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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怎麼辦?

    楊桃溪咬著唇,心裡想起了夏。

    認識夏的那幾年,他教會了她很多。

    要是他在這兒,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眼看著那些人做壞事。

    沒錯,黑眼鏡之前還想幫她和田奶奶,一定不是好人,她不知道黑眼鏡是怎麼出來的,但現在,肯定也不是找楊海夏做好事。

    最要緊的是,楊海夏有沒有參與他們。

    第45章 選第二個辦法

    在這個年代,當爹的要是做了壞事,連累的還是孩子們。

    她自己倒不在意這些,可是,姐姐和弟弟不能落到那麼難堪的境地,尤其是弟弟,他的前程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被毀了。

    楊桃溪心裡有了決定,她得跟上這些人!

    她深深的記得夏曾說過的每一句,無論什麼時候,遇到什麼情況她都不能慌,要先通知他,找不到他也得就近報警。

    她現在還沒找到夏,那就只能選第二個辦法。

    楊桃溪再次看了一眼原地的黑皮,悄然後退。

    鶴棲鎮是個大鎮,鎮上也設有派出所。

    楊桃溪很快就找到了派出所。

    「小同志,有事?」剛進去,看門的老頭就攔住了她。

    「盛爺爺,我要報警。」楊桃溪看著他,倒是記起了他是誰。

    派出所的門衛老大爺姓盛,據說是個老兵,十二年前被下放下來的,前年被平反後,他卻不願意再離開這兒,說是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

    上頭拗不過他,就給他安排了工作,他卻挑了這兒做門衛,把這兒當成了家。

    理由是他在這兒的十幾年,全靠了鶴棲鎮的鄉親們,要不是他們,他早沒了命,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是留在這兒,用他的餘生去報答鄉親們。

    「喲,小同志認識我啊。」盛大爺笑得老臉滿是褶皺,態度更加的和藹,「你要報什麼警啊?」

    「盛爺爺,我剛才發現了一個壞人。」楊桃溪看了看後面,出示了自己的學生證,然後小聲說了之前在車站的事,又說了她偷聽到的事,「他們現在進山,還留了一個在那邊山口望風呢,我覺得,他們肯定沒安好心,要做壞事。」

    「你看準了?」盛大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看準了,肯定沒認錯人。」楊桃溪重重的點頭,「才早上的事呢,只是不知道那人怎麼就出來了。」

    「你跟我來。」盛大爺很重視,將楊桃溪的信息登記了下來,拿起了旁邊的拐杖拄著,瘸著腿往裡走。

    他的腿沒傷在戰場上,卻是在那十年裡落下了病根。

    楊桃溪忙快走一步,伸手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同志心挺好。」盛大爺笑眯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不過,我老頭子還沒殘廢到不能走呢,謝謝小同志了。」

    楊桃溪只好訕笑著收回手,跟在後面。

    盛大爺領著她進了所里,找到了值班的同志:「小劉,這小同志提供了一個很要緊的消息,你快處理一下。」

    楊桃溪再次把說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什麼!」小劉聽完,直接蹦了起來,緊張的問,「你確定沒看錯人?」

    「沒有。」楊桃溪搖頭,「就是他。」

    「那混蛋居然跑到這兒來了!」小劉揮了揮拳頭,低咒了一句,轉身就拿起了話筒拔號。

    「小劉,怎麼?那人是掛了號的?」盛大爺驚訝的問。

    「可不是,上午縣局發過通報的,幾個假扮警察想綁走烈屬的犯罪份子,逃了一個,正是戴黑眼鏡的中年男人。」小劉飛快的解釋了一句,「小同志,你說你也是被他們綁的兩個人之一?」

    「是,當時給我做筆錄的同志姓莫,莫文肖。」楊桃溪點頭,報上莫文肖的大名。

    她擔心,她人微言輕,他們不重視她的報警。

    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小劉簡單的問了幾句,電話那經拔通,他馬上專注起來,把楊桃溪反應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第46章 獨自上山

    小劉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他們所長,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緊接著,小劉又把電話打到了縣公安局。

    只是,莫文肖不在,倒是有人證實了楊桃溪的話。

    「小同志,縣局的人馬上來,這次,謝謝你了。」小劉放下話筒,鄭重的向楊桃溪道了謝。

    他沒想到,那個黑眼鏡的線索居然這麼重要。

    那邊的同志一聽,立即回覆說馬上帶人到,還讓他務必阻止人手盯死了那些人,不能讓他們禍害到鎮上的百姓。

    「是莫警官要來嗎?」楊桃溪問道。

    她想上山,莫文肖對她的態度也挺好的,或許他能帶著她。

    「莫隊出任務了,不在局裡。」小劉搖頭。

    「小劉,既然確定那些人不是好人,那,趕緊通知山上護林隊工作站,好讓他們有個準備。」盛大爺聽到這兒,忙提醒道。

    「噯,對。」小劉顧不上和楊桃溪再說話,馬上再拔電話。

    只是,電話沒通。

    他又拔了另一個,才知道,今天鶴鳴山上的線路出了問題,還沒檢修恢復。

    護林隊那邊,沒辦法聯繫上了。

    楊桃溪皺了皺眉,莫名的就想到了楊海夏的臉,心裡覺得,她得做點兒什麼才行,只是具體該做點兒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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