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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夏擇城一臉淡然的撈起了衣服,加入皂粉,拿過肥皂開始搓洗,第一件就是她那染髒了的小褲。

    「咳!」白梟的眼力很好,又一直在關注著夏擇城和楊桃溪,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夏擇城手上的東西,連那一抹紅色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下,咳嗽更是驚天動地。

    「白先生,你沒事吧?」豐五好心的出來詢問。

    「沒事……咳咳,我臨時想起有個要緊的事沒去辦,先走了。」白梟打了個寒顫,把手裡的大茶缸往豐五手裡一塞,落荒而逃。

    「白先生,飯菜都好了。」豐五端著大茶缸一臉懵逼。

    之前他家老大冷嘲熱諷都沒能把這位送走,非要賴下來吃飯,甚至還搶著做了一道炒蛋,現在飯菜都好了,可以吃了,人卻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梟理也沒理,直接帶著人上車跑遠了。

    「他怎麼了?」楊桃溪也表示疑惑。

    「別理他,間歇性的抽瘋而已。」夏擇城勾了勾唇,一臉笑意的應道。

    他就知道,以白梟那個孤傲的性子,鐵定會受不了這些。

    果然,都沒能撐過半天。

    「先吃飯吧,一會兒我自己洗。」楊桃溪點了點頭,半點兒也沒在白梟身上糾結,她現在比較糾結的是,夏擇城幫她洗了弄髒的小褲,搞得她臉上的熱度半天消不下去不說,還越來越高溫了。

    「你這幾天不能碰水。」夏擇城堅定的反對,「你別管了,我先搓一遍,用皂粉泡著,吃完飯再收拾。」

    楊桃溪垂眸,掩住了湧上的淚意。

    一個大男人,還是錚錚鐵血的軍人,卻為了她做到這等地步。

    「怎麼了?」夏擇城泡好了衣服,洗乾淨手出來,就察覺到楊桃溪的情緒不太對,忙走了過來。

    「夏哥,你別對我這麼好。」楊桃溪咬著唇,弱弱的說道。

    「傻話,你是我媳婦兒,你這麼信任我,我為你做這麼點兒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夏擇城笑了起來,伸手攬住她的肩,坦白道。

    「我是心甘情願為你做這些的,我不退伍就不能像尋常夫妻那樣守著你,能為你做的太少太少了,我想抓住任何一個能在你面前加好感的機會,所以,我是有目的的,別太感動。」

    「……」楊桃溪不由啞然。

    能把心計說得這麼坦白,她也真是服了他了。

    「還有一個目的。」夏擇城攬著楊桃溪往堂屋走。

    豐五和周青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

    一盤炒得黑黑黃黃的東西,一盤翠綠的青菜,一盤小蔥拌豆腐,還有兩個夏擇城之前在33樓做過的烤五花肉和煎魚。

    「還有一個什麼目的?」楊桃溪坐下,好奇的看著夏擇城問。

    「我是故意刺激白梟的。」夏擇城坐在楊桃溪身邊,坦言道,「他對你心思不純,又賴著不走,我只好用行動告訴他,誰才是最合適你的人。」

    「他本來就目的不純啊,反正我是不會加入他們的。」楊桃溪只以為夏擇城說的是白梟算計她加入隊伍的事。

    「不是說那件事。」夏擇城搖頭,目光深邃的看著楊桃溪說道,「丫頭,他喜歡你,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正捧著四碗飯出來的豐五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把飯碗全扔出去。

    周青剛要坐下,也被這一句話給驚得一屁股坐歪,連人帶凳摔在了地上。

    「……」楊桃溪更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夏擇城。

    她沒幻聽吧?

    她家夏哥,她的未婚夫,居然告訴她另一個男人喜歡她,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第900章 你若不棄不離(2)

    「是不是覺得我傻了?」夏擇城被楊桃溪的表情逗笑,伸出手指點在她下巴上,替她合上了嘴,笑道,「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楊桃溪很好奇。

    之前連許在北的飛醋都吃,這會兒這麼大方?

    豐五和周青也好奇,忙坐好,靜悄悄的旁聽。

    據他們了解,他家老大在某些方面,絕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白梟雖然行事偏頗了些,但他的性子還是不錯的,只要是入了他眼的人,他都會護著。」

    夏擇城說著,表情有些凝重起來,語氣里也帶了幾分無奈。

    「丫頭,我實在是怕了,怕他腦子不清的時候再算計你,讓你再挨一次爆炸,我又不能守著你……我寧願多一個情敵,也不想你再被他算計,反正,他從小就與我爭搶慣了的,也不怕多一樁事。」

    說到那天的事,他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

    「老大,你可真行。」豐五和周青都無語的望著夏擇城。

    這件事能和那些破事相提並論嗎?

    要知道,那瘋子可是個不擇手段的人,萬一真的瘋起來,使手段搶走了嫂子怎麼辦?

    「你就這麼相信我?」楊桃溪也無語,看著夏擇城調侃道,「萬一我真被他撬走了呢?」

    「你不是這種容易動搖的人。」夏擇城搖頭,凝望著楊桃溪說道,「我信你,就如你信我。」

    楊桃溪望著夏擇城,只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酸酸甜甜的,刺激得她紅了眼眶。

    「再說了,你連當軍嫂都那麼排斥,更何況是他們那種『舍一切所不能舍、忍一切不能忍』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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