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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48:35 作者: 儂歲好
    孟辭將香囊扔在地上,大虎便從小廝懷裡竄了下去,和香囊玩了起來,不時用牙齒和爪子揪纏。

    孟辭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眾人看著她的目光便有些異樣。

    孟辭指向和香囊玩的興奮的大虎,對四貝勒解釋道:「主子爺,您看,大虎並不是對人有惡意,只是對姜雪身上的香囊感興趣罷了。或許是當時大虎的目標是姜雪,結果李主子身邊的丫鬟誤以為大虎要傷害李主子,便想要抓住大虎。大虎掙扎間不小心傷了李主子的丫鬟碧桃。大虎想要香囊,結果就無意間傷了姜雪。」

    一個「不小心」,一個「無意間」,將大虎的錯誤最小化。

    瞧那和香囊玩的起勁兒的大虎,眾人也沒有再懷疑的了。

    除了李氏還有些不甘心地瞪著孟辭。

    姜雪卻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孟辭心下冷哼,她可不是要為姜雪脫罪,誰讓她是弘暉院子裡的人?

    其實那香囊不過是普通的香囊罷了,只是姜辭早已和大虎商量好了,才會有這番結果。

    姜雪犯錯,連累的不會是弘暉,卻是四福晉。

    孟辭可無意得罪四福晉。

    至於李側福晉,維護了四福晉,如何還能討得李氏的好感?

    總要偏向一個人的。

    孟辭當然選擇弘暉的額娘四福晉了。

    而姜雪此次也算是受到了懲罰,毀了容,在貝勒府也待不下去了。

    不過,與其留在府上遭李氏的報復,出了府好歹能留一條命。

    孟辭不會同情她。

    畢竟府里容不下太過單純,沒什麼腦子的人。

    若非姜雲的挑撥,姜雪又怎會如此做?

    這時候,四福晉看著孟辭的目光便多了一份欣賞。

    雖說孟辭維護與否都不會對她造成影響,即便真是姜雪做的,大不了把姜雪攆出去,爺還會處置她這個嫡福晉不成?

    李氏的挑釁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傷害。

    但孟辭的維護還是讓她欣慰。

    知道維護主子,便是個好的。

    孟辭再次向四貝勒跪了下去。

    「主子爺,大虎傷了人,確實不對,只是它也不是有意的,您也不能指望一隻貓能分得清是非好歹吧?而且,大虎並未傷害李側福晉,對碧桃姐姐也是留了情,可見大虎心裡還是明白的,還望主子爺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大虎這一次吧。」

    四貝勒嘴角微抽,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

    若是以往,一隻畜生,不管是有意或無意,亂棍打死便已是輕的了。

    然而在眼前這丫鬟的一番話下,他愣是不知該不該與這畜生計較。

    ☆、第070章 所謂懲罰

    四貝勒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牙尖嘴利,寸步不讓,厚顏無恥,面上卻又一副清純乖巧的模樣。

    他眯了眯眼,對這樣的人,他向來沒什麼耐心,也沒什麼容忍度,她憑什麼認定自己便不會處罰了她?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既為這隻貓求情,便由你代替它受罰,便罰你抄寫十遍《女戒》,你可有異議?」

    四貝勒這冷淡的話一出,屋子裡的人俱是一愣。

    四福晉面上閃過一絲訝異,卻並未說什麼。

    李側福晉卻是面色鐵青。

    《女戒》自古以來便是約束古時出嫁後的女子行為規範的書籍,若是後宅女子犯了錯,時常被當家主母教導抄寫《女戒》,以示懲罰。

    然孟辭只不過一介婢女,亦尚未出嫁,何以要抄寫《女戒》?

    爺這是何意?是要將她收房嗎?

    不!不會的,爺一向謹慎,這丫頭伺候過太子,恐怕早已是不潔之身。

    爺斷不會瞧上這樣的女子。

    或許爺只是無意,並未想太多。

    李側福晉安慰著自己,心情漸漸平復。

    孟辭驚訝之下一陣黑線。

    《女戒》是什麼東西?她知道這本書的名字,卻從未讀過《女戒》。

    她知道《女戒》講的是什麼,要讓她抄寫《女戒》,她寧願被打板子。

    嗚嗚嗚,她可不可以換了處罰?

    孟辭恨不得讓大虎在四爺那張冷漠嚴肅的臉上劃出一道血口。

    果然睚眥必報!

    沒冤枉了他!

    不過是大虎嚇著了他那寶貝的李側福晉,傷的又不是李側福晉,有必要如此嗎?

    儘管再有怨氣,孟辭也不敢表現出來,她可不敢再討價還價。

    十遍《女戒》,她是抄定了的,於是忍不住鬱悶應了是。

    「都退下吧。」四貝勒不再多言,冷冷地道了聲。

    四福晉行了禮,領著自己的人回了正院。

    孟辭和姜雪也被帶了回去。

    四貝勒則留在了李側福晉處,安撫李側福晉。

    孟辭與姜雪跪在正屋中央,四福晉讓巧瑛給了姜雪二十兩銀子。

    「我也不說什麼了,好歹你也伺候了弘暉一場,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你這便家去,日後好自為之。」

    「福晉!」姜雪哭著爬至四福晉腳邊,抱著她的腿,哭道:「奴才當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奴才不想離開啊!」

    四福晉到底憐惜她盡心服侍了弘暉,不忍過多苛責,輕嘆了口氣:「無論是有意,還是無心,都已不再重要,你如今已無法留下,何必再做徒勞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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