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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35:30 作者: 筱安寧
    年掌柜似乎知道譚墨要來似的,不時伸出脖子來往外看看。連手中的算盤都打得心不在焉。

    「吁!」

    秦氏酒樓門口,譚墨握著韁繩的手上用力一拉,棗紅馬便很知趣地停下了腳步。還衝著譚墨叫了幾聲,呲呲牙,好像在說,主人你弄疼我了。

    香玉下車拍了拍棗紅馬,「好了好了,棗兒乖,給你好吃的。」

    然後便像變戲法似的從袖裡拿出包袱里拿出一把稻糙來,棗紅馬像見了無上美味似的,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可是空間稻糙,也是帶了靈氣的呢,要不然棗紅馬也不會這麼有靈性。至於為什麼從包袱里拿出來,自然是掩人耳目了。

    不過,包袱裡帶著把稻糙的人也是挺怪的不是?

    香玉想到這裡便拍拍手,四下里看了看,好在天色不早了,街上的人也少了。

    年掌柜看著譚墨來了,便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譚少爺,香玉姑娘你們來了?是今兒個就去縣城還是明日一早跟送菜的船一道去?」

    譚墨咳嗽一聲道:「要是明日一道去,我們用得著大老遠地趕來嗎?」

    「是是,小的明白了。譚少爺,香玉姑娘你們請上車。小李子,去廚房拿點吃食去,要快!」年掌柜吩咐道。

    待店小二將一個大的食盒拿到車上來的時候,香玉和譚墨才剛在車廂里坐好,可見店小二的速度之快了。

    年掌柜親自趕車,要把他們送到碼頭上的秦氏貨船上。便又很多嘴地問了一句:「譚少爺,這匹馬也要帶去嗎?」

    譚墨哼道:「不帶去我帶它來幹嗎?」

    「是是!」年掌柜哭笑,就知道他又多嘴了。

    香玉打開食盒,發現裡面有一隻烤雞,還有幾碟小菜,都是開胃的菜。其他的都是好拿又好吃的點心。

    在食盒的低部,還有一小罈子湯,雖然蓋子蓋得嚴,卻還是能嗅到湯的美味。

    香玉笑道:「牛師傅的手藝又精進了呀。年掌柜,牛師傅不是說要把他閨女送到我那裡去學別的嗎?怎麼沒了下文,到底是咋回事呀?」

    年掌柜長嘆一聲,「唉,別提了。老牛兩口子快被他那不爭氣的閨女氣死了!」

    「咋了?」香玉聽出這話的嚴重來,問道。

    年掌柜也沒拿他們當外人,便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那天老年回家就要把這好消息告訴他婆娘和閨女,可是當晚她閨女竟然想跟一個走街串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貨郎跑。還好老年的媳婦是個疼閨女的,怕閨女晚上繡花傷眼睛,睡前去看看,這才發現了他們。要不然,好好一個大閨女可不就被糟蹋了?

    唉,為了這事呀,老年愁白了頭。他是不同意閨女跟那個不知來歷的貨郎的,又覺得對不住你,也沒臉跟你說這事,便沒把閨女帶你那,怕給你惹麻煩。」

    香玉一聽這話,便整個人都愣了,不都說古代的姑娘矜持嗎?這跟小貨郎私奔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作得出的。

    ☆、第214章 這事兒蹊蹺

    第214章 這事兒蹊蹺

    香玉不由自主地擦擦額角的汗珠,小聲問道:「譚大哥,問你件事兒?」

    「啥事啊?」譚墨捏捏她的小手,心裡美滋滋的。

    「就是牛師傅閨女的事,你們大明朝的閨女不應該很矜持的嗎?還是說你們大明朝的貨郎都那麼厲害,勾勾手指頭就能釣個大姑娘,這也太那個啥了吧?沒媳婦的莊稼漢不知多少,我看都去當個貨郎算了。」香玉有些怨氣道,本以為古人誠實,可這話現在看來似乎有水分。

    譚墨皺眉,「說啥呢?好像你不是大明朝的人似的。」

    香玉的小嘴撅得更高了,「敢情你剛才沒聽到呀,我說的是牛師傅閨女的事!」

    「哦。」譚墨好像才知道的樣子,道:「那是人家的事,跟咱無關。」

    香玉不樂意了,哼道:「怎麼無關?牛師傅可是好人,幫了咱不少忙。難道你不想讓他給咱們婚宴掌勺了?」

    譚墨這才反應過來,「你這麼說也對呀。只是,香玉,要我說這世上啥人最靠不住,那就是這走街串巷的小貨郎了。」

    「為啥?以前我還覺得小貨郎都挺不容易的,天天走街串巷,也就是賣個針頭錢腦,賺不了大錢。到是給村民帶來了不少實惠!」說到這裡香玉秀眉一蹙,自語道:「實惠,我想了一個絕好的賺小錢的法子。」

    譚墨呵呵笑了起來,抓了抓她的頭髮,「我家媳婦就是伶透,一看就是作女財神的料,啥也能想到賺銀錢!」

    「你這是在取笑我吧?笑我鑽錢眼裡了。」香玉狠狠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哼哼道。

    「哎喲,哪敢呀。」譚墨誇張地討饒,那樣子真的很賤兮兮的。

    香玉小嘴兒再撅,「先不跟你說這個了,我得先把這賺小錢的法子記下來。」

    說著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記了起來。

    譚墨卻是趁此機會又問起了年掌柜關於牛大勺閨女的事,「老年啊,牛師傅的閨女多大了,叫啥?那個小貨郎哪裡人,現在何處?」

    一連幾問,口氣也是那種略帶命令式的語調。

    可是年掌柜卻不覺得惱,反而笑咪咪地說:「香玉姑娘既然想聽,那咱就說。我也勸那頭老牛呀,這事兒捂不住的,不如主動跟香玉姑娘說說,省得香玉姑娘惦記著。可是老牛呀,臉皮薄,寧願自己這麼扛著也不說啊……」

    看他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些有的沒的,譚墨就好一陣不喜,哼道:「說正事兒!我看看這事兒能不能挽回,要是好辦的話不介意幫把忙。」

    年掌柜這才嘿嘿笑道:「哎呀,那我就替老牛謝謝譚少爺,香玉姑娘了。」

    他剛才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為牛大勺說好話?他們本來想麻煩三爺的,可三爺是個什麼身份,拿這等小事來煩他實在是罪該萬死。唯有和三爺關係很鐵的譚墨這麼說,才能有保障啊。

    隨之便拉了拉韁繩,讓馬兒走得慢點,他要在到達碼頭之前把這些話說完,「是這樣的,那個小貨郎被老牛帶著人綁了起來,說是要送官的。但我覺得不妥,你想啊,女子的名聲那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兒?不能為了這口氣就這麼冒失了。我就讓老牛把那個小貨郎綁了丟咱們秦氏酒樓的柴房了。

    可那小貨郎的嘴還真硬,楞是不說為了啥,只說是看上老牛家的閨女了,又沒錢娶,就想不花錢地帶著人家閨女跑。

    哎喲,您不知道呀,老牛那個氣啊,恨不得一刀跺了這無良的小貨郎!可偏偏老牛家的閨女認死理兒,說是小貨郎死了她也不活了。譚少爺,您說咱這事該咋辦呀?」

    年掌柜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最後問咋辦?可是譚墨也不清楚咋辦呀,便看了眼香玉,問道:「香玉,你怎麼看?」

    香玉是真將這事聽在心裡了,眉頭緊蹙著,反問道:「年掌柜,那個小貨郎跟牛師傅的閨女是怎麼認識的?還有那個小貨郎和牛姑娘認識多久了?沒有問他喜歡牛姑娘哪裡?還有,你們沒問過牛姑娘為啥要跟那小貨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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