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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4:29 作者: 春風遙
    虞諱今天同樣穿是黑白穿搭,黑褲白衫,襯衫扣子一絲不苟,色彩搭配相同的情況下,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情侶衫的感覺。

    「還要考慮環境?」他順著林津渡的話題問下去。

    「當然。」

    虞諱淡淡:「那包個餐廳,在音樂和燭光中送?」

    「……倒也不必。」

    不對,好像被帶偏了。

    下一刻,虞諱真領他去了一家高級餐廳。

    林津渡嚴重懷疑都是套路,但沒有證據。

    他在氣氛變得更古怪前,把昨天刮下來的香薰蠟燭邊角料遞過去:「找人檢測一下吧。」

    虞諱收起樣本,說:「禮物是新線索的報酬。」

    林津渡這時打開黑色禮盒,發現是一條銀白色的項鍊。

    顏料的事情都有禮物,蠟燭也給出相應回報,似乎是合情合理。但這東西甚至還沒有被送去檢測,有沒有問題不好說。

    在他費解的目光中,虞諱淡淡解釋:「福利津貼,你的工作效率很高。」

    說著先前就吸引過林津渡注意力的細長手指挑起項鍊,虞諱起身繞到他身後,直到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頸側,林津渡才意識到對方竟然想親手給自己戴上。

    因為太過驚訝,以至於他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虞諱垂眼,白皙的後頸處有一處花瓣形狀的胎記,這和資料一樣。

    助理今早反饋的消息是沒有查到任何精神方面的就診記錄,認識的人都表示林津渡精神狀態好得很。並說現在這世道變了,好人更容易發瘋,壞人的精神內核反而穩定。

    林津渡在他們口中穩如老狗。

    虞諱細思下去。

    明明是本人,但性格迥異,慣用手不同,又沒有精神疾病。

    「你……」

    那雙手在頸後停留時間過久,林津渡忍不住轉過身。

    他坐在椅子上仰面後望,從虞諱的角度望去,這個姿勢就像是在索吻。

    虞諱突然想起第一次視頻時,後者穿得那件猩紅色的睡袍,和現在戴眼鏡的清純大學生裝扮截然相反。

    他神情微微一定,後移開視線。

    卡扣精準對上,虞諱回到座位上。

    「我沒給人戴過項鍊,有些不太熟練。」

    林津渡覺得他今天很怪,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虞諱被虞熠之傳染了精神問題?

    兩個互相懷疑對方得過精神病的人,平和地坐在一張桌子上,虞諱點單叫了幾樣特色菜。

    林津渡估算了一下熱量,認為自己吃完回去後有被掃地出門的嫌疑。

    「不要點太多了,我進門還要過稱。」吃這些會導致他質檢不合格。

    虞諱深深看了他一眼:「以後你可以放心吃。」

    林津渡用眼神散發懷疑。

    虞諱合上菜單,淡淡道:「我很快會搬過去。」

    搬哪裡?

    林津渡猛一抬頭。

    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林津渡咽了下口水。那豈不是要極限一換一?虞熠之肯定要嚇得連夜把自己打飛機送走。

    虞諱示意他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會安排好。」

    說著稍停了一下:「之前沒跟你說,其實那些畫上的有毒物質活性挺強。」

    林津渡心下一沉,意思是別墅還有幫凶,在定期填補?

    虞諱:「我住進去後,你有足夠的理由暗示熠之把畫室鎖上。」

    林津渡大致明白了虞諱的用意。

    這是要設一個圈套。

    對方一旦入住,虞熠之心虛鎖畫室門名正言順,不會打草驚蛇。一段時間後,只要再故意創造一個機會打開畫室,下毒的人一定會伺機而動。

    虞諱端起茶杯,話鋒一轉說道:「你先前說這蠟燭可能有催情的效果?我弟弟昨晚對你是否有失禮的舉動?」

    雖說林津渡再三強調什麼萎了,不過聽著依舊很離譜。虞諱只當過程中還有什麼波折。

    林津渡沉默了。

    虞諱耐心等他開口。

    經歷了短時間的措辭後,林津渡實話實說:「我進去房間時,虞熠之雙眼猩紅,臉上有著一絲來不及褪去的欲望,同一時間,電腦里傳來男優咿咿呀呀的叫聲。」

    和系統共腦久了,他也原來越會寫小作文了。

    虞諱意識到不對。

    電腦里?

    虞熠之把林津渡當情人養在別墅,有生理欲望時,不找情人看男優?

    「見到我之後,他臉上連最後一絲欲望也沒了。」

    虞諱罕見地有些詫異:「為什麼會這樣?」

    林津渡強行挽尊:「也許是……作為替身的我活出了自我?」

    虞諱被水嗆住了。

    林津渡摸了摸鼻子。

    其實何止是活出自我,簡直是超越天際。

    虞熠之把他當鬼看過,當男媽媽看過,當想看他倒霉的死對頭看過。

    就是沒當情人過。

    今早還能因為自己說摔了個跟頭窮開心。

    想到這裡,林津渡莫名想到了二哈,又覺得辱沒哈士奇了。

    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走到偏執路線上去的,如果是藥物影響,那簡直是突破科學範疇。

    二哈秒變瘋狗?

    林津渡搖了搖頭,又覺得用狗比喻有些過了,好歹是虞諱的弟弟。

    他也拿起水杯,準備喝口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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