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頁
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這個,還真沒。」年掌柜想了一會兒才道,經香玉提醒,這才覺得他們將這事想得太過簡單了。
香玉又道:「這個要問清,特別是問那個小貨郎,弄清他是哪裡人,家裡還有些啥人?知道後再派人悄悄地去查查,要是真的說明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若是假的?那麼這事兒可能不簡單。
還有,牛姑娘現在不要逼她,一個姑娘家臉皮薄。等我們從縣裡回來後就把她接到譚香園吧,我來問。不管怎樣,一件事的發生總歸是需要理由的,這世上不存在偶然。」
說到最後,香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似感嘆,又似經驗之談。
總之,這句話很有哲理。讓譚墨不由自主地認真地思索起來,「世上之事真的不存在偶然嗎?」
什麼是偶然?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那就是巧了。
雖說無巧不成書,可哪怕再巧的事還是要發生在與自己有關的事上,碰到個人,遇到個事,哪一個不是圍繞在自己周圍的呢?
所以說,香玉從不以為萬事皆偶然,哪怕是她從現代來到這裡,一定也有其必然性。
但這些事譚墨好像有些不大明白,關切道:「香玉,你不舒服了嗎?」
香玉燦然一笑,「沒有。只是覺得牛姑娘有些冤啊!」
譚墨道:「這事兒咱們真不好插手,唉。只能盡力而為了。老年,等我們回來,把那小貨郎看好了,要是單純的心怡牛姑娘那就好辦了。就怕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
「嗯。」香玉點頭,問道:「年掌柜,酒樓的生意不錯吧。我看牛師傅的手藝又精進了,瞧瞧這雞做的,外皮蘇脆,可好吃了。還有這綠豆糕,吃起來一點都不膩。」
年掌柜道:「是啊,老牛可是咱們酒樓的一把手呀,沒了他,咱酒樓的生意至少下一半。要是……嘶,難道是有人在打這個主意?」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香玉微微一笑,「看來年掌柜確實想起了一些事,趕緊的,再不走天要黑了。」
「是是,駕!」年掌柜立馬甩起了鞭子,這事兒他得回去好好合計合計,要是那小貨郎的目的不在牛姑娘身上而是老牛的話,那事兒就不簡單了。
譚墨也聽出香玉的話中話,拍了拍她的手道:「還是我家媳婦兒伶透!」
「說啥話呢?」香玉扭動著收回小手,將食盒收了起來,又道:「年掌柜,這食盒我們就先帶著吃了。」
「儘管帶著。吃完扔船上就是了!」年掌柜急忙道,他現在恨不得就趕回店裡去審問。
是了,五里鎮雖說只有他們一家上了檔次的酒樓,可是在縣城還是那麼幾家不錯的酒樓。
這做生意嘛,總歸是有競爭的,同行之間用些手段也無可厚非。可是,將注意打到各自家人身上這就過了。他要讓那些同行知道,得罪他們秦氏酒樓的下場!
嗯,那就殺雞儆猴吧!
終於在天邊晚霞散去之時到了五里鎮的碼頭,這裡是條不算大的河,但卻聽說這河水極深,哪怕是最旱的天也不容易乾涸。因為這水的源頭是在南山里,說是多少條山泉匯成的河也是正確的。
而且,各個村裡的小河最終都匯聚在鎮上的這條河裡。到於這河水流到哪裡去,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譚墨知道,他指著此河對香玉道:「香玉,你看,這河叫五里深河,別看不算寬,可深著呢。一直流到縣裡,再往南走,直接流到人工鑿的運河裡。」
「原來運河裡還有咱五里鎮的水呀!」香玉笑道,「五里深,這名兒也有趣,真有五里深嗎?」
譚墨道:「聽說是有,每年都有人淹死呢。」
「哦,那咱們還是快點走吧。」香玉看了看河面,也就是二十來米寬,也不算大,停不了幾艘船。
就是小船也沒幾個,河的另一邊直接是大山,在這裡形成了一個類似水庫的樣子。上游的河面更是窄,架上一座小橋就能走人,根本用不了船。
況且這裡是北方,用船走水路到縣城還是近兩年才興起的,水面窄的地方也只能走一隻船。所以,養魚什麼的根本不行,要不然年掌柜弄些好魚苗也用不了費多少功夫了。
兩人上了船,這船便載著一些雜物走了。此船是秦氏酒樓專用的,只拉酒樓里的東西,來往倒也方便。
船不大不小,香玉和譚墨同住一間小客房,真的是很小。二人便直接關了門攜手進了空間,還是這裡面寬敞一些。
一入空間,譚墨便又說了起來,「這條河冬日裡的冰很厚,很少有人在這裡捕到魚。」
香玉一又眸子轉了又轉,小聲道:「不是說這河很深吧,就不定那些魚都在最深處呢。只是咱們沒有能達到那麼深的網,只能任由它們繁衍生息了。唉!」
譚墨一想,也有這個道理,「或許是吧。反正咱們有空間,現在承宗那裡又有了魚塘,不缺魚吃。來,咱們先吃點東西,順便跟你說件事!」
☆、第215章 遲到的生辰禮
第215章 遲到的生辰禮
香玉一聽這話便更加確定了先前的猜測,這人一定有事瞞著她。
便在大棗樹下的糙叢中盤膝而坐,裝作不知的樣子說道:「啥事呀不能等會再說,我剛才沒吃飽,還餓著呢,先吃了再說。」
說著就掰下一個雞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哼,想讓我主動問,我偏不問,急死你!
「這……」果不其然,一臉興奮的樣子等著香玉接著問的譚墨,臉上的表情僵了,小小的尷尬了一回,「咳咳,香玉啊,你就不好奇嗎?」
香玉還在一個勁地往嘴裡塞吃的,反問:「好奇啥?」。
「剛才我不是說要和你說件事嗎?」譚墨難得的撅起了嘴,一臉幽怨地看著香玉。
香玉抬頭,懵懂地說:「嗯,說啊。」
譚墨暗自撇了撇嘴,這丫頭就真不好奇?她應該好奇的吧,這話說的我自個兒都好奇了。這丫頭怎麼能不好奇呢?
「那個,我跟你說件事兒。」
「嗯,你說!」
然後兩人似乎又回到了起點,抬頭互相看了好一會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香玉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有話要說。」
譚墨也笑道:「丫頭,你是故意的吧?」
「哼,誰讓你瞞著我呢。」香玉吃完雞翅一臉不以為然地哼哼道。
譚墨抓了抓頭,委屈不已,「不是我要瞞著。是我叫小烈讓年掌柜的人帶東西給你,可是他竟然給我扣下了。我回來聽到你和義父沒收到我一封信時,我就知道那東西還在他手裡,也不好跟你說,省得讓你覺得我在吹牛。」
香玉這會兒有了點好奇,問道:「是什麼呀,這麼神神秘秘的。」
譚墨笑道:「你不是六月初二生日嗎?我想送你一個生辰禮。可惜沒來給你過,我問過義父了,他也不知道你的生日,今年的生日你就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