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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05:48 作者: 鄭小溪
寧箏被他抱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動就摔了下來,將弘曆的脖子捁的是死死的。
外頭的宮女還算是有眼見力,聽聞裡面有動機,更是將門都闔上了。
躺在厚厚的被褥上,寧箏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對呀,好像……這個關鍵的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沒用了。
她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道:「皇上……皇上不可,臣妾,臣妾小日子來了。」
她不知道怎麼想出這麼一句蹩腳的藉口來,更是忘了這妃嬪的小日子,敬事房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可弘曆也不拆穿她,只是手朝著她身下探了去……
接下來的事情,寧箏只能用羞愧難當、難以啟齒、禽獸不如……來形容了,她以為弘曆起碼是個正人君子,怎麼說這樣子也得做做,殊不知她壓著嗓子喊了一聲又一聲,弘曆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其實,人家弘曆還以為是自己的皇后懂得情趣了,所以只能用更加努力來報答寧箏。
一夜三次。
寧箏懷疑這人是不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等到了第二日,寧箏下床的時候腿肚子直打顫,昨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還想著早上一定要起來侍奉弘曆穿衣梳洗,免得又落人話柄。
可真的到了早上,別說起來了侍奉弘曆了,她連弘曆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問起銀硃來,銀硃捂著嘴直笑,「奴婢想著昨日皇后娘娘您的吩咐,是打算將娘娘叫起來的,皇上卻說不用叫娘娘起身,說娘娘昨日辛苦了,要娘娘好生歇著。」
寧箏忍不住又在心裡將弘曆罵了一萬遍,這人怎麼是回事,明明知道長春宮有皇太后的耳目,還這樣,豈不是不想讓她好過了?
她扶著銀硃的手站起來,道:「以後這種事兒可別聽皇上的。」
可試了一次,她壓根沒起來,渾身像是被馬車碾過了一樣的難受,這個弘曆,簡直是禽獸不如!
銀硃看著她頸脖處的痕跡,只道:「娘娘要不還是歇著吧?」
寧箏搖搖頭,梳洗好了則去慈寧宮請安了。
如今皇太后回了慈寧宮,諸位妃嬪不僅要去給皇后請安,還得去給皇太后請安,就連寧箏也不得例外。
等著寧箏匆匆趕去慈寧宮的時候,諸位妃嬪都要散了,寧箏幾乎是硬著頭皮進去的。
她一進去,就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卻還是硬著頭皮給皇太后請安,「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臣妾來遲了,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責罰……哀家可不敢,今日一大早皇上還專程來與哀家說了,說是皇后身子不適,今日不能來與哀家請安了。」皇太后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她不好朝著弘曆撒氣,可是沒有將寧箏放在眼裡的,如今說起話來是陰陽怪氣,「哀家也不是那等惡毒的婆婆,這媳婦病了,沒得還非得要她來請安的道理。」
她本就覺得弘曆太過於袒護寧箏了,若寧箏真的病了,則該是由長春宮的宮女過來,弘曆一看就是袒護寧箏。
寧箏是女人,但凡是女人就能察覺到這種心裡,笑著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請太后娘娘責罰。」
這人啊有的時候就得拿出富察皇后的老實勁兒來,如今說多錯多,索性還是不說的好。
如今滿屋子鶯鶯燕燕,別人都沒說話,純妃卻是陰陽怪氣道:「皇后娘娘好福氣,當真要臣妾羨慕。」
是羨慕弘曆的袒護,還是羨慕寧箏連續著兩日侍寢,並能在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內侍寢,她可沒說。
寧箏笑了笑道:「皇上心裡也是十分疼惜純妃的。」
疼惜是疼惜,不過那都是原來的事兒了,自從純妃在長春宮鬧騰了之後,弘曆已經許久沒去瞧過純妃,就算是去了,也不過是看看三阿哥就走了。
皇太后這些日子雖不在宮裡頭,但這些事兒卻是沒有不知道的,只掃了純妃一眼道:「在後宮中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你懂事,皇上和哀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們啊,一個個縱然在哀家面前是聽話懂事,可背地裡的那些事,哀家還是知道的些的,一個個多向嫻妃學學。」
寧箏掃了一眼坐在皇太后身側的嫻妃,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有兩把刷子,當日嫻妃來她跟前替大阿哥求過一次情,被她責罰後,當真是老老實實,每日除了慈寧宮,哪兒都不去。
這樣的一個人,要是換成她是皇太后,也會喜歡的。
純妃聽聞這話不敢再說話了,畢竟人家皇太后也是在後宮中爬摸滾打熬出頭的,這些人在想些什麼,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又說了幾句話,皇太后便要眾人散了。
寧箏出了慈寧宮的大門,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高貴妃的聲音,「皇后娘娘請留步。」
寧箏轉過頭,停下來等了她片刻,「高貴妃可是有事兒?」
高貴妃笑著道:「臣妾沒事兒,就是想和皇后娘娘說說話了。」
她找寧箏還真是說話的,她本就話多,如今是絮絮叨叨的,從前日晚上的那一場酒說到今日早上皇太后喝的什麼茶,看似是漫無目的,實際上卻事字字句句都在挑撥她和皇太后的關係,「……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怎麼就知道我們前晚上喝酒了,當著眾人的面,太后娘娘還說我們一個是中宮之主,一個協理六宮,以後這酒還是少碰的好,酒喝多了誤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