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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14:04 作者: 笑藍
    目前看越葶對向志文並不討厭,還能讓他認狗蛋兒。

    向志文若是真的對越葶好,也是不錯的歸宿。比原本越葶的結局會好很多。

    向志文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一股腦拿了有一堆花花綠綠的票給了越荀,越荀也沒拒絕,轉手都給了越葶,讓她存著。

    自從向志文認到了越家的門,他跑長途的方向也固定了下來,就是越家這邊。

    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三四次,看越葶看狗蛋兒,將自己當月工資上繳給越葶。

    向志文沒有起什麼么蛾子,老老實實的追求越葶,盡了自己所能對越葶對越家好,越荀自然看在眼裡,也漸漸承認了他。

    每次他來,越荀也會他和越葶留獨處時間,越葶對向志文沒有惡感,相反也是有些好感的,加上當初的事情,讓向志文找他們苦了好幾年,對他打心裡有些心軟,兩人這樣處著也處出了感情。

    半年多後,向志文和越葶結婚,狗蛋兒叫了向志文爸。

    不過狗蛋兒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不跟向志文回他家去,越葶在縣醫院的工作也有工資,她也不想走,她還想幫著寧秀秀照顧幾個小的。

    如此這樣,向志文家裡也沒什麼親戚,索性也不回去了,幾經周轉到了越荀他們這個縣裡的運輸隊,家也安在了這邊縣裡,距離越荀這邊院子近的很,平時越葶下班回來,或者周末都在越家這邊,連著向志文吃飯什麼也是在越家吃,到了晚上睡覺,兩人才回去,狗蛋兒還一直住在越家這邊。

    越荀知道自己沒白養這小子,倒也樂得他繼續跟著。

    有了向志文跑車到各個地方,越荀多出去的一些糧食也有了銷路,向志文也不是古板的人,他之前跑車就經常暗地裡做一些買賣,所以積攢了一些錢,到了一個地方還會帶回來一些別的地方的特產送到越家,家裡的吃食上也豐富了起來。

    一切都挺順的,主要的問題還是教養小女兒的事。

    越荀拿了很大的毅力來克服對小女兒的「寵溺」。

    有時候白天裡嚴苛了一點,害女兒哭了許久,晚上等女兒睡了都要抱著難受好一陣子,比女兒還傷心。

    寧秀秀心疼的很,儘量少讓越荀插手管小女兒相關的事。

    大了點後,幾個小子,也成了教養小女兒的障礙了。

    沒了越荀對小女兒好,他們是一個賽一個的對她好。

    弄壞了東西搶著幫她承認錯誤,承擔責任,要懲罰她,挨個的求情。

    出去越荀不抱她了,其餘幾個輪流抱,抱不動的也要使出吃奶的勁兒抱。

    每次罰都要罰一群。

    幾個哥哥跟著一起受罰,倒是加速了妹妹懂事。

    她也不想哥哥們被連累。

    轉眼到了一九六七年,縣城裡的氣氛有些冷肅,到處都在破四舊。

    越荀平時做事圓滑,已經是縣醫院的副院長了,成分好,周圍人相處的都很好,所以平安無事。

    家裡的幾個小孩越荀暫時沒讓他們上學了,都在家裡由寧秀秀帶著學習,等過了這一段之後再去上學。

    這一天,龍鳳胎越書靜和越書山跟著寧秀秀在學畫畫,鍛鍊他們的耐心,描寫完需要塗色,認真的塗色塊,不許留白。

    「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塗色?我不喜歡塗色,我的手都酸了。」越書靜癟著嘴巴給寧秀秀看汗津津的手。

    「慢慢塗,塗顏色是畫畫的一部分,你之前可是說好了,要服從命令,做事要有始有終。」寧秀秀鐵面無私道。

    「妹妹,我幫你塗,我塗完了。」越書山湊過來說道。

    「小山,你要是幫她塗,你和她都要去罰站。」寧秀秀瞪眼道。

    越書靜癟著嘴巴,眼淚吧嗒就掉下來了,重新拿起了筆慢慢塗起來。

    越書山怕妹妹被罰,也不敢幫她,只看她塗的慢著急。

    「這樣,斜著來,會快一點。」狗蛋兒和毛蛋兒也過來圍著指導。

    只要他們不上手幫越書靜做,寧秀秀就不說什麼,讓他們圍著教吧,事情還是需要越書靜自己動手做的。

    「你還沒鍛鍊出來嗎?塗個色有不是下地幹活哪裡有那麼累?又沒讓她趕緊塗完,慢慢塗。」寧秀秀回去摘菜,看著拿著刀切肉的越荀說道,看他的神色,這又是捨不得了。

    「好吧,我還是好好切肉。」越荀低頭切肉。

    經過這麼就磨鍊他感覺自己的克制力已經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兩人正做著飯,外面有些響動,越荀放下了菜刀出去看,卻是越葶和向志文來了。

    「你姐夫跑車回來了,帶了不少水蜜桃。這是一箱子,那邊還有,先洗幾個給孩子們吃。」越葶說道,向志文將一箱子桃子放在了地上。

    「葶葶你坐這兒,剩下我自己搬就行。」向志文說。

    「姐,秀秀在屋子裡摘菜,你洗桃子吧,我跟志文哥出去看看。」越荀對越葶說著和向志文出去。

    向志文說著自己一路所見,兩人很快到了巷子口停的車邊。

    向志文上車搬東西。

    「還有一袋子白面,和一袋鮮花生。」向志文說著,語氣頓了下。

    「姐夫,怎麼了?」越荀問了句,裡面發出一聲低弱的聲音,不是向志文的聲音,而是一個小孩的。

    隨著向志文出來,他手裡多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穿著格紋長袖條絨背帶褲,一張臉有點髒,嘴唇發白乾裂,兩隻眼睛黑溜溜的,帶著恐懼,渾身打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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