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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4:29 作者: 春風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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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麼時候回去?」翌日一早,虞諱問起林津渡。

    順利弄清楚了陸醫生對虞熠之惡意的來源,這次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

    林津渡想了想:「明天吧。」

    助理提到過會有煙花秀,他想看完再走。

    虞諱點了下頭,去喊虞熠之吃早餐。

    門開了,沒全開。

    虞熠之黑眼圈很明顯:「哥。」

    後面的話只是張口,虞諱就替他說了:「靜靜?」

    虞熠之點頭:「要靜靜。」

    一旁的林津渡:「……」

    只剩下他們兩個去餐廳。

    一去就看見助理坐在靠窗的地方,顯然已經吃了一會兒。

    助理搖手:「這裡。」

    兩人取完餐走過去,期間談到白乘風。

    林津渡:「來都來了,不送一份大禮說不過去。」

    實在是見不得惡人沒惡報。

    「放心。」助理表示私下一直在尋找被白乘風詐騙過的對象,累加法下,最後足以來一個產生質變的量刑。

    鈴聲打斷聊天。

    林津渡掏出一看,挑眉:「是白乘風?」

    電話那頭,白乘風神神叨叨請他過去一趟。

    林津渡掛斷電話後,琢磨著說:「我昨天和白乘風說,最近要去打聽一下轉災對象的下落,按理他不會立刻聯繫我。」

    助理猜測:「會不會是發現你在騙他,想要報復?」

    林津渡自信滿滿:「不可能,我這是全新升級的套路,反詐app上都沒有。」

    「……」那你可真是太時尚了。

    喝完最後一點粥,林津渡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按照他的劃分,白乘風屬於低端炮灰,有什麼陰謀當面就能一目了然。

    虞諱看了他一眼:「一起去。」

    林津渡採用迂迴戰術,輕嗯了下。

    見面地點就在白乘風的出租屋,飯後助理開著租來的車送他們過去。小巷子沒辦法進車,只能停在一個相對寬廣點的路口。

    林津渡解開安全帶,側過臉說:「我上去就行。」

    白乘風很久以前去過天海市找虞熠之要錢,說不定當時見過虞諱,被認出來就不大好了。

    虞諱手指在座椅上輕輕一點。

    林津渡現在已經很會解讀一些對方的肢體語言,每當虞諱做這個動作時,代表不甚贊同。

    他知曉無非就是擔心安全問題:「那我和助理一起?」

    雙人組成鐵壁阿童木組合!

    這次虞諱沒有反駁。

    助理任勞任怨,反正最近加工資了。

    白乘風住在二樓,老樓不隔音,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外面都能聽見。林津渡停在樓梯拐角處:「膀兒,我去敲門,你在這裡觀望情況。」

    助理:「去吧,小翅。」

    林津渡腳下一個趔趄。

    彼時他正好邁過最後幾層樓梯,才屈指扣了一下,門就開了。

    白乘風站在門口,背後一覽無餘的出租屋……滿滿的全是人。其中好幾個都是紋身肌肉男,林津渡看得眼皮狠狠一跳。

    難道真被識破了?

    他準備嚎叫助理。

    大臂膀戰花臂,不知道能有幾分贏面?

    然而白乘風並未發難,而是主動反手帶上門,暫時把混混們隔檔在門內。

    他小聲道:「我用了點手段叫他們上門,這些中有厲害的詐騙犯,也有暴力催債的在逃犯。」

    林津渡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們都不缺錢,」白乘風說,「你昨天不是說要我付出一半財運做代價?這些人財運都不差。你看後續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徵收,我就算了。」

    「?」

    白乘風絲毫不以為恥,還在找著共鳴:「本質上說,和大師你禍水東引的思路一致。」

    林津渡這時終於跟上了解題思路,深深看了他一眼。

    說他蠢吧,他竟然還能想到這種方式,說他聰明吧,從頭至尾被耍得團團轉。

    莫非虞熠之家裡有什麼祖傳的腦迴路?

    可惜白乘風沒有讀懂這個眼神,「有什麼儀式最好儘快搞,只有一次機會。」

    「……行,」林津渡應下:「我回去準備點東西。」

    白乘風心虛說:「那快點,久了我兜不住。」

    林津渡點頭,轉身路過樓梯拐角,挑眉提醒滿臉一言難盡的助理離開。

    一路走回車裡,在虞諱的注視下,他流利地按下幾個數字。

    「歪,麼麼零嗎?我舉報,望熙路這邊有壞人……」

    「大概多少人……嗯,一個團的量吧。」

    「沒開玩笑,真是好大一個團伙吶。」

    掛斷電話後,林津渡偏頭認真說:「不用去組建白乘風受害者聯盟了。」

    虞諱從舉報內容中聽出一些東西,「裡面有個犯罪團伙?」

    「他們來自不同地區,不同地點,歡聚於此,共慶監獄。」

    林津渡說完感慨:「白乘風這廝是會計出生吧。」

    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一個守恆定律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助理:「反正白乘風完了。」

    等警察一來,被抓的人絕對會以為是他舉報的。

    林津渡眯了眯眼:「他不怕得罪人。」

    其中有一個花臂,林津渡有幾分印象,那天就是這人把曾白乘風從賭場拖出來。想來這些都是他的債主,白乘風以還債為由騙這些人過來,事成後隱姓埋名換個城市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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