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頁

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咳,朱大少爺,你這病,病得真不輕呀。得好好治治了,要不然過不了幾年,你這身子非得出事不可。」香玉本著大夫的良心說道。

    誰知這話又刺激到了朱大少爺,來回扭動著身子,眼看著就要掙脫出來。

    這時,外面呼拉拉地闖進一群人。

    他們一來就把姓朱的解開,緊跟著一個同樣肥胖的老者進來,「哎呀,我的兒呀,你這是咋了?」

    朱大少爺能自由行動後,指著連連後退的譚墨道:「爹,我要打死這倆人!」

    肥胖老者臉面一板,皺眉道:「住口!還不給我滾回家去!」

    「不砸死他們我就死在這!」

    他兩句話說完,香玉覺得自己要被熏暈了。

    連那胖老者也擰著眉頭想捂鼻子,呵斥道:「你這陣子最好給我老實點兒,你不是偷跑去秦氏酒樓吃飯了嗎?咋跑這兒來了?爹知道那裡的菜你吃了嘴不臭,可咱們酒樓沒這菜呀,我已經讓下人連夜排隊了。

    你再忍忍,等爹拿到他們的把柄後,讓他們天天給你做吃的,那飯菜只給你一人吃。咱不光吃菜,還要吃肉。大夫不是說了嗎,你吃上這菜後嘴裡的毛病就能好了!」

    聽到這裡,香玉似乎抓住了什麼,「秦氏酒樓的把柄?」

    ☆、第219章 代茶飲

    第219章 代茶飲

    香玉偷偷地拉了一下譚墨的手,示意他好好聽聽這話。

    譚墨揚了揚下巴,這話他聽懂了。

    正跟他們對峙的朱家父子又旁若無人的說上了,朱員外向兒子連連保證,過不了幾天就讓兒子吃上比秦氏酒樓更好的飯菜,因為他們打聽到了五里鎮最初做這菜的廚子的下落。

    「真的?爹不唬人?」這話說出,又是一陣口臭,香玉真想掉頭就走,但又想聽聽他們說啥。

    這會兒她再聽不出這朱姓父子跟牛大勺閨女差點被拐一事有關,那就太不應該了。

    「有財我兒,等著瞧好吧。」朱員外嘿嘿笑道。

    朱有財就是這個口臭之人的大名,這人譚墨聽說過,據說這姓朱的員外是老來得子,且是納了十個八個小妾之後才有了這麼個兒子。自小就被寵的沒邊了,但朱有財打小愛吃肉,頓頓有肉,無肉不歡。

    不知何時,一開口就臭不可聞,呼氣之時也臭,任你怎麼刷牙漱口都沒用。漸漸地這位大少爺便因自卑變得暴躁起來,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可人家有個好老子,打了人最多賠個把銀子。但人家打了他就不行,到了後來縣裡的人都暗暗罵他朱臭蟲,偏偏拿他沒辦法,小老百姓見到他就躲。

    可是今天朱有財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想親自去秦氏酒樓吃早點,但是他去的很不巧,秦烈這個大爺在那裡,這人一張口就把他給熏得不行,抬抬手就被人給扔了出來。

    朱有財是蠻橫不講理,可不代表沒心眼,知道這人不好惹便生著悶氣走了。

    但是出去就碰到了家具店的店小二,這位店小二剛進縣城不久,只聞朱有財的臭蟲之名卻沒見過,他路過朱有財時只好聞到了一股臭味,便捂了鼻子。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激怒了朱有財,加上心裡的火氣無法爆發,讓小二便倒霉了,從街上追打到家具店,路上硬是沒一人出手相幫。最後還連累了店掌柜被打斷了腿。

    要不是譚墨和香玉剛好來店裡,這店小二的下場估計也得斷條腿。同時也說明了為什麼諾大一個家具店竟然沒一個客人進來,因為有避之不得的朱臭蟲呀。

    譚墨皺了皺眉頭,轉瞬間就將朱有財的來歷記起來了,還不忘小聲地告訴香玉。

    香玉繼續捂著鼻子道:「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好?」

    「放心,這些人我一隻手就能打趴下。」譚墨很大氣地說,若是手裡有個武器就更好了。

    香玉不知他心中所想,彎腰撿起兩根凳子的斷腿,說道:「我看到那姓朱的父子眼神里的不懷好意了,咱們得當心點。」

    譚墨接過香玉手中的木棍,笑道:「到我後面來。」

    那邊,朱員外好不容易安穩住了自家兒子,讓他閉了嘴,這才面色不善走了過來,不講理道:「你們竟敢傷了我兒子,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譚墨也道:「確實不能就這麼完了。這裡的店掌柜被你兒打斷了腿,還有這些壞了的家具怎麼也得陪個幾百兩吧。」

    「大膽,你這泥腿子膽敢這麼跟我們員外說話,你不要命了?」一人小混混模樣的家丁呵斥道。

    譚墨握了握手中的棍子,冷笑道:「不要命的上來試試!」

    他可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那身上的氣勢是這些只會欺負老實人的混混沒法比的。

    這氣勢一亮出來,立即讓那些小混混們退了幾步。

    朱員外也是見過世面的,立馬知道這人不好惹,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呵呵道:「誤會,誤會。我這兒身子有病,還請見諒見諒!」

    「爹,他們打了我!」朱有財不樂意了,他的氣還沒消呢,還想打個人。

    他一開口便讓大家都很難過,那味兒呀,實在是……

    朱員外呵呵笑道:「兒子啊,你急啥?這位姑娘不是說你的病要治嗎,咱就讓她治治,要是治不好,哼哼!」

    朱有財是知道他爹的壞水的,也獰笑道:「聽爹的,治不好我打斷他們的腿。」

    香玉心中惱怒不已,罵道:「你這病現在我還不想治了呢!」

    譚墨再握緊了手中的木棍道:「賠銀子,走人!」

    朱員外卻是又厚著臉皮上前,嘿嘿笑道:「這位小哥,我是誰想必你是清楚的。咱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能打,可是你敢打死我們這些人嗎?不如都退一步。老爺我有的是銀子,拿出幾百兩小意思。不過,前提是你們得治好我兒子的病,要不然,我把這家店給砸了。想來,你們也是好心腸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救這店裡的人了,你說是吧。」

    譚墨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做好人就得給你兒子治病,要是不治的話你就會等我們走了砸了這家店?」

    「正是如此!」朱員外摸著鬍子一本正經地說。

    香玉也氣得不行,這是哪門子理論?說道:「治可以,但我只開方子,至於你們吃不吃那不是我的事。但我敢保證,如果你敢動這家店的一根毫毛的話,你們朱家也離滅頂之災不遠了。相信你是知道你兒子平時的所作所為,今兒個我們打了他,說不定明兒就有人放鞭炮慶祝!」

    可她不想看到那個可憐的店掌柜因他們的原因再遭到毒打,又想到了秦烈的身份來,想看看他的手段到底有多大,便事先警告了幾句。

    朱員外有些摸不清這兩人的來歷,便也就接坡下驢地答應了,「那麼就開方子吧。」

    香玉心中早有腹稿,說道:「我只說一遍,你們記不住那是你們的事。但賠償的銀子還是得留下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