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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5:02 作者: 正經人愛誰誰
裴常楓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他愁眉苦臉的抱著魚缸:「唔……我才不要養這麼多魚,我有密集恐懼症!」
「這個簡單,找個池塘或者湖泊什麼的,把魚放生就好啦。」
看禺槐一臉雲淡風輕,裴常楓更來氣了:「你還笑?都怪你,你一來就沒好事兒!你不來,我家的魚也不會生這麼多!」
「拜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只是個巧合,而且我昨天就讓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是你自己沒當回事。」
「你還狡辯!你這個魔鬼!」
「我怎麼能是魔鬼呢?我是神仙、精靈、海洋男神!」
裴常楓翻著白眼:「拉倒吧,還神仙?我看你就是個小魔頭!」
吳家大院內的生物實驗室。
吳德良用粗糙堅硬的麻繩將浮雨懸吊在了半空,殘忍的用錐子剖開了他的胸膛,將一根足足有嬰兒手腕粗的鋼製導管,連接在浮雨的臟器上。
這是對於吳德良來說最簡單快捷、但卻對浮雨來說是最痛苦、最生不如死的,用來提取海妖的血液以及膽汁的方法。
「呃……唔……」
浮雨只覺得疼痛難忍,近乎崩潰的發出一聲又一聲絕望而愈發嘶啞的鳴叫。
「父親!開門啊!不要啊!」
吳欽瑞在門外歇斯底里的喊著,拼了命的想衝進去阻止吳德良,可身體卻被兩個身高體闊的保鏢死死的摁在原地,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進去。
浮雨承受著恐怖的極刑,慘白的臉頰寫滿了對人類的憎惡,他生不如死,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名字——
「小槐……」
「小槐……」
-
「浮雨……」
「啊——」
忽然間,心口處一陣鑽心的刺痛,好像有個熟悉的聲音在牽引著自己。
「怎、怎麼回事……浮雨……」禺槐抬起手摁住了自己的心臟,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令他惴惴不安。
「你怎麼了?」禺槐驟然煞白的臉色令裴常楓心頭一緊。
「裴裴,浮雨他……他……」
「禺槐——」
只見禺槐的身體突然無力一般的倒了下去,裴常楓嚇了一跳,三兩步上前接住了他,將人抱在懷裡。
「裴裴,我難受……」
「你突然是怎麼了?」見禺槐滿頭冷汗,本就不怎麼溫熱的身體此刻冰涼無比,裴常楓擔心不已。
「我這裡忽然好疼……浮雨……他好像在叫我……」禺槐抓著胸口的衣服,冷汗涔涔而下。
來不及顧及什麼浮雨,裴常楓摸了摸禺槐的額頭:「好冰啊……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禺槐攥住裴常楓的手,「你別走……」
禺槐抱住裴常楓,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他寬厚的懷中,試圖尋找著一絲溫度能夠緩和自己那陣陣難以忍受的心悸。
「禺槐?禺槐?你到底怎麼了啊?!」
「浮雨……」禺槐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越發聽不見頭頂上方裴常楓焦急的呼喚。
「小槐……」朦朧間,浮雨那張寫滿絕望的臉龐浮現在眼前,仿佛在對著他呢喃著:「救我……」
「浮雨……你在哪……在哪……」禺槐慢慢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裴常楓一愣:「禺槐?禺槐!你醒醒啊!禺槐!」
「浮雨……」
-
第20章
當禺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有些緩不過神來,直到感受到裴常楓的枕頭上那若隱若現的淡淡草莓潤膚乳的清香,大腦才漸漸清醒了不少。
「你醒了?」這時,裴常楓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了進來。
「裴裴……」看到了裴常楓,禺槐的心裡不由得踏實了一分。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裴常楓關切的摸了摸禺槐的額頭,「你剛剛渾身發涼,簡直嚇死人了,見過發燒的,還沒見過你這種渾身發冰冒寒氣的……」
禺槐撇了撇嘴:「我不難受了,謝謝裴裴……」
「嘖,你突然這麼客氣,還真讓人不習慣。」裴常楓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熱湯麵遞過去:「餓了吧?把面趁熱吃了。」
「嘿嘿,裴裴,你真好!」禺槐接過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裴常楓的臉一紅,嘟囔著:「「我可不是自願的啊,還不是你臉皮厚,賴在我家不走,剛剛還突然暈倒,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嗯嗯,裴裴說什麼都對!」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嗯嗯!」
「真有那麼好吃嗎?」裴常楓看著那碗清淡的湯麵,在禺槐嘴裡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的享受,他的心裡不禁一暖。
「好吃!超級好吃!裴裴做什麼都……啊——」
忽然,腦海中倏得一白,浮雨滿是血的臉龐再一次閃現,禺槐的太陽穴猛地抽動了兩下,登時劇痛了一秒,險些把手裡那碗面給丟了出去。
見狀,裴常楓蹙眉:「禺槐?你還好嗎?」
禺槐大口的喘著氣,胸膛快速的起伏著,臉龐驟然失了血色:「唔……沒、我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到底怎麼搞的?要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院。」裴常楓嚴肅的說。
「不、不……」禺槐眼眶赤紅,突然道:「浮雨、浮雨……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