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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你個鬼?我還沒問你呢，特意叫司機開suv過來想幹麼?先跟我說。」彭輝朝弟弟腦門上一巴掌，見他周圍一圈小孩，「準備去哪兒瀟灑?」

    「不瀟灑，我們辦正事去。」小寶開口，「彭大哥，有事先忙去吧。」

    「對對對，大哥忙去吧。」彭耀跟著趕人，彭輝更覺得裡面有問題。

    自從弟弟認識殷小寶，繼而跟殷小寶混熟之後，彭輝留意過弟弟的行程，颳風下雨下大雪除外，每周六都會來學校踢球。

    拿到偶像的簽名球衣後，彭耀周日也會出去跟同齡人踢球，可是每次回到家都得五點，現在才三點半。即便趕上下班高峰，到家也不需要一個半小時，「不說是吧，那就跟我回去。」

    「大哥!」彭耀皺眉，低頭沖小寶眨眨眼，無聲地說：「點子扎手。」

    「咳……」小寶好險笑噴，想三秒就把事情和盤托出。劉銘被小寶拉到身邊，「他姥姥和姥爺是人民教師，不認識做生意的人，也不好意思跟他爸爸吵，就把我朋友和他媽媽接回家去了。」

    「這點事啊。」彭輝暗暗鬆一口氣，他以為這群孩子去打群架，「哪用得著你們勞師動眾，小弟，小寶，浩宇，還有這位小盆友，哥帶你們去，哥幫你們搞定。」

    「我們，我們也去。」其他少年不樂意了，「彭大哥，我家的車都開來啦。」

    彭輝往四周看了看，果真還有輛suv，「可以啊。看你們一個個這麼講義氣，咱都去。小趙師傅，您呢?」

    「殷局不知道我過來，我跟你們一塊吧。」接小寶去這種小事，小趙不會去打擾自家上司，「也許能幫上忙。」

    「小趙知道他爸爸住哪兒。」小寶說：「我讓他查的。」

    「以公謀私啊，殷小寶，你爸也不知道吧?」彭輝非常肯定。小寶晃晃小腦袋，「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撲哧!」三個大人搖頭失笑。

    劉銘的姥姥家離學校很近，其實這群少年也都住在學校附近。有的原本不在這邊，而殷小寶讀書的學校是申城最好的公立學校，學校里可以說官二代滿地走，富二代多如狗。為了孩子能接受到最好教育，有錢有關係的就把家移到這邊。

    劉銘的渣父要面子，怕別人知道，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於是就把另一個家安在很遠的地方。

    三輛車走四十來分鐘才找到渣男住的小區，還是小趙知道地址的前提下。彭耀見車停下就問：「現在咋辦?小寶。」

    「小趙叔叔去問問門衛渣男在不在家。」小寶使喚他爸的保鏢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小趙揉揉他的小腦袋，「你們別下來。」

    回來時小趙臉色不好，小寶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小趙倚著車門說：「我覺得咱們不用去了。」

    小寶看看他「小弟」又看看小趙，試探道：「他們，瀟灑去了?」

    「肯定的啊。」彭輝也從車上下來，「星期六，大白天的，去這邊最好的商場一準能堵到他，只是這位小盆友，你確定要去?」

    八歲大的孩子，親眼見到親爸摟著別的女人，彭輝不太忍心。小寶拍一下劉銘的肩膀，「別怕，咱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拳就能揍死他。」

    「小寶……」小趙無語，「這麼兇殘你爸知道嗎?」

    「我爸小時候比我還兇殘好不好。」開槍殺人神馬的，就算這輩子知道他阿瑪在大清那會兒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小寶也覺得他爸牛逼的不要不要。

    「得嘞，當我沒問。」小趙舉手投降。殷小寶繼續說：「劉銘，想幹啥直接說。我爸爸可是局長，回頭他敢找你媽媽的麻煩，就說你朋友是殷小寶，你爸吃虧也不敢對別人講。」

    「我爸真不會打我媽媽?」劉銘眼神閃了閃。

    「臥槽!他還打人?」彭耀瞪大眼，「渣男這麼牛?大哥，必須給他個厲害看看。」

    彭輝對待感情也挺渣，身邊從沒缺過女人，但是從未對女人動過手，本想順手幫一把，免得幾個孩子整天惦記著不好好上課，「真打過啊?」

    「我不知道。可是我，我聽見他們吵架，媽媽哭得很兇。」小孩說著眼裡閃著淚花。三個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小趙抱起小孩，「不哭，不哭。」

    「就是，有啥好哭的。」小寶插嘴，「這個爸爸不要你，你也不要他。我跟你講啊，這世上媽媽只有一個，爸爸麼，回頭讓你媽找個愛你的，想要個好爸爸很容易噠。」

    「咳咳……」

    「噗……」

    「嘎?」眾人一腦門黑線，劉銘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趙。小趙捂著眼說：「是的，叔叔從不騙人。」騙人的是殷小寶，「你是媽媽生的，不是爸爸生的，大人都知道，可不是叔叔一個人這樣講。」

    彭耀立馬遞出手機，「你看『世上只有媽媽好』、『燭光里的媽媽』、『母親』，全是媽媽的歌，沒有爸爸的歌吧?」

    「這就說明爸爸可以隨便換啦。」殷小寶說完腦袋上挨一巴掌，抬頭一看，小趙沖他瞪眼，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