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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1:45 作者: 寡人的包子鋪
反觀權會儒,遠離人群,在距人群十幾米外的大石頭上躺著,正閒適地閉眼曬太陽。
汪隊長:「平常鑰匙由我統一保管,你乾脆說我營私作弊得了!」
徐強聳了聳肩:「我可不敢,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汪隊長對他的陰陽怪氣不予理會,讓胖仔把鎖取來,拆開後果然見鎖舌有點彎曲了,難怪最近他覺得門不大好開,原因出在這!
丟失的生根肥被盜走無疑了。
林小芹:「據傳,三年前你因為行竊罪被抓,坐了半個月的牢。
當時,你趁主人家走親戚,潛入其家中,用精湛的手法開了他們家的各大鎖,盜走了櫃中的錢財與物品,結果貪得無厭,妄圖把一個不小的文物——玉石石獅盜走,返程途中由於目標太大,被歸家的人逮了個正著。
而你太爺爺前半輩子以偷盜為生,後半輩子又流竄於受戰亂影響的地域,以摸取錢財和貴重物品發家。
同時,你們祖孫四代皆有盜竊的案底,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件事與你有關。當然,如我前面所說,這依舊只能充當間接證據,你不必焦慮緊張。」
聽聞最後一句話,徐強明顯放鬆了下來,他抖著腿吊兒郎當的,仿佛料定了別人拿他無法。
徐老太婆反而不高興道:「大清都滅亡了,還不允許咱徐家人洗心革面不成?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平白無故地查我家底細作甚?換做以前,你這種當眾拋頭露面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徐強:「就是就是!我徐強算是聽出來了,今天汪大哥你把大夥召集起來,哪裡是要處分跛子啊,那分明是變著法子想處分我徐強啊!」
「讓開點,讓開點,都別擋著道啊!」
徐強大聲嚷嚷著,招呼著自家人就要走,結果才剛擠出人群,就被一腳踹回了人群中。
權會儒不知何時醒了,一隻手反剪著他的雙手,一隻腳踩在他的臉上,極是放鬆的俯身湊近他,不疾不徐地說道:「吵著我睡覺了,安靜點,做得到嗎?」
徐強慌忙「點頭」,因為腦袋被緊壓在地面上,身體又扭曲弓著,只能靠半邊臉磨蹭地面來完成這個動作,活像一隻放大的畸形尺蠖。
「說話。」
徐強:「可以安靜,可以安靜!我保證安安靜靜的,再不吵了,嗚嗚嗚,大哥你放心睡覺吧。」
聞言,權會儒丟開了他,嫌棄地去河邊洗了把手,又回頭躺石頭上睡覺去了。
人群也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都不想被當做靶子,直到權會儒走遠,躺下閉上了眼,大夥才敢正常喘氣。
權知青不好惹啊!
而徐老太婆在徐強被一腳踹飛後,大叫一聲「我兒」便暈了過去,隨後被田春花一口一個「不礙事,不礙事」給扶回了家。
因此現場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等到鬧劇結束了,汪隊長才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地高拿輕放道:「權同志年輕氣盛吶,行事冒失些雖然可以理解,但也是要批評的,不過權同志出發點是好的,在日常農作中又踏實肯干,這股勁強子你得向他好好學習一番。」
徐強:「???」
於是,徐強終於老實了,不僅站姿板正,連粗獷的的大嗓音都捏細了幾分,只是心有餘悸地時不時拿眼尾掃外圍,生怕一個不注意,再被那隻惹不起的大老虎踢上一屁股。
「好了,言歸正傳。」汪隊長對著喇叭喊道,「請林知青繼續。」
「請身高為一米六五以上,一米七以下的人往前站一步,其餘人往後退步,不清楚自己具體身高的,可上那邊測量。」
林小芹指了指東北角,那處胖仔正拿著個軟尺站著。
大家自覺地劃分成了兩派,但也有狡猾的人偷偷駝了背,妄圖矇混過關。不過胖子眼精,憨態可掬的外表和他幹練的作風不符,拎著捲尺三兩下揪出了「漏網之魚」,其中自然包括徐強。
僅此便篩掉了一半的人。
林小芹先後又根據身形,頭髮長短,膚色等各個方面篩掉了大部分的人,最後留下了包括徐強在內的十五個人。
林小芹:「現在請你們回答一下,前天晚上你們是否來過蘆葦叢,只要回答『有』或者『沒有』。」
十四個人紛紛回答了沒有。
唯有徐強絮絮叨叨地說上一大串:「前天晚上我擱二叔家喝酒呢!二叔,我提去的鹵豬頭下酒香吧?改日咱叔侄再喝一杯啊!」
林小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徐強,你如果再不聽指揮的話,我有理由懷疑你試圖串供。」
徐強「切」了聲,嘀咕道:「咱就是叔侄倆嘮嘮嗑。」
林小芹置之不理,繼續發布指令:「現在請你們指認出一個可以為你們提供不在場證明的人。徐強,你的人證為你二叔,這輪你不必說話。」
徐強:「……」
其餘十四人依言指認了後,林小芹便將被指認雙方分別安排在兩邊,由兩名知青坐鎮,分別對他們進行分段切割式詢問,中間相隔數百米,兩邊互相聽不到聲音。
村民們可以選擇待在任一邊觀看,但禁止發聲,透露訊息者按幫凶罪論處。常言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此村民們雖湊著熱鬧,但很是聽話地守口如瓶。
口供相同者退居後方,不一致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