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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1:45 作者: 寡人的包子鋪
酷夏很是悶熱,寶珠脫下漁夫帽扇風,水生力氣大,很是自然地接過了漁夫帽,扇出的風夠兩人一起吹。
結果才扇了三下,就見漁夫帽內里的夾層里,飄出一張折成四方的紙。
寶珠不明所以地將其拆開。
——要想贖回小東西,就到白羊村的祠堂里
赫然是一張綁架信,狂草的字體寶珠很熟悉,末尾還有權會儒的署名。
寶珠將紙張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並不打算予以理會,三十幾歲的未婚老男人,還喜歡玩這種老掉牙的惡作劇。
水生聽聞了紙條內容後,卻是坐立難安,並不放心。
「權老闆指不定有急事找我們。」
結婚這麼多年,水生第一次認真地駁回了寶珠的提議。
於是,寶珠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票,被扣除了百分之十的手續費後,她在心裡已經把權會儒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
等兩人出了碼頭時,才發現,剛才的蒙蒙雨,已經成了瓢潑的傾盆大雨。
坐著摩托車回家,就算有雨衣加持,也肯定得淋成兩隻落湯雞了。
水生說道:「我載你去公交站,你坐公交回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我不會獨自飛的。」
寶珠本著同甘共苦的思想,自比兩隻落難的比翼鳥,老天爺大概再次被兩人的「情根深種」給感動到了,下場暴雨還不滿意,又讓這輛破二手車徹底熄了火。
寶珠這才得知,這將是這輛二手車今年第三次維修了。
附近沒有修理店,得推車走兩千米才行,在水生今天第二回 堅定的要求下,寶珠去碼頭買了把雨傘,獨自跑向百米外的公交站。
「小心鞋子不要濕了啊,足底的傷口不能沾水的。」臨走前,寶珠再三交代著。
事到如今,她更是極度後悔,雖然水生表現得健步如飛,但腳到底受了傷,今早消了點腫,右腳卻還是比左腳「圓潤」了不少。
出了這麼些個么蛾子,還不如待在房子裡修養一天呢!
雨幕下,水生穿著亮黃色的雨衣,獨自推著車走向另一個方向。
下雨天外出的人並不多,每過一個站,司機都用其響亮的嗓音詢問「有沒有人下?」,在沒得到回應後,就飛速駛離了無人等待的公交站點。
寶珠遙望著水生逐漸遠去的背影,痛心疾首地定了個目標——等她的九毛店賺大錢了,一定給水生買一輛最新款的名牌摩托車!
這雨大概是老天爺下出來整人的,整個禾泰的烏雲全集中在了金沙江這塊,等遠離了此處,雨立馬停了,雖不至于晴空萬里,卻跟早上出門時的陰天相當。
白羊村村門口並未有公交站點,在詢問了司機師傅後,寶珠從離此村最近的一個站點下了車。
近是近,不過卻得「披荊斬棘」地穿過一處矮山坡,才能進到村莊裡,走大路的話,需要繞著村子走一大圈。
寶珠被司機師傅的熱心給感動到了,給她這個外地人指了條省時但不省力的近路!
寶珠歷經「千難萬險」,走到白羊村的祠堂門口時,短髮亂糟糟的,其中滿是蒼耳,她試著揪兩粒下來,痛得嗷嗷直叫,眼淚跟著不爭氣地流下了。
祠堂的朱紅大門,很是古樸厚重,考慮到在怒氣值全開的情況下,一記飛毛腿踹過去,很可能會把整隻腿給踹斷,於是寶珠乖乖地用雙手將門給推開了。
空靈低緩的咿呀聲傳來,寶珠踏進時,只見祠堂正中,臨時擺放的長木桌旁,滿滿當當地坐著許多人。
「你這事做的就是不地道,半夜三更的,喊了一大群人來強拆我們的祠堂,要不是我們的人蹲守著,怕是今早起來,啥也見不到了……爆破的事情還沒解決,你這做得……」
其中一人中氣十足的聲音被打斷。
突如其來的進來了個人,所有人齊刷刷朝門口看了來,面色兇狠且不善,顯然他們並未從權會儒這討到滿意的好處。
一眼沒掃到權會儒,寶珠在這兇悍的民風中,立馬乖巧地站直了,並且露出了標準的空姐笑。
「寶珠?」
與此同時,只聽一個略熟悉的女聲傳來。
寶珠尚未回憶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便已經循著聲音的源頭看了去。
聲音的主人激動地站起了,寶珠愣了足足十秒,才認出了,這人正是闊別了十幾年之久的林小芹。
她的旁邊便是上座,主座上坐著的的,赫然是三年前,在橋頭賭坊賭錢,差點被警察逮去吃牢飯的暴發戶!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呀寶子們~~~
第48章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途徑白羊村的地鐵, 計劃從山脈中爆破隧道通過,卻有一小段數百米的道路,必須經過白羊村的村莊。
此路地處村莊的邊角, 沒有房屋聚集, 唯有世世代代傳下的祠堂建在這。
地鐵, 是地下通行的鐵疙瘩,按照常規建法,從地下建隧道通過即可。
白羊村的人聲稱, 建地鐵會破壞土煞,由此引出的煞氣會破壞氣運,影響財運, 造成慢性病是一方面,還會使村里人頻遭橫禍。
總之, 地鐵挖在房屋底下, 各種福運會被衝撞走。
「以後,咱村想出個大學生,怕是都難了!」村民們是這般說的。
白羊村的村民只接受集體拆遷, 而不是與地鐵「上下鋪」, 因此才鬧出了拆遷款與其預期不匹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