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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05:02 作者: 蘇之陌
    秦鋒,「……」

    他是洪水猛獸麼?

    這麼防著他,以後怎麼辦?

    秦鋒望著那緊閉的門板,輕嘆了聲氣,隨後去了衛生間洗漱。

    翌日清晨,張檸很早就醒來了,想到自己去補習班報到,她不免有些緊張,趕緊起床收拾。

    等她穿好衣服從臥室出來時,就聽到從廚房裡傳出叮叮咣咣的響動。

    她這才想到秦鋒昨晚留宿的事。

    經過了一夜,昨晚的那點尷尬事,早被張檸拋之九霄雲外,她跑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秦鋒欣長的身影矗立在逼仄的廚房灶台前,手上拿著湯勺在鍋里攪動。

    大清早看到這一幕,莫名感動,她靠在門口,語氣歡快,「你在做早飯嗎?」

    秦鋒聽到聲音,側目看向她,點頭,「嗯,馬上就好,快去洗漱。」

    「好。」

    倆人很默契的都沒提昨晚的尷尬事。

    倆人吃了早餐,秦鋒驅車載著張檸前往補習班。

    補習班離公寓很近,只有十分鐘車程。

    之前秦鋒已經給她報了名,今天過去後,直接到教師辦公室報到後,就去了教室。

    這是京都很有名望的教育機構,專門接收高考衝刺的學生。

    張檸文科方面不需要補習,只報了理科的幾門課程。

    這邊的老師很熱情,報到後讓秦鋒去忙,負責接收學生的一位年輕女教師幫張檸拿著補習班發的課本,直接帶著張檸去教室。

    教室里,正在上數學課。

    年輕女教師敲了門,將張檸交給正在上課的中年男教師後就離開了。

    張檸跟著老師進去,中年男教師很平易近人,示意她做個自我介紹。

    張檸沖老師點了點頭,就落落大方的走向了講台,看著下面坐著的幾十號補習生,打算做自我介紹。

    這時,張檸沒注意到的時,教室最後面的位置上,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神情冷淡的女孩,看到講台上站著的她,她瞳孔驟然一縮,面上驚恐萬分,身體瞬間緊繃。

    ------題外話------

    大家猜猜補習班遇到的熟人是誰?猜對者作者會獎勵書幣哦,誰能猜出來,就證明沒有跳著看,吼吼

    第227章 李二愣媳婦怎麼在這

    張檸站在講台上,大方禮貌的對著下面的一眾同學開口,「大家好,我叫張檸,以後請同學們多多關照。」

    「張檸同學,你是哪所中學的?我好像見過你。」一位嘴裡叼著棒棒糖的男生,吊兒郎當的斜坐在座位上,笑眯眯的問道。

    見過?

    張檸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我是外地來的。」

    男同學完全沒有因為自己搭訕失敗感到尷尬,「外地的?這普通話說的夠標準的,完全聽不出來。」

    「老師,讓她坐我旁邊吧。」男同學期待的看著老師,提議。

    沒等老師開口,張檸急忙弱弱的表態,「不好意思,我想和女生一起坐。」

    張檸說完,有同學起鬨,「陳霸王,人家姑娘不敢跟你當同桌呢。」

    被稱作陳霸王的男生,視線一直粘在張檸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沒再勉強。

    老師沖張檸示意,「坐後面去吧,那邊有位置。」

    教室很大,學生並不是很多,後面的兩排座位全都空著。

    張檸拿著書本,從講台上下來,低著頭直接去了後面,想找個空位自己坐。

    倒數第二排,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孩,低著頭,餘光掃到張檸朝她這邊走來,她的心揪成了一團。

    因為突然看到張檸,那段噩夢段的經歷,又不受控的在腦海里清晰的浮現。

    經過一個多月心理醫生的疏導,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她感覺全身冰冷,額頭卻滲著汗珠,身子顫抖著,很想立刻馬上逃離這裡,逃到無人的地方,將自己關起來。

    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她一旦站起來,會更加引起這個女孩的注意力。

    女孩的頭近乎抵在了課桌上,張檸每走一步,對她來講,都是煎熬。

    她的手指緊攥著,連呼吸都變得不穩。

    她會不會認出她?

    會不會在看到她後,大驚失色的在班裡大喊她是那個被人販子拐賣到小山村後向她求助的女孩?

    這個師資力量雄厚的補習班裡,全是京都上流圈子,各家學習成績不如意的少爺小姐。

    大家基本上都屬於一個圈,雖然可能彼此不熟,都絕對互相聽說過各家的家族信息。

    若是這個曾經對她出手相救的女孩,無意間暴露出那一個月前的事,對她來講,是毀滅性的,對他們洛家而言,同樣是毀滅性的。

    雖然不幸中的萬幸,她最後除了心理的創傷和陰影,身體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但那種事,說出去到底是不光彩的。

    她被解救回家後,父親用盡各種手段壓下了此事,最後帶她去國外看心理醫生,經過一個月的心理疏導,她的生活剛恢復了正規,那個噩夢漸漸在心底淡化,沒想到,在她剛進入補習班的第三天,就碰到了這個所謂的救命恩人。

    不是她忘恩負義。

    而是,她賭不起。

    女孩拉高衣領,頭都低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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