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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3:10 作者: 麥田雪人
冬樹、既生和清卉站在門口,看著小吉敲了門。
門開了,一個面色發紅的男人探出頭來。男人看到小吉和許老師,嘴巴里哼了一聲,便自顧自從門口走開了。
許老師和小吉走進了院子裡,和男人涇渭分明。
許老師有自己的打算,她說會慢慢把他趕出去,這個家永遠是她和小吉的家。
但冬樹還是要做些什麼。她慎重地對著外面揮揮手,阿丁和阿呈也走了過來。他們兩個渾身健碩,對著男人揮了揮拳頭:「以後再打你老婆,我們就打你。」
男人面上有些不服氣,但總算是沒有說話。
冬樹想了想,也說出了自己的威脅:「如果你再欺負許老師和白浩黎,我也會打你。」
她記得岑瑜鴻的威脅:「我是未成年人,打死你都不犯法。」
既生拿出拐杖用力地對著男人揮了揮。
清卉走在最後,她心中一直有些悶悶的,小吉看著她,眼睛無悲無喜。她看著這樣的小吉,心裡更加難受了。
「我殺你全家。」最後,清卉只說了這一句。
這一句後,她便乾乾脆脆走掉了。
這麼多人來給許老師撐腰,這麼多威脅都留下了,小吉和許老師應該會變好吧……
作者有話說:
小吉(苦澀):殺我爸就行,不用殺我爸全家
第27章 黃葉胡同的默契(一更)
但許老師的情況並沒有變好。
在之後的兩周里, 小吉又報警了兩次。
他爸的暴力行為並不只有這兩次,而是報了兩次警後,小吉徹底感到了失望, 警察每次到了他家,都只是勸說和調解。
最後還要求小吉不要因為家庭的內部糾紛而頻繁占用社會資源。
「只要他不打死我和我媽,警察就不會管。」小吉在武館裡和冬樹說。他看明白了,警察也確實沒辦法。
並且上次阿丁和阿呈的威脅, 並沒有讓小吉家裡的情況變好,而是成了小吉他爸口中「許老師外面的野男人」的佐證。
「我去打他一頓吧。」冬樹問小吉:「我打得過。」
冬樹自然是打得過的,小吉也知道這件事,但他並不願意。
他覺得很難過,保護媽媽的……應該是他啊。
「沒什麼用,」小吉輕聲說:「他喝酒了之後, 根本沒有理智的, 也沒有記憶,打過也是白打。」
所以警察訓斥,或者冬樹打他, 都沒用。
喝了酒就變成了野獸。
許老師意識到人和野獸是沒有辦法溝通的, 儘管不甘心也不捨得, 但她終於做了決定暫時放棄她和兒子的小家。
「我想在武館借住一段時間,慢慢想辦法, 阿丁哥。」許老師歉意地和阿丁說。
阿丁是自然沒意見的, 等虎爺爺去港城了,阿丁和阿呈也會離開,武館裡只有冬樹他們, 許老師住進來是好事。
「我和媽媽不想和他見面, 這幾天我們抽時間回去拿衣服什麼的。」
冬樹點頭:「我陪你去。」
小吉還是有些不甘心, 但他沒有辦法了。
「媽媽正在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但他不同意的話,就很麻煩,要拖很長的時間。」小吉跟著許老師去了好幾趟法院,現在對這些流程都很清晰了。
「沒事,你們在武館住著,我們會保護你和許老師的,他不敢過來找麻煩。」
「不管離婚手續多麻煩,我們都會陪你們走下去。」冬樹鄭重告訴小吉。
許老師臉色憔悴,住進了武館之後,終於慢慢休養了過來。
白日裡,她照常去上課,放學後,許老師和小吉便回到武館,冬樹聽到過她和虎爺爺在說話。
「我其實想帶著小吉一走了之,換個城市,但小吉還在上學,我要是沒了這份工作,萬一找不到新的,或者新工作工資不高,小吉怎麼辦啊……」
許老師很憂慮,若是她再年輕一點,也許有勇氣破釜沉舟,直接離開蔚市。
但她有小吉了,她得考慮兒子的一生,不想讓小吉忽然離開自己已經熟悉的環境。她想要小吉和普通孩子一樣,正常地生活和長大。
但這些想法,她沒敢和小吉說。
許老師帶著孩子退了一步,暫時放棄了那個居住了十幾年的小家,終於得到了清淨,日子就慢慢回歸了正常。
許老師定期去法院提交材料,盼著有一天能和他徹底沒了關係。
那個男人偶爾在武館門口鬼鬼祟祟地溜達,但阿丁和阿呈每天都在武館裡,只要看到那個男人,就走出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男人沒喝酒的時候,自然不敢和阿丁和阿呈硬碰硬,只能灰溜溜地走掉了。
虎爺爺聽說了這件事,頗為生氣,但他其實也沒太有用的辦法。
「我之前也見過這樣的人,喝了酒就六親不認。之前我知道有個人喝了酒把自己親媽打死了。」
「這種人,只要不死就是禍害。」
「武館就讓小徐和小吉住著吧,聽說小許想給房租?不要不要,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讓他們安心住著就好。」
虎爺爺擺擺手:「這種人一般活不久的,他們的心爛了,身體也爛了。」
「借您吉言了。」冬樹鬆了口氣,都說老人家說話准,要是這次成真了,倒是一件好事。
許老師帶著小吉搬過來的時候,帶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武館裡東西也齊全,清卉把自己的臉盆和水杯都送給了許老師和小吉,她和姐姐用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