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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她也是倒霉,原本是想搶在程翠娟告狀前找到楊海夏,沒想到,又遇到那個黑眼鏡了。

    想到黑眼鏡,她忙又看向夏擇城:「那天在車站抓的黑眼鏡,他帶著人進山了,他們手裡有槍。」

    「你進山,是發現他們才跟著的?」夏擇城倒好水,也沒有遞給她,而是直接放到床頭柜上晾著,自己拖一張凳子坐下,嚴肅的看著她問。

    別說那地方危險,就是不危險,一個小姑娘家也不應該那麼晚出門。

    「我本來是要回家的,晚上買飯的時候遇到他們,就跟著了。」楊桃溪頓了頓,說道。

    她總不能說自己的小心思吧,這個夏擇城和她也沒那麼熟。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個。」夏擇城抬手做了個手勢,正是楊桃溪之前對他做的意思。

    「偶爾學的。」楊桃溪嘴巴閉得緊緊的。

    那是夏教的,可現在,夏不知道在哪呢。

    她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你說的夏,是軍人?」夏擇城也想到了第一次見面時她問的話,猜測著問。

    「嗯。」楊桃溪點頭,又強調了一句,「他是最厲害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夏擇城又問。

    那手勢也不是誰都能接觸,這一點,他必須問清楚。

    「以前。」楊桃溪謹慎的應道,「他救過我。」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部隊的?」夏擇城打量著楊桃溪,他看出了她說到夏時眼中的歡喜和儒慕,以為她說的是小時候的事。

    楊海夏是軍人,說不定,她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和戰友呢。

    楊桃溪點頭,她也很遺憾這一點,要不然她就可以去找夏了,但她也知道,夏有夏的紀律要守,他的一切,都是保密的。

    「需要保密?」夏擇城在心裡快速的過濾著可能的單位,心裡隱隱有些釋然。

    若真的是那樣的地方,懂這手勢也不奇怪。

    「嗯。」楊桃溪再次點頭。

    她不敢多說,怕他問得多了,她的回答會露出破綻。

    畢竟,那不是這個年代的事。

    這個時候的夏也不過是二十出頭,她哪知道他是幹嘛的。

    第55章 心軟

    「既是保密的,以後不要再在外面用,免得引人懷疑。」夏擇城停止了問話,板著臉說了一句,「你不是我們的人,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他的來歷,會遭人懷疑的。」

    他說這話,真心也是為了這小丫頭好。

    「……」楊桃溪愕然,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他說的確實沒錯。

    她在沒法解釋得清夏的身份時,她再用那些只有特殊部門才懂的手勢,不被人當成了間諜才怪!

    「記住了嗎?」夏擇城見她不說話,再次問道,語氣嚴厲了幾分。

    「記住了。」楊桃溪不情不願的應。

    要不是看在他及時出現救了她和楊海夏的份上,她才不理他呢,哼,他是她的誰啊,敢這麼和她說話!

    想以前,就連虎爺也不敢這麼和她說話,更別提下面的人了。

    楊桃溪的小脾氣有些上來了,懶得理他,扭頭看向了旁邊的空床位。

    「你爸在隔壁病房。」夏擇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是誤會了,以為她找楊海夏,「他傷得重,現在還沒醒,你看要不要通知你家裡人?」

    「看你們方不方便。」聽到他說起楊海夏,楊桃溪滯了滯,應了一聲。

    她現在也說不清對楊海夏是什麼心情。

    曾經,她渴望他的認可,哪怕是他多看她一眼,她也是高興的,那時候她能對程翠娟百依百從,不無想讓他贊她一句懂事的情緒在內。

    再後來,她是怨他的,因為他的不聞不問,害得他們姐弟三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可在再見到楊海夏時,她心裡卻有種說不清是喜是悲還是懷念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很短暫,便因為楊海夏面對黑鏢等人時的硬氣,變成了敬佩。

    因為夏的關係,她對軍人和硬骨頭的人有種近乎盲目的敬佩。

    但是,這種敬佩還沒在她心裡停留多久,她就聽到楊海夏說出來的近乎放棄她的話,那一刻,分不清是傷心還是失望。

    她明明也是他的女兒,從小到大他把她扔給程翠娟,沒關心過一句她好不好,憑什麼在這種時候,在她肯捨命救他的時候,他卻放棄了她的命。

    憑什麼?

    「你有個英雄爸爸,他很了不起。」夏擇城看到她臉上變幻的情緒,目光定了定,也想到了她聽到楊海夏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心裡再次一軟,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嗯。」楊桃溪只覺得沒意思,敷衍的應了一聲。

    她不否認楊海夏是個英雄,是個出色的軍人、負責的護林員,但,他肯定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通知你姐姐?」夏擇城哪裡看不出她的情緒不對,只是,他不擅做思想工作,又不放心扔她一個人在這兒,想了想,乾巴巴的又問。

    「別。」

    楊桃溪的目光終於又移到了他身上,不贊的說道。

    「我姐來了也不方便,而且她最近很忙,都沒辦法請假陪我回家,還是別麻煩她了,你要通知人,就去陡門村找程翠娟,她在家沒事幹,而且,傷的是她男人,就該她來侍伺著。」

    說起程翠娟,楊桃溪語氣里毫不掩飾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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