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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3:10 作者: 麥田雪人
    這次的劇組人確實都很好。

    「他們都很好,」冬樹將自己記得的每個人都告訴他們:「導演知道我是學生,要回來上課,專門縮減了準備時間。」

    「還有個疼疼姐,是導演的助理,給我回家的路上準備了香蕉牛奶,還有一些吃的。」

    「小央幫我打聽了好多消息,也爭取了很多東西。」

    「還有個挺有名的男演員,叫宮亭……」

    清卉叫起來:「我知道!」

    休息的時候,她還會在麵館或者攝像館看電視,還會和班裡的女生討論明星,對宮亭很有些印象。

    「他長得好帥!」清卉舉著筷子大聲說:「但有些緋聞,說他人品不好,和很多女明星勾勾搭搭的,還有人說他傍富婆。」

    既生很擔心:「他怎麼了?」這樣一個名聲不好的人,會不會對姐姐做什麼?

    冬樹搖了搖頭:「他生病了,但是為了給我趕進度,帶著病來拍戲了……還讓我好好學習。」

    這和傳聞中不一樣。

    清卉表示:「我以後都喜歡他。」

    既生立刻也發言:「我也喜歡他。」

    冬樹被他們逗得笑起來:「那倒是不必專門去喜歡他,不過他確實幫了我很多。」

    飯後,冬樹給他們展示了血袋,還有道具匕首,引來了清卉的驚嘆。

    然後,便到了清卉最痛苦的數學時刻。

    她做完了一套習題,錯了很多,被哥哥冷酷的批評,又聽哥哥重複講了一遍今天的課程,等她結束數學的時候,已經昏頭昏腦了,根本無暇思考學習之外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入睡的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一些事情。

    按照哥哥的說法,他明明是剛剛見到姐姐,可是一點都沒有驚喜的情緒,只是尋常地和姐姐打了招呼。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那個臭壞蛋已經見過姐姐了!

    清卉想明白了一些真相,氣憤地不能自已,但她睏倦至極,只能在這樣氣憤的情緒中進入了睡中……

    小鐵盒又滿了。

    但既生和清卉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清卉和姐姐一起洗澡的時候,看到了姐姐身上的傷痕。雖然平日裡姐姐練拳也會有這樣的傷痕,但這次不一樣,姐姐是為了給他們掙錢才會這樣。

    一向都很快活的清卉難得地難過了起來。

    清卉悄悄將這件事告訴了既生,她並不是讓既生來心疼姐姐,她說:「我告訴你這個,是因為如果我不說,你就根本不知道姐姐受了這麼多傷,這都是為了我們。」

    「以後如果你對姐姐不好的話,我就一點都不喜歡你了。」她重重宣告:「我會恨你的。」

    既生其實沒那麼在乎清卉會不會喜歡自己,因為平日裡,他教她數學的時候,時常會批評她沒腦子,那時候清卉就會說不喜歡他了。

    清卉的喜歡,和數學息息相關,並不怎麼珍貴。

    既生明白,只要自己還是她的哥哥,生完了氣,她永遠還是喜歡他的。

    但既生仍然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一定會對姐姐好。

    冬樹正在練拳,她穿著短衫,這件短衫還是很久之前虎爺爺送給她的。

    那時候她個子不高,短衫顯得有些長,但現在穿在身上便有些偏短了。衣服被磨出來了毛茬茬,既生和清卉給她買了一件新的,但她捨不得穿。

    畢竟練拳傷衣服,身上這件還能穿,她就不想折騰新的,於是新買的那一件被她莊重地掛在了衣櫥里。

    「下次再穿。」她總是這樣說,但清卉和既生一直沒等來姐姐穿新衣的下次。

    虎爺爺看樣子不會回來了,信也越來越少了,最近的一封信上,他語氣滿足,終於融入了哥哥的家中,開始貪戀家庭的溫暖。

    阿丁和阿呈幾年內也不會回來了,但他們郵了信來,說自己的生意做起來了,開始有了穩定的客源和貨源,信里還夾了一些錢,給冬樹他們日用。

    冬樹想的明白,等他們三個上了大學了,武館就要還給虎爺爺了。

    他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年,便是最大的幸運,他們要感激虎爺爺的幫助。

    但房子終究是虎爺爺的,雖然虎爺爺可能不回來了,那這個房子也應該是阿丁的,畢竟他才是虎爺爺除了哥哥一家之外,唯一的親人。

    冬樹在吃飯的時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清卉和既生。

    清卉有些不捨得:「我們住了好些年啊……」

    她時常在院子裡蹲著將磚縫中的野草除掉,對每個石磚的縫隙都清清楚楚。

    但既生立刻接受了,開始想下一步:「清卉才初二,還得住四年,我後年就高考了,我在學校里就開始兼職。」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可以住在學校里,等我畢業的時候,一定能攢夠租房子的錢了。」既生十分樂觀:「到時候我們還能住在一起。」

    「但這樣就有個問題,」清卉緩緩開口:「我一定要考到和你們在一個城市的大學去。」

    既生一定會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而冬樹成績不差,一定能在京市考上一所大學,最大的問題就是清卉了。

    冬樹和既生盯著清卉,目光沉重。

    清卉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悲傷地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果然,在這天之後,既生對她更加的嚴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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