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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3:20:24 作者: 晗路
    「沈世子什麼意思?」

    將他明顯的防備看在眼裡,沈炎抹平了桌上的字跡,仿佛忘了剛才用手指沾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拿在手裡,「蕭兄不必防備與我,京城的權力之爭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他是或者不是?」

    蕭崢不敢放鬆警惕,將他的話在腦中過了好幾遍才緩慢的開口,「是與不是,應該和沈世子沒有關係。」

    「與公來說,確實沒有。」他駐守邊關,無論誰做了皇上,對他來說都一樣,「可於私來說,有!」

    蕭崢洗耳恭聽。

    「當年若不是勤王突然出事,我便不會趕不回來成親,婉兒也不會失蹤,我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痛苦。」

    這個理由雖然可信,蕭崢卻不敢掉以輕心,為了能幫勤王平反,為了幫妹妹討一個公道,他們蕭家已經隱忍了十多年,絕不能因為沈炎的幾句話就把霄兒暴露出去。

    「我見過顧義幾次,完全就是一個孩童,我沒想到他竟能和沈世子過招,至於他是不是那個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對不是!如果他是,他和許家人來了我們定國公府幾趟,我們不可能認不出他,更何況他還上過金鑾殿,面見過聖上。一半的官員也見過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沈炎轉著酒杯看著他,迫人的氣息壓迫的蕭崢呼吸困難。

    而蕭崢極力地維持著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而然。

    沈炎淡淡一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離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蕭崢如同溺水的人被救上了岸,張大了嘴,大口的呼吸。

    ……

    「不管溫仲是為了試探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們倆不許再出府。」

    許衍嚴厲的吩咐。

    婉兒只有月兒一個女兒,如果出了事,他都不敢想像婉兒會怎麼樣。

    「你舅舅說得對。」

    一想到他們被那麼多人圍攻,許氏心有餘悸,「這件事有我和你舅舅,你們別管了。」

    知道他們是關心,宋宛月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顧義看她,正好看到她的眼色,頓時也跟著乖巧的點頭,「我也知道了。」

    見兩人如此聽話,許氏沒再說別的,和宋林去了孟氏那邊。

    宋宛月想起一件事,「舅舅,當年我娘失蹤以後,霍氏多久進的門?」

    「大概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

    宋宛月眯起眼。

    「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就是今日在回來的路上和沈叔叔想到了這個問題,隨便問問。

    許衍不疑有他。

    宋宛月看向顧義,顧義微微點頭。

    一直到傍晚,兩人都在老先生的屋內,陪著老先生說話、下棋。

    吃過晚飯不久,見老先生有了倦意,兩人服侍老先生躺下,才回了各自的院子。

    戌時末,萬籟寂靜,許府眾人全部陷入了沉睡。

    宋宛月從打開門出來,顧義已經等在院中。

    兩人很快出了許府後門,幾名小廝等在那裡。

    「去溫家老宅。」

    現在已經宵禁,不能坐馬車去,顧義抓住宋宛月的手,輕聲,「如果跟不上,就跟我說。」

    宋宛月點頭。

    來京城以後,她並沒有間斷修習內功,也想試試有多大的成效。

    「走。」

    顧義拉著她當先急掠了出去,小四和另外幾個小廝立刻跟上。

    夜色中,幾人如同鬼魅一般在街道上急行。

    眼看著就要到溫家老宅了,宋宛月發出微微的喘息聲。

    顧義當下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宋宛月毫不猶豫的趴在背上,顧義起身,急掠而行。

    很快到了溫家老宅前。

    顧義直接背著她躍上牆頭,屏息靜氣,傾聽院內的動靜。

    溫氏和許靈兒被接走後,下人也跟著過去,這座宅院此刻空無一人。

    顧義跳下牆頭,將宋宛月放在地上。

    小四和另外幾名小廝悄無聲息的落在兩人身後。

    「去後院。」

    眾人來到後院。

    後院是堆放雜物的地方,還有一口井,淡淡的月光照下來,只照亮了半個院子,另一半被樹影遮住。

    宋宛月徑直走向幾棵大樹,圍著它們轉了幾圈。

    如果她猜的不過,當年被殺死的四人應該被埋在了這後院,確切的說埋在了這幾棵大樹下面。這也是唯一不被人發現、也不會引起懷疑的處理屍體的方法。

    顧義目光隨著她轉,見她停留在一棵十分旺盛的大樹邊,揮手,幾名小廝拿出工具過去。

    宋宛月退過來,看著幾名小廝動作迅速又不發出很大聲音挖掘地面。

    月色將她和顧義的影子拉的老長。

    「咔……」

    其中一名小廝說中的鏟子碰到了什麼,他立刻頓住,抬頭。

    小四走上前,蹲下身體用手輕輕的把上面的扒拉開,一塊白骨赫然出現在幾人面前。

    宋宛月長噓出一口氣,走過去蹲下身體,用手又摸到了幾塊白骨,起身,「埋好。」

    挖的坑迅速被填平。

    眾人趁著夜色出了溫家老宅,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回了許府,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各自回了院子。

    翌日,吃早飯的時候,宋宛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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