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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44:55 作者: 止善
    回到衙門,四爺和十三爺卻還沒回來。倒是魚兒,一見文若回來了,忙上來拉了她,問長問短:「你去哪裡拉?一個早上都不見你。把我一個人丟這裡,悶都悶死拉!」文若笑笑,「不過出去隨便走走散散心。」魚兒道:「你都聽說了嗎?細哥哥和胤祥搞什麼花樣哦,弄的百姓都說他們收刮民脂民膏,要是傳到皇上那兒,那可糟了。」文若道:「他們自有他們做事的方式,不是咱們能管的。」魚兒道:「你今天是怎麼啦?臉色這麼白,說話也不像你呢。」文若道:「可能昨晚著了點涼吧,有點頭痛。」魚兒忙伸手來摸她額頭,一面道:「那你去歇著吧?我去叫大夫----」說著就往外跑。文若忙拉住她:「不用了,我睡會就好了。」魚兒道:「那行麼?病了怎麼能不看大夫?」「我真的沒事,別擔心,我親愛的小魚。」說著摸摸魚兒的臉。魚兒笑道:「這樣說話才正常了。那好,你去歇著吧,我不吵你了。」文若笑著點點頭,自去床上躺著。

    直到天將黑近,胤禛和胤祥方才回來。四爺房裡的燈一直亮到深夜,才見胤祥出來。跟著服侍的丫頭進去了,端水進去,端水出來,最後進去一陣子,方出來關上門。文若一直望著那房間,待到那丫頭走了一陣子了,悄悄爬起來,到四爺門口。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四爺沉穩的呼吸聲隱隱可聞,文若輕輕走到他床前,坐在床沿。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胤禛……」她忍不住輕喚出口,一滴眼淚滑至腮邊,忙伸手擦了。「你叫我什麼?」床上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我……」文若見他醒了,一時慌亂,站起來便欲走。胤禛卻一把拉了:「既然來了,幹什麼走?」文若無法,只得回過身來,站在床邊。

    「剛叫我什麼呢?再叫一聲?」「胤禛----」她低低地喚了聲。胤禛坐起身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輕輕吻她的脖子,「只准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這麼叫,知道嗎?」文若轉過身,正對著他,聲音有點哽咽,「我……」胤禛一面吻上來,一面抱住她往床上倒去,一隻手探進衣服里,往她胸前襲去。「不,別……」文若欲起身。「怎麼了?你來不是想我了嗎?」四爺戲謔地說。一面親她的臉,文若忙躲,還是給他親吻到,淚水的味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文若藏在他胸膛里,「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四爺抬起她的臉,用手擦乾她的淚,「那哭什麼呢?」文若抬起頭,對著他的眼睛,黑夜裡,那雙深邃眼眸像兩點寒星,直看進她的心裡去。

    「胤禛,我害怕。」「怕什麼?」「我怕,怕離開你。可是我……」四爺道:「你在說些什麼呢?你怎麼會離開?我不許。」說著吻住她的嘴唇,一雙手靈活地解開她的衣服,吻從嘴上滑到胸前。文若一面推他,一面嗔道:「怎麼揚州巡撫這麼吝嗇麼?連個女人也不送。」胤禛聽了,停下動作,直視文若的眼睛,「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女人而已。難道在你心裡,就把你自己當成一個女人?在你心裡,我胤禛就是這樣一個人?」說到後面,已是微有怒意,文若看著他發怒的眼睛,哽咽了幾下,猛地抱住他:「不是的……不是這樣……胤禛,我愛你……我怕你,我怕你不愛我,不喜歡我……我寧願走,我寧願離開……我可以忘了你,我可以的……」胤禛把她從懷裡拽出來,「傻丫頭……」密密的吻再度落下,像溫柔的手想擦乾淨她的眼淚。「不准走,不准忘了我。你就算去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知道了嗎?」當熟悉的身體又一次覆上,那瞬間的重量是如此幸福。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啊……胤禛,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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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涉及到當代人物,一律為虛構。祖潤之其人,純屬虛構。

    第十一章

    揚州城中催交鹽稅一事鬧的沸沸揚揚,更有好事者如前明餘孽紅花會、天地會的人在中間大肆挑撥,散播流言。一時間竟然難以控制。一連幾日出現幾次暴民滋事現象。其實是否真的暴民滋事還是有心人為之,也很難說。文若和魚兒這兩天也不敢出門了,每天送四爺和十三爺出去,總是很擔心,年羹堯更是寸步不離,跟隨四爺左右。

    這日,文若和魚兒仍是一大早送兩位爺出了門,便如平常一樣坐下了閒聊。誰知沒過多久,便聽得兩位爺回來了。文若心裡一驚:「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忙向著門口跑來,魚兒也跑了出來。果見年羹堯帶領一隊侍衛護送著四爺和十三爺回來,年羹堯扶著四爺,文若一眼便見四爺的手臂上纏了一條繃帶,白色的繃帶被血染的通紅,當下嚇的臉雪白,忙上來接住,就往房裡扶,一面又聽的年羹堯吩咐侍衛加強防衛,又一疊聲的命傳大夫。文若同他一起扶著四爺,不經意間對上一眼,見年羹堯一臉平靜。文若扶著四爺坐下,四爺擺了擺手,年羹堯便道:「這裡便有勞福晉了,奴才告退。」

    文若忙替他檢視傷口,四爺見她一臉擔憂,拉了她手,道:「我沒事,放心。」文若道:「怎麼會弄的這樣?年羹堯在做什麼!他不是一直跟著的嗎?」四爺道:「方出城門,就遇上偷襲。說是暴民滋事。哼,暴民?這次偷襲分明早有準備,早就埋伏好了的!還用箭!暴民會這些?分明是前明餘孽趁機鬧事!」一面又對文若道:「你去看看十三弟怎麼樣了?」文若忙答應著出來,正好見年羹堯在院中,文若走到他身邊,盯住他,帶著怒意:「真是『偷襲』麼?是你安排的吧!是不是?」年羹堯道:「你那麼在意?你該不會真的對這個男人動心了吧?」文若轉過臉去不答,年羹堯又道:「若兒,我勸你清醒些吧,你們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又壓低了聲音道:「沾血的繃帶換下之後記得藏好。我們的事就可成了。」文若一驚,還欲說什麼,年羹堯已經走開了。

    文若來到十三房中,魚兒已是哭的稀里嘩啦。忙看十三傷勢,原來十三也受了傷,大腿上劃了長長一條口子。文若忙安慰魚兒:「照顧十三爺要緊」,一面又看十三傷勢。十三道:「四嫂怎麼過來了?四哥呢?」文若道:「他不放心你,讓我來瞧瞧。」十三道:「無妨,我這不過皮外傷。你去照顧四哥吧。」文若道:「大夫就快過來了。」又交待服侍在旁邊的丫頭:「好生服侍十三爺。」方告辭出來,到四爺這邊。見大夫已經來了,那帶血的繃帶已經換下,丟在一邊,正在給四爺上藥。文若便出來打水,裝作無事一般順手拾了那繃帶,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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