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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45:21 作者: 火焰
    抹布?乾淨抹布?乖乖,你在哪啊?別淘氣啊,讓我拿了你去用啊。我左顧又盼終於在水盆邊找到了兩塊抹布,仔細看了看,兩塊都挺乾淨,便挑了個最乾淨的拿在手裡交差。

    院內七八個忙活來,忙活去的人在轉悠,搞得我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也沒多想就向人多的那個屋子走去。

    尚未到門口,就聽到裡面一個中男音說:「麻布,快!」

    我反應很快的,立刻高聲答應,「抹布來了!」急奔了過去,可惜沒想到、亦沒看到這屋子門檻太高,一個踉蹌人和抹布同時落地。

    慌亂中一個姐妹喊道:「啊呀,佟盟,小心點。」

    大姐,我已經摔倒在地了,你不覺得遲了嗎?

    立刻屋內一干人全部盯著我看,顧不得自己摔得五體投地,高高揚起我手中的抹布:「抹布來了!」

    只覺得忽然間屋內氣氛極其不對,剛剛吼我那婦人立刻走過來打掉我的手,罵道:「小蹄子,你誠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讓你拿乾淨麻布,你看你拿了什麼!」

    她揪著我的耳朵,生生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哎唷哎呀的叫著疼,心裡頓時委屈,這已經是那屋裡最乾淨的抹布了呀,難道還有抹布我沒發現的?

    「麻布,快!」那中年男音又說道。

    我轉過眼一看,立刻楞住,忘記了耳朵火燒火燎的疼,忽略了眾多雙注視的眼睛,更聽不見那婦人似無止盡的咒罵。只見紅漆大木床上,一個受傷的男子昏迷在上,右肩染滿了鮮血,床上,地上到處都是,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床邊用醫用針線縫著傷口,縫完後接過另有人遞來的白色麻布包紮傷處,此時,我才驀然醒悟此麻布非彼抹布。

    倉惶間,我也搞不清狀況,這到底是哪裡啊?受傷在床的那個是不是我要見的十三啊?沒有穿越錯吧?我直直的望向床上昏迷的男子,他,眉頭緊皺,鼻樑高挺,下顎堅毅,薄唇緊閉,顯然已是昏迷不醒。

    還沒看夠,那婦人猛的一把把我推出了門外,吼道:「滾遠點,笨手笨腳的礙事!」

    我登時清醒,忽覺耳朵火燒火燎的疼,用手一摸,媽呀,這是誰的豬耳朵?

    我捂著耳朵找了個輕閒地坐下,鬱悶中。

    為啥人家第一次見到男主角都是那麼美妙,那麼溫柔,到我咋就變了樣了?剛一來就慘不忍睹,再下去還有得玩啊?狂悶。

    再有,倒在床上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十三?若然不是那我不如找塊豆腐立馬撞死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我的眼神越來越清明,越來越狂野,也越來越炙熱!我好想十三給我簽個名啊!

    洗腳

    在我終於安定下我身體的小鹿,聽到其它小宮女竊竊私語說著十三爺受傷,如何如何時,心裡頭那個樂啊。甭提了,俺家十三就是那臥床受傷的小子,我穿越得十分正確!

    可立馬,樂極生悲。

    晚飯沒的吃,大冷的天,還得為十三爺守夜,全因今天的麻布一事。

    俺在21世紀哪裡受過這種苦,從來都是飯來張口水來伸手,這會子變成了人家的奴才,伺候人不說還沒飯吃,所以說,穿什麼越啊,自找麻煩,在家裡呆著多舒服。

    我不禁也有些後悔了,想回家。可來的時候老天爺說了,你想回家成,得先死掉,就能立刻回家了。所以說,註定了我今後不怕死!所以說,什麼拼命十三郎,全都胡扯,我才是真正玩命,不要命的那個,因為俺不怕死!

    可既然來了,咱就得忍一下不是,還沒拿到十三的簽名呢,再說這十三到底是什麼人,到底長什麼樣,一定得仔細瞧瞧才是。否則算是白來了,罪也白遭了,那可萬萬不行!

    冬夜冷如冰,我哆嗦著全身接過小太監張旺端來的一盆熱水,就要送進他的寢房。

    下午,十三爺就醒了,不久前,他還斥退了秦住兒,似乎火氣正旺,即便我從未當過奴婢,也曉得,這時候應該遠遠的躲著絕不應該出現在他面前。可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早上犯錯,大冷天,整我來守夜了。

    硬著頭皮,我掀簾進了內室。

    我端著水盆說道:「爺吉祥,奴婢送洗腳水來了。」

    十三隻哼了一聲並未發火,終於可以近看看他了,我顫抖,我激動,近了,近了,再近些,再近些……

    「你要給我洗臉還是洗腳?」他的聲音很冷,嘲諷的目光直射在我心靈的窗戶上,咯吱,我心靈的窗戶立刻被風吹得七零八落,慌忙縮回已伸進床內的腦袋,放下水盆,彎身說道:「爺,請洗腳。」

    他冷哼一聲,「過來扶我!」

    我立刻閃身過去,扶他坐了起來,天哪,在手指碰到他衣襟的那一刻,他的氣息離我那麼近,那味道多麼的獨特,多麼的好聞,我忍不住多嗅了嗅,嗯?一個大大的問號猛然出現在腦中,怎麼有股甜甜的奶味?

    他手捂額頭似有些暈眩,尚穿著襪子的雙腳放在了水盆兩邊,等候,靜默……許久,他猛然抬頭看我:「給我洗腳啊!」

    轟……我的全身血液倒流,急匆匆湧上頭頂,只覺得頭重腳輕,晃了兩晃。洗腳?本姑娘十六年來從未給任何人洗過腳,即使他是我崇拜的偶像,即使他是十三,可是……這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我暈眩的蹲了下去,只覺得面前兩隻白白的東西,看不出來那是什麼,自言自語道:「腳在哪裡?」

    兩隻白白的東西抬了起來,我握在手裡仔細瞧了瞧,「怎麼不像人腳?不分瓣的?腳趾頭呢?管它呢。」說罷就要按進水裡。

    「幹嗎!你是傻子嗎?洗腳不脫襪子!」話音似含怒,卻微微帶著顫音。

    我覺得一陣昏眩,原來這是襪子!媽的,我心裡暗罵,我哪裡認識,我又沒見過像靴子的布襪子!不過這一刺激,倒讓我頓時清醒。

    我左一隻,右一隻除去了他腳上的襪子,然後把他的大腳按進了水裡。

    熱水浸腳,他滿足的一嘆,我偷偷仰頭窺視他,卻被他立刻發覺,忽然與我對視,滿臉不悅,我不以為然,低頭撩撥熱水到他的腳面上。

    「傻子,這是洗腳嗎?」他又對我吼。

    我忍,忍住噁心摸上了他的腳。

    「給我搓腳,按摩。」他說道,俊逸的眉毛一調,幾絲霸道,幾絲不羈。

    一霎那,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盡毀,這感覺和我同桌太像了。

    我同桌總是能欺負我就欺負我,我帶的晚自習零食,總被他吃掉一大半,害的我媽總是給我裝好多東西,以為我那能吃呢!這兩天趕巧,我倆吵架已有兩天不說話了,還隱隱守護自己的三八線,決不越線一丁點,否則那肯定是自己掉價。

    此刻我感覺好像我正在給同桌洗腳,別提多鬱悶了。

    就因為他嘲笑我,全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他拿了一等獎,我拿了三等獎。說什麼自己天下第一,我只是區區第三,還配當數學課代表?我呸,你小子也能稱天下第一,狗尾巴花都可以開滿了天!

    越想越氣,狠狠的就搓了下去,我搓,搓死你個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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