓香福林也得不著這女娃身上貴重物。

    香玉這才覺得香福林可疑,但都被香福林搪塞過去了。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就趁機逃跑,但是一個全身是水又沒力氣的小姑娘能跑得過香福林?

    於是香玉便在這南河邊上又被香福林按在水裡死命地灌,這一灌差點把香玉淹死,就這麼扛著回了老香家。

    後來也就跟香芽說得差不多了,香玉醒來後就看到香雪在剝她的手鐲,便罵了香雪幾句跟她扭打起來。

    香玉被推倒傷到了頭,再次醒來就失去了記憶變成了呆呆的香玉。

    「香玉,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譚墨抱緊香玉,再次自語道。

    他就這麼抱著香玉睡了一夜,次日香玉醒來覺得全身冒火,睜眼一看原來是被一個大火爐抱著。

    「小墨,你要熱死我嗎?」香玉習慣性地摸了摸譚墨的下巴,俏皮地說。

    譚墨嘴角一彎,「天要涼了,我怕凍著你。」說著也睜開了眼,先親了她一口,再說:「早啊,小玉兒。」

    香玉也笑道:「早啊小墨,新的一天又要開始,咱們先去收菜吧?」

    「好,收菜去!」

    二人手拉手,就這麼突然地消失了。他們一道去了空間,打理空間是二人每天的必修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八月底了,那飄香的桂花也已零落成泥碾作塵,只余淡淡留香。

    秀才試也正式開始,魚塘那邊也基本上沒有了客人,這讓忙碌了小半個月的人也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歇歇了。

    也正因為沒有啥客人,譚墨和香玉邀請蘇長紳祖孫倆來遊玩。

    客人雖暫時不多,但路邊擺攤的人卻沒有少,附近的幾個村子也有人來,儼然有往小集市發展的跡象。

    譚墨準備蓋的幾樁房子也正在熱火朝天的蓋著,這次他們是全包出去的,不用管飯。看樣子再過半個月也能建好了。

    天涼了,洛蔓兒的涼皮攤也沒擺起來,正在家裡和她爹商量著怎麼做可以推動的火爐子。

    而洛東海也很忙,找他打小物件的人越來越多,因此他們家日子也好過了。只是那徐胖花隔三差五的就來噁心人一回。不過,洛蔓兒和她娘可不是以前的樣子了,饒是徐胖花難纏,幾番較量下來也沒討到好處,反而讓家裡的老爺子對徐胖花生出更多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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