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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5:02 作者: 正經人愛誰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
「禺槐,你就算要拒絕我,也沒必要編個這麼惡俗的理由吧?」
「惡俗嗎?我說的是實話,我既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說明我可能根本就不喜歡凡人吧?或許我喜歡的……是神仙?會飛、會噴火、會一個跟頭,翻十萬八千里的那種?那誰知道呢?」
吳欽瑞暴汗:「禺槐,不得不說,我現在才發現,你有當渣男的潛質。」
「Yes!」禺槐拍了拍吳欽瑞的肩膀,「恭喜你,答對了。」
他吳欽瑞可是個高富帥基佬中的戰鬥基,從來不缺各種各樣的男孩子女孩子追求,就連葉心也不例外,清一色的為了他要死要活、可他偏偏看不上那些喜歡他的男孩女孩,自打遇見了禺槐這個人,他的眼裡就再也容不下別的那些個鶯鶯燕燕。
就連吳欽瑞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那麼喜歡一個20歲出頭、除了唱歌好聽長得漂亮之外也沒什麼其他優勢的大學生,性格還冷冰冰的,一點也不討喜,只能說……或許得不到的才永遠是最誘人的,禺槐越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吳欽瑞的示好,吳欽瑞就越是鍥而不捨的追求著他。
然而禺槐對吳欽瑞,並沒有除了老闆和員工以外的其他感情,禺槐其實並沒有敷衍欺騙吳欽瑞,他說的事實,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心動的感覺,因為壓根就從來沒有過……
「走了,老闆,明天見。」禺槐使勁抽出被吳欽瑞攥著的手,大步往門口走去。
「我不會放棄的!」吳欽瑞對著禺槐的背影喊道。
禺槐頭都懶得回:「嘁……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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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家門口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時不時還能聽見幾聲發了情的流浪貓叫。
這地段過偏,優點是房屋租價便宜、人少且安靜,遠離市井喧擾,但環境老舊許久無人打理,陳設也年久失修,最近這道路兩旁為數不多的路燈還都故障了,天一黑就伸手不見五指,禺槐經常半夜下班,走這段路通常都得打開手機調出手電筒摸著黑回家。
這夜路,要沒點心理素質和膽量,還真不敢一個人走,尤其是像禺槐這種不僅一個人生活,還需要打工貼補自己的年輕大學生。
但禺槐跟那些父母健在、衣食無憂、從小嬌生慣養的同齡人是不一樣的,隨著時間的打磨,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走夜路、一個人住在一座房子裡、一個人洗衣做飯上學、上班,一個人過著形單影隻、與世隔絕的生活。
將近凌晨一點,禺槐才卸乾淨在清吧上台演出時所化的舞台妝,拖著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坐在鏡子前簡單的擦了些護膚品。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精緻得宛如一幅畫作的五官,每個線條都下筆如有神,不化妝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清秀少年,一上了妝竟立馬搖身一變邪魅了起來,若是性格再張揚些,說是風騷都不為過,怪不得葉心會這麼眼紅一個小自己兩三歲的男孩,就憑禺槐這姿色,拉進娛樂圈稍微包裝包裝,絕對不亞於那些靠整容成功上位的流量小生。
確實,有的時候太冷淡了,會顯得呆板……
禺槐這樣想著,不由得對著鏡子挑了挑眉,嘗試著練習各種各樣可以獲得大眾喜愛的表情,用吳欽瑞那個基佬馬屁男的話來說,像禺槐這樣的小可愛,隨隨便便這麼一笑,就能俘獲那些男男女女的歡心。
好像所有人都只覺得禺槐長得漂亮、唱歌動聽,單看外在,是個非常完美的男孩,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真真正正的走進過他的內心深處,問一問他最期盼、最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從記事起,禺槐就在院生活,他沒有父母、沒有親戚家人,小時候的禺槐瘦弱不堪,孤兒院也不是什麼高檔的孤兒院,裡邊的阿姨們也都是以貌取人、見錢眼開、看菜下飯的利己主義,對於禺槐這種不愛說話不會來事兒的小孩,撐死了只管一日三餐,少了不添、多了就強迫他吃下去,甚至還會要求他們吃下孤兒院工作人員們吃剩的殘羹冷炙,並嚴厲呵斥著他們不許浪費,愛吃的吃、不愛吃的,也必須吃個精光。
那時候,小小的禺槐,總是會被其他的大孩子們欺負,他們搶走了禺槐午餐里最大的雞腿,還把自己不愛吃的飯菜全都倒進禺槐的盤子裡,逼迫禺槐替他們吃光,好逃避阿姨的責罵。
因此,禺槐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好不好吃不重要,能填飽肚子才是王道的硬道理。
為了不餓死,禺槐寧願吃下自己最不喜歡的茄子和黃瓜,甚至一些別人咬過的饅頭,奇怪的是,日子雖然過得看似悽慘,但仔細想想,禺槐倒是從來沒挨餓受凍過,同樣是剩菜剩飯,別的小孩吃得齜牙咧嘴,可禺槐卻吃得津津有味;冬天屋子裡的暖氣壞了,別的小孩凍得瑟瑟發抖,可唯獨禺槐睡得四平八穩,一點都不覺得冷。
他覺得,或許自己是天生的體質與忍耐力異於常人……
禺槐的名字也很奇怪,據說是在他才剛出生不久,還是個嬰兒之身就被家人給拋棄了,被一個不知名人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身上除了襁褓之外,只剩下脖子上掛了一條貝殼形狀的項鍊,項鍊上鑲嵌著的是一隻銀質的名牌,名牌上篆刻著兩個清秀的字眼——禺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