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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3:10 作者: 麥田雪人
    媚媚叮囑他:「錢哥,待會走路注意點,衣服還是有點長,但不長不好看,你走路一定要小心。」

    她叮囑過好多遍了,錢岱早就記住了:「我知道了。」他拍的是第一場戲,現在激動得很,和媚媚開玩笑:「你這么小心,我都不敢動彈了。」

    「動彈還是要動彈的,」媚媚安他的心:「我們還有一件備用的,但多了可沒有了啊。」

    清卉那邊也在化妝了,第一場戲也有她的內容。

    演的是敵國要求和親,消息傳到宮中時大家的反應。

    冬樹很忙碌,她在清卉這兒看了會兒,拍了拍清卉的肩膀,便跑去看燈光和攝像那邊了,谷導和杜疼已經在那裡了,沒什麼問題。

    但這是冬樹第一次當導演,雖然是大家一起幫忙,但她仍然十分擔心,怕自己辜負了大家的期待。

    既生就呆在清卉身邊,他眼神跟著姐姐,看姐姐跑來跑去,雖然很是忙碌,但滿臉都是高興。

    「姐姐挺高興吧?」清卉小聲問,化妝師立刻按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清卉只能閉了嘴。

    既生點點頭:「很高興。」

    清卉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說話。

    她知道自己為了姐姐放棄了什麼,但當年為了她又放棄了多少?更何況,清卉只要有戲演就好,沒有那麼在意名氣和片酬。

    她心甘情願,甚至求著想當姐姐的免費勞工。

    既生之前一直在想姐姐之後能做些什麼,他想讓她有些事情做,但又怕她不開心。沒想到姐姐自己在摔倒的地方重新爬了起來。

    不僅爬了起來,她還帶著一群同樣摔倒過的人向前走。

    既生今年的工作不忙,將工作委託給了段季,段季是個真正的工作狂人,接手了既生的工作後,甚至感恩戴德。

    既生有些愧疚,給他加了工資,自己便呆著劇組裡。

    他這麼些年裡生活得金尊玉貴,雖然沒有親人,但是生活上絕對是頂尖水平,現在他跟著姐姐住在了租來的小平房裡,倒是慢慢找到了少年時的心。

    這裡很好,既生覺得,這裡的人也都很好,一切都讓人舒心。

    除了封年。

    既生不喜歡封年,因為封年情緒不怎麼穩定,明明是個成年人了,還像個小孩,看劇本都能看得哭哭啼啼的。

    最討厭的是,封年總是纏著姐姐,並且他嘴皮子和清卉一樣六,天天都能說出無窮無盡的廢話。

    這讓既生產生了一些被威脅的感覺。

    他怕自己不是姐姐最愛的弟弟。

    現在既生捕捉聲色看了一眼外面瞎忙的封年,說他瞎忙,多少帶了點既生的私人恩怨。其實封年現在忙得確實是有用的事情。

    他幫忙給演侍衛的演員系腰帶,封年手笨,打不出結,就幫忙用力扯著,讓章凌幫忙打結。

    在這裡受了一段時間的罪,封年的少爺姿態沒了,當年在其他劇組還要睡自己的床墊,蓋自己的被子才行,現在他和小央擠在一張床上,竟然得到了嬰兒般的睡眠。

    他本來只是一心來投奔冬樹姐,想給冬樹姐幫上忙,現在他也真心地喜歡這裡,喜歡這裡的每個人。

    他進組晚,很怕融不進去,為了得到大家的喜歡,封年甚至改掉了嘴賤的壞毛病,交到了朋友。

    現在他最好的朋友便是正在系腰帶的侍衛。

    侍衛叫羅起,之前是群演,現在當了個沒台詞,但出鏡次數挺多的侍衛,已經很滿足了。

    羅起家境一般,和封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現在也能勾肩搭背,偷偷出去吃個夜宵了。封年的卡被他哥全部凍結了,他現在貧困交加,還得蹭羅起的飯。

    封年信誓旦旦給好兄弟發誓:「等我出名了,我請你吃京市最好的飯店。」他已經完全融入,徹底忘記了之前自己也曾是紅極一時的男神。

    羅起也沒覺得什麼,能和封年當朋友的,心眼不會多。

    他不覺得封年說的有什麼問題,十分讚揚他的志氣。現在他們一個侍衛,一個太監,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朋友。

    羅起穿好了衣服,喊著封年:「拉緊點,再拉緊點!」他深吸一口氣:「拉緊點,顯得我腰瘦。」

    小央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笑起來但是沒說話。當年小央當配角時,也曾動過這樣的小心思。

    封年任勞任怨替好朋友扯緊了腰帶,小宜就將多餘的部分系起來。

    只是系了個腰帶而已,封年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感覺自己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到頭了。

    既生眼睜睜地看著封年的動作,再次確定這就是個廢物,他心裡充滿了信心,覺得自己還是姐姐最愛的寶貝弟弟。

    一個早晨過得亂糟糟的,每個人都在忙。

    終於全部妥當,到了能開拍的時候。

    他們到了提前租好的皇城裡,道具組兩天前便已經完成了布景,雖然用的是其他劇組用過的場景,但他們增加了配飾,用桌椅、屏風等改變了布局,還將原本的台階用木板鋪平,重新再其他地方製作出緩坡來。

    即使是別人用過的場景,現在也已經截然不同了。

    他們鋪建皇宮場景的時候,幾個歷史專家也跟在旁邊,全程指揮著,現在古色古香,冬樹走進來時,不覺得有一處違和,只覺得回到了過去一般。

    冬樹和谷導、杜疼站在了鏡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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