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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55:11 作者: 九月時五
    「奴才知道了。」小壽子暗暗吐了吐舌,他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嘴,沒想到娘娘竟還想幫那春芸一把,皇貴妃的禮送到貝勒府,即便做個侍妾,往後貝勒府的女眷也不敢輕看了她去,他這一多嘴,倒也算變相幫了那個小姑娘。

    小壽子想起春芸那個小姑娘,又覺得她前路艱難,皇子龍孫的府邸哪是好進的?只怕往後不容易啊,這姑娘,也是個心不小的。

    此刻那位「心不小」的春芸姑娘,正坐在出宮的馬車裡哭的稀里嘩啦,大阿哥坐在邊上一臉無可奈何道:「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呢?」

    大阿哥默默地想,她一個小宮女,一朝能攀上他這個皇阿哥,也算是飛上枝頭祖上積德了,可激動歸激動,再高興你也不能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一路上哭得都停不下來了。

    大阿哥翹起嘴角,摟過嬌小的春芸,柔聲安慰道:「別哭,往後爺疼你。」

    誰知道春芸哭得更大聲了,身子都抽抽了。

    大阿哥挑眉,這是感動壞了吧?

    懷裡的春芸邊哭邊想,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爹娘死的早,這些年她在宮裡沒少受欺負,不說旁的,就連名字都不是她自個的,從春寶改到秋月,從秋月改到素荷,從素荷改到春芸,這麼些年,她連自個姓方都快忘了。

    受欺負也就算了,居然在挨嬤嬤打的時候還能被大阿哥給看上了,就當時她那腫成一片的臉,也不知大阿哥看上她什麼了?

    嗚嗚嗚,一想到這個她就哭的停不下來,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她就想熬到二十五歲出宮,根本不想進什麼貝勒府,真是我命由天不由我啊!

    春芸姑娘哭了一路,心中暗罵,倒霉催的!

    第七十七章 番外三

    和卓部來了位美人,新封了容貴人,時隔多年,宮裡再進新人。

    不過這位容貴人一進宮就被撂了冷灶,第一晚皇上就沒去,這可多丟人吶!

    純貴妃默默地想,皇上如今獨寵著皇貴妃呢,這位容貴人第一回 就獨守空房了,心裡只怕要恨皇貴妃呢!

    不過再一想,她一個戰敗部落送進宮的美人,也就是個玩意兒,自身都難保了,還敢恨誰?

    容貴人進宮的第二日,就被茉雅奇叫來了承乾宮,同來的還有純貴妃和嘉貴妃。

    承乾宮已經支起了牌桌子,四個人湊了一桌打起了葉子牌。

    容貴人瞧著並沒什麼不高興的,還有點小害怕,捏著牌悄悄問茉雅奇,「娘娘,嬪妾不會打這牌呀!」

    「沒事,沒事,容妹妹不要緊張,」嘉貴妃笑得無比開心,「玩玩就熟了。」

    嘉貴妃一直很享受在牌桌上碾壓眾人的感覺。

    茉雅奇笑了笑,又跟容貴人講解了一遍葉子牌的玩法,容貴人還是有些不自信,「娘娘,嬪妾真的玩不好。」

    「多玩兩把就好了。」純貴妃淡淡笑。

    眾人開始愉悅地玩起葉子牌,幾場下來,容貴人明顯興奮了,揚著手裡的牌雀躍道:「呀,嬪妾好像又贏了。」

    「巧合,巧合,」嘉貴妃咬牙,「一定是巧合。」

    一下午葉子牌打下來,嘉貴妃已經眼都輸紅了,不知道輸了第幾十把後,瞧著天已經黑了,茉雅奇問道:「要不今兒就到這了?」

    她真的輸不起了呀,這容貴人是開了掛嗎?

    「不行,」嘉貴妃把手裡的殘牌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擼起袖子,一副梁山好漢的樣子,「今兒誰都不許走,我非得贏回一把不可。」

    要不她這牌桌一姐的響亮名頭可就砸了。

    嘉貴妃瞪著秀眼掃視周圍,頗有些誰敢走我揍誰的意思。

    純貴妃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望望天,這得玩到什麼時候?

    純貴妃看了一眼嘉貴妃,用眼神暗示周圍,快把她拉回去!

    嘉貴妃身邊的小宮女哭笑不得,連拖帶勸地拉著嘉貴妃回去了,嘉貴妃的吶喊從走廊遙遠的傳過來,「明兒我還來啊~」

    純貴妃見嘉貴妃走了,忙不迭地跟著走了,容貴人玩地倒是很盡興,抱著一兜的金瓜子金花生走了,走之前還笑嘻嘻道:「嬪妾以前怎麼不知道這麼好玩的東西呢?」

    扎心,茉雅奇的心的在滴血,小容妹妹,你肯定是開掛了。

    晚上茉雅奇睜著眼睛睡不著,弘曆問她,「怎麼還不睡?」

    茉雅奇翻了個身哭唧唧道:「我今天輸錢輸慘了,我都沒心情睡覺了。」

    弘曆一聽,乍然愣了,然後大笑不止,「你還怕輸這點小錢?輸了多少,朕百倍千倍補給你。」

    「哎喲,你真是,我就是想體會那種贏錢的感覺嘛!」茉雅奇揉被子道。

    弘曆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來,朕陪你玩,讓你體會一下贏錢的感覺。」

    茉雅奇興奮地坐起來,兩個人打了一晚上葉子牌,第二天早上一起來,一人頂了一對熊貓眼。

    第七十八章 番外四

    翊坤來人報,說嫻妃想見皇貴妃一面,茉雅奇很驚訝,她跟嫻妃並不熟悉啊,為什麼要見她呢?

    不過嫻妃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茉雅奇還是準備去一趟。

    一進翊坤宮,就滿是濃重的藥味,走至裡間,裡面沒有一個伺候的人,素色輕紗籠覆著床榻,嫻妃正坐在床沿上,神情很是奇怪地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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