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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1:45 作者: 寡人的包子鋪
    寶珠將並沒有多少字,卻鬼畫符的一打草稿,全部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中。

    隨後寶珠倒在了沙發上,化悲憤為睡欲,青天白日的與周公幽會去了。

    夢境斷斷續續的,她夢到了許多小時候的事。

    寶珠是被喜鵲的「喳喳」叫聲給吵醒的,她坐在沙發上,睡眼惺忪的回憶著許久不曾想起的往事,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知是何滋味。

    愣神了會,她朝窗外看去,只見窗欞上正落著一隻喜鵲,它的腦袋往後仰,正用鳥喙梳理著羽毛。

    寶珠站起身,弄出了動靜,喜鵲馬上「喳喳」叫的飛走了。

    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寶珠忽然確定了原本想寫的小說的主線——以自己為原型,寫一篇關於她和水生的愛情故事,其它的種種事,圍繞著主線展開。

    寶珠給自己起了個高令儀的名字,給水生取了個梁裴珏的名字,照搬於兩本古代言情小說的主角名。

    一個是待字閨中的名門閨秀,一個是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年輕宰相。

    沒有半點自我賦予的深刻內涵,只是覺得這兩個名字足夠有詩意。

    完全不考慮與七零年代,一個村有半個村叫狗蛋、二柱、大壯等土味十足的名字的時代,是否搭嘎。

    提起筆的那一刻,過往的記憶蜂擁而出,她與水生的相識、相知、相愛,的確是夾雜了無數的人和事的……

    寶珠閉上了雙眼,像是看一場電影般,靜靜的梳理著腦中的回憶,拉扯到源頭處時,驚覺這得從她的出生寫起。

    如果不是跛子從小到大的偏愛,她不會養成敢愛敢恨,敢鬧敢闖的性格,只會像是小麗跟招娣那般,如此就根本不會有機會認識水生……

    於是,在動筆的那一剎那,寶珠提筆寫下了書名——《我是我爹的心尖寵》。

    這才是故事的開始……

    流暢的筆墨,洋洋灑灑的落在方格草稿紙上,800字的紙張,一頁又一頁的翻過,寶珠一口氣寫下了一萬字,寫至動情之處,甚至落下了幾行淚。

    在寫完一小分段的結尾後,她撕出了一張新紙,揮灑自如的寫下了全本小說結尾時的一句話:

    「雖出生於窮苦的年代,不管是物質還是精神上,我的一生卻從未受過苦,這源自兩個男人的保護,一個人是我的親爹,另一個人是我的老公。」

    ……

    小說一經《綠江文學城》發表,立馬收到站短,被編輯主動撿走邀請簽約,簽約成功後,又一路走完了最順利的榜單:新書,紅圖,佳作,三大,書紅,書城精品……

    入V後,連載期每天收益近萬元。

    寶珠文思泉湧,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寫文,進產房前寫,出月子後立刻又開始寫。

    半年的時間,書桌上疊了厚厚的草稿紙,寶珠請了專門的打字員,幫忙將稿子錄進了電腦。

    小說的情節進展至一半的時候,《我是我爹心尖寵》前二十萬字,即第一部 陸續出了簡體與繁體的書,甚至漂洋過海,賣了外語的版權。

    接踵而至的賣了動漫與廣播劇等的版權……

    即將要收尾的時候,這本書再次被版權編輯敲了,以六十六萬元的高價,賣出了影視版權。

    據說,該電視劇將由當紅一線明星出演。

    ……

    夢做到這,寶珠就醒了。

    電腦屏幕尚亮著,網頁停留在《綠江文學城》經典的綠□□面上。

    其中打開的站短,明晃晃是簽約申請被拒絕的二十來字。

    電腦桌面上,還散亂的放著剛滿三千字的數頁稿子,塗塗改改的,會認會讀但不會寫的字用了拼音替代。

    在寶珠花費了一天的時間,記住了二十六個拼音字母對照的英文字母後,將稿子一字一句的艱難的打進了電腦里,並且選中了綠江文學城,進行了發表。

    僅是這三千字稿子,就花費了寶珠兩個月的時間,之所以「惜字如金」,打魚曬網功不可沒。

    本以為會一炮而紅的作品,夭折在了簽約這一步。

    寶珠氣得三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之後的夢裡,全是拒絕簽約她的編輯名字,以及站短內容。

    在第三天夜裡,寶珠倏然從睡夢中氣醒,冷著臉坐在了床上,她當即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殺去京都的綠江總部!」

    在水生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這個決定顯得尤為波瀾壯闊。

    正好跨江大橋第一階段的模板建設工作中最艱難的部分,已經完成,於是,毫無原則的縱容老婆的梁水生,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陪老婆飛去京都「圓夢」去了。

    此次行程所遭到二老的強烈反對,姑且不提。

    且說,懷孕六個月的寶珠已經開始顯懷了,不過她穿著保暖寬大的羽絨服,將渾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活似一顆大粽子,自然也讓人看不出她已經懷有身孕了。

    一路上,水生像呵護瓷器一樣仔細看顧著寶珠,生怕她磕了碰了。

    寶珠就自在多了,三個小時的飛機行程,全程興奮的往舷窗外看,半點沒有要閉眼小憩的意思。

    買票時,兩人選的是挨著舷窗的座位。

    寶珠一會兒指著奇形怪狀的雲朵,叫水生看,一會兒指著遠處巍峨的,單靠雙腳絕對爬不完的高山尖叫,一會兒指著從高空俯瞰像是一大串掛麵似的「小瀑布」,而激動的用力拍打著水生的大腿,一會兒痴迷於地平線處橙紅均勻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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