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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3:10 作者: 麥田雪人
    這和上次清卉的事不一樣,針對清卉的大多是文字形式的謠言,並且當時清卉正在爭取角色,因此很容易知道是誰做的。找到背後大佬說和,然後清理網上,雙管齊下,便解決了問題。

    但金昭玉不是。

    這些照片是真的。

    更何況,她現在正閒得在家裡練瑜伽,沒進組,沒競爭,老老實實等著伺候金主。

    等照片在網上傳開的時候,金昭玉的團隊才反應過來,他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好了公關。

    但是他們公關開始發力的時候,那些照片便已經悄悄從網上消失了。

    這些照片的消失毫無徵兆,金昭玉的法律函已經發出去了,嚴辭聲明不要詆毀金昭玉女士的名聲。但網上照片已經沒了,看到她律師函的很多人都很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之前那些已經保存了圖片的網友,便頗為大方地將照片拿出來分享,甚至為了方便共享和討論,還建立了無數小群,熱度不降反增了不少。

    公關,公了個屁。

    這一出整的所有人都很懵。

    金昭玉下意識地想到了也許是清卉,但沒待她想想清楚,大佬的老婆便上門了……

    這便是另一段故事了。

    下手挺狠的。

    清卉也猜,是不是大佬的老婆發現了,要整整金昭玉,或者是她又得罪了其他人?

    但遠在港城的小吉並不這麼想。

    他手裡有一份幾天前的內部財經報紙,上面寫著江氏股權變更,傳媒相關的幾家公司已經轉交到江家最神秘的長子一支……

    不是吧,小吉默默想著,既生拿到了業內頂尖的傳媒公司,第一件就做了這事嗎?

    第66章 重回少年

    冬樹在劇組收到了快遞。

    封年挺緊張的:「有可能是瘋狂的粉絲郵來的, 別拆了。」

    冬樹捏著薄薄的快遞袋:「不是,是我朋友郵來的,和我說過了。」

    封年放了心, 隨口問:「男的女的啊?」

    「男的。」這是小吉郵過來的。

    冬樹拿著快遞進了片場的休息室休息會兒,封年不好進去她的休息室,自己站在外面,他站了會兒, 覺得心裡不得勁。

    「男的?」他小聲嘀咕:「怎麼會是男的呢?」

    冬樹進去之後,便將快遞拆了,裡面有個文件袋。

    小吉只發了信息,說自己會郵點東西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冬樹從文件袋裡將裡面的資料抽出來,是幾張財經類的內部報紙。

    挺奇怪的, 小吉郵這個來做什麼?

    她按照日期順序一張張打開, 看到第一張上寫了嘉明集團的股份轉移問題。她明白了,小吉是在給她看既生所在的江家的現狀吧。

    有些報紙比較嚴謹,說金融便只說金融, 但有些報紙嘴碎, 說金融的時候, 便什麼都扯點。

    說著嘉明集團的股份,便會扯到集團的所有者江家的一些內部情況。

    江老爺子現在有四個孩子, 長子早就去世了, 但家中還有人,最為勢弱,二子現在擁有大多數股權, 基本上是內定的繼承人, 三子是混仕途的, 四女也擁有嘉明的一些產業。

    幾張報紙的時間跨度很大,冬樹認真看下來,看到三子從不參與集團的競爭,但擁有足夠的分成。

    四女和二子已經內鬥了很久,終於惹了老爺子生氣,施捨一般將一些不多的利益給了長子一脈,算是對四女和二子的懲罰。

    她一路看下來,發現最為勢弱的長子那邊,竟然慢慢也爭得了不少東西。

    冬樹最後打開了最後一張報紙,也是日期最新的。

    在嘉明集團傳媒相關產業轉移的儀式上,高二那年的寒假,出現在武館的那些人再度出現,對著鏡頭倨傲地笑著,拍出了一張看似親近的照片來。

    江老爺子坐在了輪椅上,笑容和藹,但冬樹知道,他並不是這個樣子。

    江二叔西裝革履,面容真誠,手中牽著自己的兒女,做足了好爸爸的姿態。江姑姑穿著新出的套裝,靠在自己丈夫身邊,仍然優雅又得體,但比那年顯出了一些老態來。

    但冬樹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這些人的臉上,在江家這些人的身後,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露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來。

    他戴著眼睛,面無表情,明明是一家人,卻和這些人都保持了距離,孤零零地被排擠在人群之外,像是不小心被拍進來的陌生人。

    既生啊,冬樹的心裡密密扎扎的疼。

    報紙上的照片有些模糊,她只能看到既生的輪廓。

    她找到了自己的錢包,夾層里放著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他們四個每人都有一張。只是,清卉的那張,人越來越少,現在只剩她和姐姐了。而冬樹的照片上,一直都是四個人。

    她將這張照片放在報紙旁邊,細細端詳著。

    四個孩子,笑著、期盼地張望外面的世界,既生站在姐姐身邊,他靠得太緊,以致於擋住了自己的大半身體。

    不像是現在一樣,他站的位置,與所有人都沒有接觸,像是冰山之外一片無定所的浮冰。

    就算是在需要表演和睦的時候,那些人仍然顯而易見地將他排擠在外。

    冬樹大概能知道,既生是真的很忙,日子過得艱難。他沒了爸爸,母親也許活著、也許死去,和一群各懷心思的所謂親人呆在一起,又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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