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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5:02 作者: 正經人愛誰誰
    不知道為什麼,吳欽瑞的腦海中,總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那隻海妖男孩,死到臨頭了卻還不肯求饒的倔強眼神,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父親口中的「異類、妖物、邪物、畜生之類的」非人類生物。

    可他們,卻又切切實實的成為了人類歷史上一種特殊的存在,無人能解釋的出起承轉合,也沒有任何科學依據。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他們應該具備自我保護的能力,但他吳欽瑞所能做的,也只能到這裡了。

    那個海妖男孩,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吳欽瑞望見那已經被五花大綁扔進水缸里的公海妖,於心不忍的閉了閉眼,心中禱告。

    總之,希望你活著。

    -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們的可愛裴裴就要出場啦!

    第4章

    禺槐:「唔……」

    難受,昏昏沉沉,頭重腳輕的感覺。

    「喂!同志?這位同志?你醒醒啊!」

    聚集著星星點點散落在腦細胞里迷迷糊糊的的意識,禺槐隱約感覺到有一隻很溫熱的手,正啪啪的拍著自己的臉蛋,似乎也聽到有什麼聲音在自己的頭頂上叫他……

    疲憊不堪的禺槐,此時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睜大眼睛看清楚那人是誰,但憑感覺,倒是可以辨別出那是個男人的聲音,是個渾厚十足的、還挺有辨識度的高分貝大嗓門兒,吵吵嚷嚷的,聒噪得很,像一隻喝了假酒後被拎上案板準備拔毛的大鵝,叫得禺槐腦殼子嗡嗡直響。

    「嘖,怎麼叫不醒啊?難不成是溺水了!」

    裴常楓見躺在淺灘上的禺槐又喊又拍都沒個反應,心裡慌得一批,覺得自己似乎是遇上想不開「尋短見的抑鬱少年郎」了。

    於是,見這「尋短見的抑鬱少年郎」遲遲醒不過來,裴常楓摸了摸下巴,稍稍糾結了片刻,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救人性命要緊,也顧不得什麼男女男男授受不親之類的,直接就一個橫跨,騎在了禺槐的身上——

    「嘔……痛……」

    禺槐的俊眉登時緊皺,只感覺有雙沒輕沒重的大手在用力的按壓著自己的胸口。

    作為海妖,他自然是不懂什麼人類的「心肺復甦」,此時此刻,禺槐的潛意識裡,只覺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的人,想趁他昏迷的時候將他就地噶巴了。

    「喂喂喂!嗯?有反應了?」裴常楓感覺到了身下這人的悶哼和微動的眉宇,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雖然沒死,卻還是醒不過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繼續「施救」了!

    片刻後,裴常楓從禺槐的身上下來,撅著腚趴在禺槐的臉前,掰開他的嘴,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將自己的臉蓋了上去——

    「唔……」禺槐的意識開始愈發清醒,他艱難的微微睜開眼,頭頂的光線被一個黑壓壓的人影遮蓋的嚴嚴實實,與此同時又感覺到嘴唇上那軟軟的、熱熱的東西……

    這是一種陌生的、微妙的感覺,似乎是在……舔他?咬他?

    想到這裡,禺槐心下一驚,殘缺的意識瞬間全部找回,他猛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占便宜了!

    只見那張因距離太近而根本看不清楚五官的大臉,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有一股接著一股子凌亂又陌生的氧氣,夾雜著渾濁的溫度,隨著兩個人的唇齒間魚貫而入,衝撞著禺槐的喉嚨口……

    這個占他便宜的「流氓」似乎沒什麼經驗,技術差得要命,牙齒總是時不時的廝磨到禺槐柔軟的舌尖,令他不由得感到吃痛,十分不舒服。

    裴常楓全神貫注的給身下這人做著他自以為還算專業的人工呼吸,愣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位正在被自己搶救的「抑鬱少年郎」已經徹底甦醒了過來。

    這是人類的氣息嗎?

    沒有靈力的養分、淡而無味的就這麼順著喉嚨口流進了胸腔,禺槐只覺得自己被冒犯、被那股奇怪的氣息侵蝕的渾身難受,尤其是節操,碎了一地的感覺!

    他是誰?他可是禺槐!在他們海妖一族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小伙子!怎麼漂到岸上就被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類給……給、給非禮了?!

    「呼……累死了!」

    裴常楓在禺槐的嘴裡吹氣吹得自己眼睛發黑、大腦缺氧,抬起頭剛想再次吸氣梅開二度實施第二波「搶救」,結果一低頭,發現那「抑鬱少年郎」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

    「我去!嚇我一跳!你醒了你不早說,害我……啊——」

    話音沒落,禺槐騰出一隻手,一記迅猛的上勾拳登時揮了過去,裴常楓猝不及防的被禺槐一拳正中鼻樑,身子一翻倒在了他旁邊,捂著鼻子疼得滿地打滾。

    「人類,找死!」

    禺槐才不會可憐該死的人類,只見他像是沒事人似的倏然起身,跟剛剛躺在淺灘上滿臉煞白半死不活的囧樣兒簡直判如兩人,把裴常楓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禺槐就一記「泰山壓頂」撲到他身上,鐵鉗似的雙手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把裴常楓給摁在了地上。

    「你……你……放……放開我……」

    裴常楓哪裡想得到這小白臉居然這麼大力氣,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被他那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給掐斷了,他窒息的白眼上翻,不停的拍打著禺槐的手,企圖垂死掙扎道:「你……你……卸磨……殺……殺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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