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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是。」楊桃溪點頭。

    今天來拜訪許良邦,也是因為他在名冊上,又主動的找了容九兒表示想見她。

    她也想知道,能上老太公名冊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沒想到,這個不簡單的潭怒居然也是老太公的學生。

    只是,儒門是什麼?

    少門主又是什麼鬼?

    「那麼,老師要有同你說起過儒門嗎?」許良邦又問。

    「沒有。」楊桃溪搖頭,「太公只是把一個冊子交給了我,這樹葉就是夾在那裡面的。」

    「老師還是那麼謹慎。」許良邦聞言,不由長嘆。

    潭怒也冷靜了下來,看著楊桃溪嘆息:「老師這樣做,必定也是為了保護這小丫頭。」

    「許院長,潭老。」楊桃溪心裡有很多疑惑。

    「我和老許都是你太公的學生,你不用這麼拘束。」潭怒忙糾正。

    「那我就叫你們許爺爺潭爺爺吧。」楊桃溪從善如流的改口,「兩位能否跟我說說這個少門主是怎麼回事?」

    「老師是儒門的門主,他把這個信物傳給了你,你自然就是少門主。」潭怒指著楊桃溪的小挎包,很嚴肅的說道。

    「啊?」楊桃溪愕然的看著潭怒。

    她家老太公是門主?

    這麼牛的嗎?

    「你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潭怒也愕然的看著楊桃溪。

    「太公什麼也沒說過。」楊桃溪搖頭,「許爺爺,潭爺爺,儒門是什麼?」

    按著官方解釋,儒門即儒家。

    她家老太公難不成還能代表儒家?

    可他明明只是個很普通的老人呀。

    「儒門,泛指儒家,但在我們這兒卻不是的,說白了,它就好比現在大學裡的社團,最早開宗立門的人是你的祖先,門中弟子皆以教書育人為業,你的太公、我們的老師是第四十九代傳人,到你這兒就是第五十代了。」

    許良邦細心的解釋。

    「說白了,就是一個社團,一個由教書匠組成的門派。」潭怒補了一句。

    「……」楊桃溪啞然無語。

    這麼高大上的社團……呃,恕她無法想像。

    「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些,十幾年前,老師就解散了儒門,他曾說,真正的儒門應該是儒家,而非某些人組成的小團體,他也不配做什麼門主,再加上,當年出了些事情,儒門也確實不好再傳承下去……」

    許良邦的話說到一半,補潭怒給打斷了。

    「誰說儒門不好再傳承下去了!我們都是儒門弟子,也是儒家弟子,做人豈能忘本!」

    「老潭。」許良邦嘆氣。

    「你少說這些屁話,我不愛聽。」潭怒瞪眼,直接聲明。

    「許爺爺,潭爺爺,當年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我太公要解散儒門?又為什麼和你們都斷了聯繫呢?」

    第二個是楊桃溪心裡壓了很久的疑惑。

    顧商因為被人從中作梗,才和楊家失聯,這還說得過去,可是魏蘭等人呢?

    方才許良邦向潭怒介紹她的出處,說得可是很詳細的,說明他根本就是知道老太公的住址,可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曾聯繫過?

    就是在前世,她也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

    老太公過世辦喪時,也不曾見這些人來祭奠。

    第1252章 叛徒(1)

    「當年……」

    許良邦長嘆一聲,神情有些憤然的說起了他知道的事。

    他們是老師的第一批學生,同期的有二十餘人。

    老師對每個人都極好,除了授業解惑,在生活上對他們也照顧得無微不至,誰家有個困難。

    老師對他們來說,亦師亦友亦父。

    他們畢業後各奔東西,但,每年他們都會去看望老師,年年如此,風雨無阻。

    「十幾年前,老師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老師早年沒了音訊的兒子輾轉寄來的,得知兒子還活著,老師很高興,在我們去看望他的時候,他還把信取出來和我們分享喜悅。」

    許良邦說到這兒,再次嘆著氣垂下了頭。

    「那封信寄出的地址是萬里之外的寶城。」潭怒接上話,他的情緒比許良邦平靜了很多,「你知道寶城的事吧?」

    「知道。」楊桃溪點頭。

    在她前世死之前,寶城都沒有收復回來。

    顯然,那封來自寶城的信,給老太公惹來了大麻煩。

    「我們都為老師高興,當時老師也喝了幾杯,多說了幾句,哪知道,沒幾天,就有人去抓老師,說他是間者。」

    潭怒繼續說道。

    「證據就是那封信,出賣老師的是我們中的大師兄,他以此為挾,想讓老師聽命他的主子,想讓整個儒門為他們所用,老師不同意,他們就對老師嚴刑挎打,想逼他老人家屈從。」

    「那人是誰?!」楊桃溪頓時怒了。

    「那人三年前已經死了。」許良邦搖了搖頭,「他叫楊珩鋒,老師很倚重他,也很信任他,讓他擔任門中畫社社長,哪知,他貪心不足,想要掌控儒門,利用儒門牟取暴利。」

    「後來,老師在多方奔走中被放了出來,但,那次的事讓他打擊很大,出來後就召集了我們所有人,宣布解散儒門,還不准我們再去聯繫他。」

    潭怒說到這兒,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怒氣一下子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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