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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4:29 作者: 春風遙
    「不,在找地縫,」林津渡再抬眼時一臉放心, 「很好, 沒有供人鑽進去的。」

    連只老鼠都鑽不進去, 嫌疑人就更別想鑽了。

    「……」

    林津渡偏頭說:「打個賭?猜猜現場是jz還是lys。」

    虞諱搖頭,似乎是覺得幼稚。

    過了三秒,餘光瞄見林津渡興沖沖的神情, 失笑說:「我投jz。」

    林津渡笑了笑,他心目中的熱門人選同樣是江舟。

    聽虞熠之說陸醫生才出院,應該還在休養中, 他們團隊的分工一向是陸醫生策劃, 江舟實踐。

    沒多久經理走過來,虞諱上前和他溝通完,目光掠向肥胖男子。

    須臾,他對保安說:「報警。」

    男人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提嗓壯膽:「喝醉酒認錯人, 怎麼啦?」

    虞諱淡淡:「收錢造謠的話,性質就不同了。」

    他的視線移到男子左手無名指上, 那裡有一圈偏白的印記,日常應該是戴戒指的。

    「這麼喜歡逛牛郎店, 家人知道嗎?」

    肥胖男子這次面色徹底大變。

    「沒有, 我胡亂說的, 我……」

    他用力一撞經理, 試圖直接逃跑, 然而還沒蹦躂一下, 就被兩名保安控制住。

    正往登記台走的林津渡回頭看了眼,只瞧見煞白的一張臉。

    雙方視線在半空中撞上,肥胖男子剛想求饒,林津渡學著他一開始的音調:「呦。」

    「……」

    「呦,切克鬧。」

    林津渡唱得不亦說乎,笑吟吟擺手:「你在原地呦個十萬遍,我就考慮放過你。」

    背後傳來謾罵,林津渡很喜歡這種氣急敗壞。希望稍後江舟也能這麼跳腳,讓他開心一下。

    顧客排長隊,工作人員提來平板快速輸入信息,敲鍵盤的速度賊快。

    一共有兩隊,林津渡和虞熠之依次給每隊發號,防止插隊擁擠等現象。

    林津渡眼觀八方,視線很快聚焦在更遠點的地方。

    斜左側通往洗手間的地方,有一道身影逆流而上。

    林津渡立刻就笑了。

    這是想搞個尿遁?

    可惜了。

    白月光的影響力只是削弱,不是消失。

    至少他在虞熠之心中還是有地位的,譬如……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為了不顯得太心虛,江舟步伐不敢邁得太快。

    正當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旁邊跑過去兩人。

    「快點,別一會兒登記人員走了。」

    「知道了,我這不尿急。」

    不著急的人都先去登記了,著急的一路狂奔。

    平穩步伐的江舟再次顯出突兀感。

    如今就差幾米就可以拐進去,江舟也不好跟著跑,心中不斷默念:不要看見我,不要……

    「江舟。」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如林津渡所料,虞熠之的眼睛堪比雷達。

    江舟腳步一僵,火速調整了一下表情,轉過身面帶驚喜:「熠之哥。」

    虞熠之喊來其他人接替工作,用略帶遲疑的聲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住酒店需要用得東西也不少,」江舟很自然地回應,「聽說新商場開業,我來買點日用品。」

    兩人說話引來注意。

    蘇嬙對江舟有些印象,那天生日宴見過,她本以為也是滿月組合成員。

    江舟如今穿常服,滿月組合剛結束表演還在一樓,顯然不是一起的。

    「伯父伯母好。」退無可退,江舟只能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我是熠之哥的朋友,我叫江舟。」

    又來一個朋友?

    那天晚上沒怎麼關注,如今重聚,蘇嬙看了江舟,又瞧了瞧林津渡。

    林津渡認真:「一個流水線生產的。」

    蘇嬙搖頭,實話實說:「怎麼會?」

    林津渡是一種極其鮮活的感覺,五官漂亮地過分,江舟則是眉眼更偏向溫柔。

    只有不說話的時候,兩人氣質才會很像,有一種清幽孤遠的疏離感,像是天上的月亮。

    虞諱剛處理完肥胖男子的事情,走過來瞧見江舟,說:「還真是巧。」

    林津渡第一次知道,用平淡的口吻也能產生嘲諷力max的效果。

    四個字經由薄唇一吐,每一個都透著些深意。

    氣氛從微妙上升到玄妙。

    虞諱的視線並未在江舟身上停留太久,轉而對虞熠之說:「可惜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巧。」

    林津渡:「畢竟上一次才在泳池巧完。」

    誰都能聽出兩人話中有話,蘇嬙看江舟眼神中的打量,夾雜了幾分冰冷。

    虞諱沒有繼續讓虞熠之難堪。

    「難得的機會,你先敘舊,我們在樓下等你。」

    江舟連基本微笑都不太能維持得住,偏偏還得裝傻,佯裝成聽不懂的樣子。

    林津渡揮揮手:「拜拜。」

    教唆人來給自己難堪不是大罪,不過江舟這白月光是徹底蒙塵了。

    蘇嬙和虞正初最後和經理交代了兩句,強調消費券一定得兌現後,也朝著電梯口走去。

    現在什麼偽裝其實都是無用功,監控不能作為證據,和那死胖子也是經過幾手的現金交易。但江舟清楚,他在這兩位長輩的心裡,已經疑罪從有。

    明明他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解釋,卻沒有一個人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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