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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20:24 作者: 晗路
    「不能。」

    宋宛月很是失望的「哦」了一聲。伸出小手把兩瓶藥都拿起來揣進自己懷裡,出去點了炭盆過來,又陪著楚師父說了兩刻鐘的話,才出了院子,招呼宋慎回家。

    他們兩人馬車一到,宋三小就聽到了,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他知道宋宛月兩人不可能過來給他拜年,可他還是期望著。不管怎麼樣,那些年他是真心實意地疼著這個侄女。

    宋宛月招呼宋慎回家的聲音傳來,宋三小失望地收回視線,落寞地低下頭。

    看到他這個樣子,齊英眼裡卻閃過快意。只是這快意剛升起來,就聽到了朝這邊走到腳步聲,她一頓,宋三小卻噌的站了起來,三兩步出去,看著走進院中的人驚喜的喊,「月兒,慎兒!」

    「三叔。」

    宋慎喊了一聲。

    宋三小高興的連聲應了,手在袖子裡掏了掏,掏出兩張銀票,分開遞到兩人面前,「這是三叔給你們的壓歲錢。」

    是十兩銀子一張的。

    宋慎看向宋宛月,見宋宛月接了,他也接過,「謝謝三叔。」

    宋三小眼中有亮光閃過,他知道家裡人怨他,怨他捨棄了養大他的家人選擇了齊英。可,齊英只剩下了他了,他若是不要她,齊英就沒法活下去。

    「齊姐姐怎麼樣了?」

    宋宛月一直沒改口,宋三小也沒計較,「好多了。」

    說著,領著人進了進去,宋慎留在外屋,宋宛月隨他進了裡屋。

    「月兒。」

    齊英臉上帶著笑,顯然因為她的到來也很高興,只不過眼光似有若無的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小產過後的那兩日宋宛月過去給她號脈,她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很濃,應該是傷得不輕。

    宋宛月在床前坐下,示意她把手放過來,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號完放開手,「恢復的不錯。」

    「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說不定那日就挺不過來了。」

    「不一定。」

    宋宛月話裡有話,「齊姐姐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都能挺過來,那日我不在,你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齊英假裝聽不懂,「不一樣的,那是外傷,憑著意志力我可以強挺著。」

    宋宛月笑,「這事怪我三叔,明知道您還在孝期,還強迫你。也就是他跟家裡斷絕關係了,否則的話,奶奶一定饒不了他。」

    齊英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一些,神情也有些不自在了,宋三小看在眼裡,心疼得不行,替她解圍,「是都怨我。」

    「可不是怨你,那日要不是恰巧我在,你請任何一個大夫,齊姐姐的名聲就毀了。」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以後……」

    想說以後不碰齊英,可嘗過了那種滋味以後他怎麼能忍得住,再說月兒年紀還小,他也不能當著她的面說這些,改了口,「我以後注意些。」

    「注意著齊姐姐的名聲,可別讓人在背後議論她。」

    宋三小又連忙應了,嘴角咧的老高,月兒還是關心他和齊英的。

    「對了,我買了些人,又請了一個師父教他們武功,等他們學好了可以看護作坊。那些人性子野,你們儘量別跟他們接觸。」

    宋三小再次應了。

    又囑咐了幾句,宋宛月起身。宋三小一直把他們兩人送到院門口,看著兩人坐上馬車走出了作坊,這才轉身回屋。

    「小妹,齊英是不是有問題?」

    宋慎輕輕地甩著鞭子,趕著馬兒慢慢走。

    他雖然沒有進屋,可聽出了月兒話里的疏遠,以前月兒對齊英可不是這樣。

    宋宛月挑眉,驚訝於宋慎如此敏感,隨即又笑了,掀開車簾走出來和宋慎並排坐在前面,「二哥怎麼會這麼問?」

    「你以前對她不這樣。」

    話落,怕宋宛月聽不明白,又道,「從齊夫人死的那時候你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他那時就察覺出來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今日才確定。依照小妹的秉性,如果不是齊英有問題,小妹是不會這樣對她的。

    宋宛月思量了一下,隱晦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她隱瞞了什麼,而且隱瞞的事情跟我們家有關,或者說對我們家不利。」

    宋慎揚鞭的手微微一頓,他了解月兒,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這麼說,她這次小產也不是意外?」

    宋宛月很是意外,意外宋慎如此敏銳,也意外他如此聰慧,「二哥怎麼會這麼說?」

    「齊英當了多年威遠鏢局的大小姐,性子自然是張揚的,就算是小產了,如果她不想,也不會來咱家裡,而她偏偏來了家裡,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她有所圖。」

    說到這裡,宋慎心裡猛然一個激靈,臉色有些變了,「她不會是想在作坊里做手腳吧?」

    「不會。」

    宋宛月說的肯定,「要是對作坊做手腳,那就太明顯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這樣做。」

    「那她想做什麼?」

    做什麼?

    宋宛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管她想做什麼,有我師父在,她都不會得逞的。不過,二哥以後要多注意她一些,尤其是我不在家的時候。」

    到了家裡,剛回到屋內,許氏便拿著藥和紗布過來了,關上門,替她上藥,見傷口沒有再裂開,一直擔著的心落回去,「從明日起你就好好休息,哪裡也不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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