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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前世,33樓就是朱升弢建的,只是想到朱升弢這會兒應該在萬里之外的瑤城,她在朱家時才沒有去過問這個人。

    因為,他回來的時間沒到。

    卻沒想過,這人竟然還有弟子在外面活動。

    「不可能!」姬無炎一口否定。

    「為什麼?」楊桃溪驚訝的轉頭。

    「朱升弢十歲時就夭折了,算一算,都死了有一甲子了。」姬無炎搖著頭說道。

    「啊?」楊桃溪傻眼。

    一個甲子不就是六十年嗎?

    這麼算,朱升弢要是活著,也就是七十歲,倒是和那人年紀相符,只是,人死了?

    「你從哪裡聽到的朱升弢的名字?你外公說的?」姬無炎看著楊桃溪問。

    「並不是,我另有渠道。」楊桃溪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冒用朱升堃的名頭。

    她知道這個名字是前世的事情了,不好說。

    「這事得細查查,看看會不會有人冒充。」姬無炎提醒道,「畢竟,朱升弢當時是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這事兒你外公也知曉。」

    「他是怎麼死的?」楊桃溪想了想,問道。

    「得天花沒的。」姬無炎嘆氣,眸中流露一抹遺憾,「朱家那些兄弟中,他是天賦最高的,長輩們都說,他有可能是天衣無縫術最好的衣缽傳人,沒想到,他卻折在了一場天花中。」

    「……」楊桃溪聽得心裡發沉。

    她一直以為的線索竟這樣斷了。

    「所以,她更不能死了。」姬無炎的目光再次落在程雪昔身上。

    想要查出那個六弢仙師是誰,程雪昔是唯一的線索。

    楊桃溪點頭,又給雲翠餵了真言丹。

    雲翠說出來的話,同樣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這個和楊青溪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心裡竟扭曲至此。

    她因是馬寡婦帶過來的拖油瓶,繼父對她很看不上眼,當著人當慈父,背著人卻對她做盡了非人的折磨,那些年,也唯有楊青溪對她好些。

    雖然平時也常讓她做這個做那個,但在她看來,楊青溪給予的卻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

    漸漸的,她就把楊青溪看作了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人,份量重過了她親媽馬寡婦,哪知道,楊青溪卻突然的不再理她了。

    她找了很久,才在前些日子從程雪昔知道了楊青溪的下落。

    程雪昔告訴她,楊青溪被欺負慘了,不僅親媽沒了,學校也被搶走了,還被逼著向楊桃溪低了頭。

    雲翠覺得心疼起了,所以便接受了程雪昔的幫助,有了今天之行。

    「嘔!!」

    話還沒聽完,楊青溪慘白著臉跑了出去,在外面吐個了驚天動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視作唯一朋友的雲翠會對她有那樣的心思!

    這簡直太噁心了!!

    第1589章 能吐好幾年(2)

    楊丹溪目光厭惡的瞪了雲翠一眼,轉身出去安撫楊青溪。

    林小什也跟著退了出去。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的人冒充,還差點兒泄了書院的機密。

    「交給白隊吧。」楊桃溪也沒有再審的興趣。

    程雪昔知道的事情基本都說了,再挖也挖不出什麼。

    而雲翠,感覺再多問一句都噁心。

    她承認雲翠的處境很可憐,可,這人就是典型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演繹者,就因為自己在繼父手中受到了傷害,心態就扭曲至此。

    把這樣的人當成朋友,估計楊青溪能吐好幾年。

    「她繼父要不要辦?」楊璃溪看向楊桃溪問。

    雲翠猛抬頭望向楊桃溪,目光帶著希翼。

    「辦吧。」楊桃溪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同情雲翠,而是純粹的噁心。

    雲翠噁心,那個造就這一切的男人更噁心,她絕不允許村子裡有這樣的禍害存在,誰知道哪一天他閒得無聊對村里其他的小姑娘下手呢。

    楊璃溪點頭,立即行動。

    他有和夏組的人聯繫的專門渠道。

    白梟很快就有了回復,他會親自來接。

    「他回井白了?」楊桃溪聽得納悶。

    「專機。」楊璃溪眨眼,望著程雪昔一眼,「在這之前,她們歸我們看管,不能有任何差錯。」

    「送進困陣就好了。」楊桃溪不以為然的說道。

    於是,程雪昔和雲翠被重新扔到了廣場中央的困陣中。

    兩個都被綁著,就這麼隨意的扔在那兒。

    陣法被楊桃溪隱藏,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就這樣?會不會跑了?」楊丹溪依有些心悸,她今天是嚇慘了,這來來回回的跑,這會兒手腳都還在抖。

    「跑不了。」楊桃溪搖頭,看了他們一眼,「今晚你們先在書院住,等人到了,可能還要找你們問詢,得做個記錄。」

    「好。」林九誠立即點頭,他知道輕重,而且,他也不想放過這兩個冒充他妹妹的人。

    林九誠帶著楊丹溪幾人暫時回了客院。

    魏蘭繼續做她的事去了。

    楊桃溪去查看藏書閣那邊的陣法。

    她對程雪昔拍來拍去的地方最感興趣。

    「姐。」楊青溪蒼白著臉找了回來。

    在學校待得越久,她越是覺得自己對這個姐姐認識不足,也越發的察覺到她們之間的差距。

    就好像,她們分別屬於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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