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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消息到是有,但,只是說那邊看管得緊,沒辦法打進內部,而且,就有幾天前,有別的人混進去,卻折了,那地方的陣法比我們朱家還要複雜許多。」朱鶴文也不敢反駁,只好順著話回道。

    「倒是小看了那丫頭。」

    楊桃溪正在猜他們對誰動手的時候,朱升皙來了一句,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

    第1598章 我沒你這麼蠢(3)

    這並不是她多心,而是太巧合了。

    前幾天混進去的又被逮住的可不就是程雪昔嗎?

    所以,朱升皙也派了人去查她的書院?

    楊桃溪緊了緊拳頭。

    她覺得,她自己很可能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之前悄悄的取走了朱升皙身體裡的蠱。

    因為,朱升皙明顯也是知道蠱的,他能分辯自己身體裡的變化,所以,他在撒謊,他騙了所有人,他的病只怕也是裝的。

    細思恐極。

    夏擇城悄悄伸手握住她的拳頭,微晃了晃。

    楊桃溪這才定下神來。

    「都回去吧,此事成不成就看這兩天,你們都小心些,莫要中了那人的詭計。」朱升皙和桓麗晏、朱鶴文又講了幾句,就開口趕人。

    桓麗晏和朱鶴文恭恭敬敬的行禮退了出來。

    楊桃溪和夏擇城雙雙隱好。

    「三嫂,爹最近的吃食還得勞煩你多辛苦。」朱鶴文衝著桓麗晏柔聲說道。

    「那是我應該做的。」桓麗晏的態度卻是冷淡了很多,說完,她也不等朱鶴文再說什麼,加快腳步離開。

    朱鶴文落在後面,目送人離開後,才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袖子,又扯了扯衣襟,把扣子從上到下的重新捋了一遍,這才抬腿出去。

    「……」楊桃溪看得一頭黑線。

    這朱鶴文是太講究還是有強迫症?

    院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楊桃溪卻沒動,她已經看到地圖上有個圓點正在朝著這兒接近。

    她不動,夏擇城也由著她,安靜的等著,同時警惕著四周。

    這一趟來,他對朱老爺子也起了一絲懷疑。

    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牆頭飄落,落地後也沒有查看四周,直接就朝著正房走去,到了跟前,更是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

    「不是說了最近不宜見面嗎?」裡面的朱升皙不滿的開口,「被人逮到,誰也救不了你。」

    「我沒你這麼蠢。」剛進去的黑影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楊桃溪聽到這兒,恨不能把耳朵貼那邊窗上去。

    「找到了嗎?」朱升皙似乎對這個人很包容,不再糾纏之前的話。

    「你確定那個秘境就是朱家的?」那人反問。

    「確不確定總要看過才能知道,再說,就算不是,看看又不會掉塊肉,相反,新出來的秘境裡面會有很多的機緣,如今,極緣越發難得了,機不可失。」朱升皙淡淡的哼了一聲。

    「我不管什麼機緣不機緣,我只想找到那老匹夫。」那人突然就變得憤怒起來,「當初你就應該聽我的直接把他了結了,你偏說留著他有大用,憑白生出這麼多的變故。」

    「就算秘境落到他人之後,他們也萬想不到那裡頭還藏著人,你慌什麼?」朱升皙不屑的說著,一點兒也沒有之前對楊桃溪展露出來的平和,相反,戾氣十足。

    楊桃溪和夏擇城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們想查朱家的隱患,可都沒有懷疑到朱老爺子身上,可現在聽著,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誰?!」

    突然,屋裡那人一聲暴喝,從那屋裡躍了出來,直撲院門外。

    第1599章 他看到了我就得死(4)

    院外的人剛到門口,就被這撲出來的人給嚇了一大跳,立即舉起了手討饒:「我是給老太爺送消息來的。」

    聲音竟是豐五。

    真是狗血。

    楊桃溪在心裡吐糟。

    今晚她只是臨時起意想先過來探探,結果,意外的發現朱老爺子有古怪不說,還知道了秘境裡藏了要緊的東西,現在還撞到豐五被人逮住。

    這到底是她運氣太好,還是她踏入了別人設好的圈套?

    被白梟坑怕了的楊桃溪忍不住就在心裡陰謀論。

    「什麼消息?」

    那人已經掐上了豐五的脖子,竟硬生生的把人給提了起來。

    豐五的臉被憋得通紅,他沒辦法,只能雙手抓著這人的手腕,努力的踮起腳想要支撐住地面,但,無論他怎麼踮都沒能辦到。

    楊桃溪見狀,心急的想要出去。

    夏擇城迅速出手按住了她。

    一回頭,就看到夏擇城凝重的目光,楊桃溪一時心塞不已。

    豐五是配合白梟進入朱家的,能混到老爺子的院子裡,顯然做了不少的事,這其中該有什麼樣的艱辛,更是旁人無法得知的,但,一定不容易。

    她現在要是衝出去,豐五的一切努力都得白費,而且還要打草驚草,可是,就讓她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豐五去死嗎?

    她辦不到啊!

    夏擇城按在楊桃溪肩膀的手點動了起來:稍安勿躁,他沒這麼不頂用。

    楊桃溪再次看向豐五。

    「放開他。」朱升皙從屋裡出來,他只穿著睡覺的綢衫,外面披著一件長衫,站在檐下不悅的看著院門口,「這是替我跑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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