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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2:44 作者: 爆火火
    顧清九沒回復安然,吩咐護士把房間整理乾淨。

    護士很快就收拾好了病房,跟著顧清九一起退出了病房。

    厲司言拉開凳子坐下,無奈的說道:「安然,命是你自己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親母親嗎?」

    安然:「司言,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你知道的,我是有多怕疼的一個人,我還是躺在純白的浴缸里,手裡拿著刀片,如此的冰涼,但我沒有一點猶豫的一下一下的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我顫抖著雙手,血從我手腕上流進浴缸里,痛楚就湧上來,淹沒了我,我想哭,卻沒有辦法哭出來,似乎我的淚水,已經化作了浴缸里艷紅色的血水,血從我的手腕流淌而出,痛的,卻不是手腕那裡,而是我的心裡。」

    厲司言看著安然這樣描述有些不忍,但也有點生氣,「安然,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你是在幹嘛?竟然割腕自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我沒來酒店找你,你現在說不定已經不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安然泫然欲泣:「司言,我知道自己在幹嘛,但這手腕上的傷痛怎麼比的上我心裡的傷痛呢?一想到此後沒有你陪在我身上,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自此是別人的了,我怎麼能夠忍受的了,我還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第139章 不能刺激!

    厲司言感到非常的無奈,但此時又不能刺激她,怕她又想不開。

    「安然,人的一生,不是只有愛情,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愛情不會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會成為一個人的全部,總有比愛情更重要的事。」

    「愛情之外,我們同時擁有親情,友情,即使沒了愛情也有著許多在意的人和事,我們也都要繼續生活,為家人為朋友,這些存在同樣很重要,更為了自己。」

    時晚晚來到這個樓層,路過一件件病房,最終停在了安然所在的病房門口。

    安然聽不進去厲司言的話語,用受傷的那隻手抓住厲司言:「我把愛情當做我的全部,我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對生活的動力,沒有了念想,沒有了期待。」

    「司言,你忘了嗎?我們曾許下的地老天荒,還有卿卿我我的海誓山盟,這些記憶中的歲月是那麼美好。」

    「嫂子,你在病房門口乾嘛?怎麼不進去?」顧清九疑惑的問道。

    時晚晚側身看向顧清九,又回頭看向病房內的兩人。

    病房內的厲司言和安然聽見聲響也往門外看去,只見時晚晚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時晚晚跟厲司言四目相對,厲司言小心的把安然的手給挪開,轉過頭時晚晚以不在病房門口了。

    時晚晚慢慢的往樓梯的方向走去,顧清九跟在身邊:「嫂子,我看你面色有點不太好,要不要找醫生來給你看一下?」

    時晚晚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不用了。」

    此時的時晚晚只想離開這層病房,肚子痛,很難受,但比不上心裡的痛,眼睛也很痛。

    厲司言追了出來抓住時晚晚的手臂:「晚晚,你怎麼來了?」

    時晚晚淡淡的說道:「剛好就走到這裡來了,我先走了。」

    厲司言這才發現時晚晚的臉色很蒼白,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長長的睫毛垂在臉上,唇色也毫無血色,臉上還冒著汗,頭髮有些濕漉的貼在臉上,可是這涼意的秋季怎麼會冒汗呢?

    「晚晚,你來醫院時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肚子?」

    時晚晚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掙脫開厲司言抓住自己的手,只想繼續往樓梯口走去。

    厲司言本想繼續跟著去,只聽見病房內傳來安然的一聲尖叫。

    厲司言看了看時晚晚離去的背影,囑託身邊的顧清九:「清久,你幫我跟著你嫂子,我還是得看一下安然,等會我就來。」

    時晚晚走到樓梯口喘著氣,她實在是痛的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了。

    天旋地轉般的炫目瞬間湧上了時晚晚的腦海中,她仿佛置身於雲海的深處,又似隨風飄揚的柳絮,雙腳也如同麵條一般的癱軟,思維就像是漆黑夜裡的一潭死水,停滯的不起半點波瀾,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她如同一樁朽木,就這般倒了下去。

    顧清九剛好接住時晚晚倒下的身體。

    第140章 著急冒汗

    顧清九連忙將時晚晚送去檢查身體,在搶救室門外,顧清九著急的走來走去,急得額頭上都冒了幾滴汗珠。

    他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厲司言還會去管他的那個前任,自己的老婆還懷著孕也不管,難道真的對那個安然還有舊情?

    此時在病房裡躺著的安然眼淚頓時止不住了,剛剛厲司言為了那個女人真的拋下她不管了。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就這麼一次機會,如果放棄了,就再也回不到厲司言的身邊了。

    她忍痛的扒下手背上的針頭,鮮血一下子從皮膚裡面滲透了出來!!

    她現在顧不了這些,厲司言現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包括她自己。

    安然剛準備下床,就看見了門口男人的身影,她的心情轉而又好了起來。

    嘴角也慢慢上揚,她不敢相信,厲司言還是回來了,她賭贏了,證明在厲司言的心裡,她比那個女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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