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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40:44 作者: 依月夜歌
    「1000。」楊桃溪有些心虛。

    「也不錯,循序漸進,爭取達到每天五公里。」汪晟笑笑,出口依舊是鼓勵的話。

    在他看來,她能練就是好事,只是這覺悟,來得有點兒遲。

    初中高中五年都沒完成的項目,現在都低空過了畢業前的考核,她倒是練起來了。

    「注意節奏,調整呼吸,打破壁壘也不是沒可能的。」說話間,夏擇城已經輕鬆鬆的跑了一圈,再次越過了他們身邊,經過楊桃溪時,淡淡的說了幾句,說完,他就跑遠了。

    楊桃溪聽到這話,心神猛的一震,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夏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打破壁壘也不是沒可能的。

    「聽到夏營長說的沒?注意節奏,調整呼吸。」汪晟沖楊桃溪揚了揚頭,「來吧,我跟你說說怎麼做。」

    「是。」楊桃溪被打岔,馬上收回了心神,跟在了後面。

    她當然知道怎麼在長跑時調整呼吸了,但,16歲的她是不知道的,現在汪晟願意教,倒是給她以後省了藉口。

    「記住,跑步前先做好熱身。」汪晟配合著楊桃溪的速度,邊跑邊給她講解怎麼調節呼吸節奏,「跑步前……」

    「桃溪,桃溪!」這時,陳芝楠氣喘吁吁的跑上了操場,衝著楊桃溪揮手大喊。

    「怎麼了?」楊桃溪歉意的向汪晟敬了個禮,迎了過去。

    「程雪昔她報警了,你快回去。」陳芝楠跑太急,一時岔了氣,停下後直接叉腰大喘氣。

    第13章 還我名譽

    「報警?」楊桃溪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誰報警?」汪晟這一圈很快又到了這邊,剛好聽到,不由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後面,夏擇城和老陸也紛紛停下。

    學校里的事,一般都有老師處理,嚴重點兒的還有校領導,除非是大事件,才會報警。

    「程雪昔,她早上要撞桃溪,結果桃溪避開,她自己頭撞到桌子,流血了,可她報警說是桃溪故意傷她的。」陳芝楠憋著一口氣,竹筒倒豆的說完事情,「全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胡鬧!」汪晟眉頭緊皺。

    「走吧。」楊桃溪抿唇,冷著臉下了操場。

    「汪教員,這次的事,真不是桃溪的錯,程雪昔太過份了,她喜歡那個許在北,看許在北寫信給桃溪,故意要害桃溪呢。」陳芝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汪晟告狀。

    她實在是擔心桃溪那性格,萬一心軟,真被落實了傷人事件怎麼辦?

    一輩子都得毀了!

    「你放心,公安也不是胡亂辦案的,學校也不會隨便冤枉一個無辜的人。」汪晟安撫了一句,回頭沖夏擇城說道,「我先去看看。」

    陳芝楠這才鬆了口氣,直接癱坐在了一邊。

    她不知道楊桃溪來了這兒,剛才在學校里亂跑一通,可累死她了。

    現在好了,有汪教員相信桃溪,可惡的程雪昔一定得逞不了。

    楊桃溪很快就到了全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裡面傳來了程雪昔委屈的哭聲。

    「報告。」楊桃溪皺了皺眉,站在門前喊道。

    裡面的哭聲頓了頓,小了下來。

    「進來。」全老師不耐的聲音響起。

    楊桃溪走了進去。

    程雪昔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額上的傷已經包好紗布。

    楊青溪和王小琬站在她身後。

    另一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警察,神情肅穆,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警察,留著及耳短髮,右嘴角邊上有一顆細小的痣,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警察,長得周正乾淨,此時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和筆,不知在記錄什麼。

    全老師陪同在旁,神情間透著不快,看到楊桃溪,他冷聲開口:「楊桃溪,程雪昔告你故意傷她,你來說說,有沒有這回事?」

    他昨天值班巡校,因為這兩個學生的事,很晚才睡,哪想到這一大早的,這兩個又鬧起來了。

    「沒有。」

    楊桃溪很乾脆的否認,她站在屋中間,坦然的望著他們,回道。

    「今早我剛睜眼,就看到一夜未歸的程雪昔站在我床邊上,問她什麼事,她一直不說話,我想去晨練,要出去時她又過來攔我,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言不和就撞了過來,我躲開了,她自己撞到桌上才受的傷,跟我沒關係。」

    「可她說,是你用話激她。」中年女警察溫和的開口。

    「當時宿舍里的人全在,是非曲直,不是誰一張嘴就能定的。」楊桃從容的回道,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縮減,很客觀的陳述了發生的事,「全老師,各位警官,我請求細查這件事,還我名譽。」

    第14章 我哪裡逼她

    「全老師,受傷的人是我,她說的不對。」程雪昔在邊上聽了全部,清醒過來的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不由心慌,但,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就算心虛也得撐著。

    「雪昔姐,我都說了不能報警的,你非不聽。」楊青溪在後面小聲的抱怨了一句,「我二姐從來不和你紅臉,你看看,這次都被你逼得生氣了。」

    「我哪裡逼她!」程雪昔又哭了起來,「要不是她,我怎麼會這樣,都是她害我的,我回家,一定會被我爸打死的,我當不了兵了。」

    越說,越怕,哭得越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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