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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44:07 作者: 淚兒1
「你說他長的像誰?」看著懷裡的弘曆,嘴角不自覺的蕩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這麼可愛,和您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當然像您啦!」香兒說著,終歸沒克制住,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弘曆的臉「啊!小姐,他的臉好滑啊!」
「真的像我嗎?」親了親弘曆,這世界上也只有他才真正屬於我吧!
「當然了!難到您還希望他長的像四爺不成!」
「像四爺怎麼了?」胤禛正經也算個帥哥呢!不過就是老了點兒。
「其實呢,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一天到晚的繃著一張寒冰臉,看著怪嚇人的。」香兒無謂的聳聳肩道。
「好啊!丫頭,敢在背後說四爺是寒冰臉!等我去回了四爺,讓他好好收拾你!」看著香兒那張算你狠的臉,我有些得意的往她身邊湊了湊「要不,趁現在四爺還不知道,你趕緊賄賂賄賂我,我就放你一馬!」說著,還衝她眨眨眼,示意的伸出一隻手到她跟前。
「恩恩!」抬頭一看,不知何時胤禛已站在了門口看著我們。
「呵呵,這會想賄賂也賄賂不成了!」香兒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起身去給胤禛請安「四爺吉祥。」
「恩,下去吧。」我看了看胤禛,無聊收回了手。
「是。」香兒應聲,轉身沖我做了個鬼臉,退了出去。
「怎麼竟和丫頭伸上手了?」胤禛一臉的奸笑,湊到了我身邊。
「還不是閒的無聊,找個人開個玩笑嘛!」一邊說一邊推開了他壓過來的身子,可別壓壞了我的寶貝兒子!
「怪我不經常陪你嗎?」胤禛笑了笑,看著我懷裡的弘厲,愛溺的接到了他的懷裡。
「切!你一個堂堂的四阿哥,要是成天待陪在家裡,那才奇怪呢!」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成為千古的罪人!
「呵呵,下個月開始,我就天天在家裡陪著你!可好?」胤禛說這又湊了過來。
「為什麼?」推開了他的臉,有些奇怪的問。
「下個月皇阿瑪要去南巡,這麼多年皇阿瑪出巡我都隨駕去了,這次就不去了!」胤禛說著,將弘曆放到了小床里。
「南巡?!那太子去不去?」心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子這次奉命留京,替皇阿瑪治理朝政,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胤禛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這些年來,我從不曾問過他任何關於朝政的事,甚至是提起過任何一個涉及朝政的人。
「恩?沒什麼!胤禛,你那麼多次都去了,也不差這一次了!」我定了定神,只要胤禛隨駕離開京城,那這次的廢儲之事就應該牽連不到他了吧!
「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胤禛皺了皺眉頭,也許察覺到了我的反常。
「不是啊!我是覺得男人應以朝事為重,以百姓為天!皇上這次南巡,一定是去視察百姓的生活,身為皇子的你又怎能不去呢?」我靠在他懷裡蹭了蹭,雖然心下是多麼的希望他真的可以留下來陪我,哪怕一天也好。
「恩,你說的是,明天我就去請旨,隨駕去南巡。」胤禛笑著將我圈了懷裡。
聽了他的話,我安心了不少,自我嫁給胤禛的這七年裡,我從沒看到他收受任何人的賄賂,沒看到他結黨營私,甚至很少見他為自己的事情去求皇上下恩旨!我所看到的胤禛,是一個為了百姓的安危而食不下咽的官;是一個為了江山社稷而夜不能昧的臣!但願天可憐見,不要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康熙五十年
十月:命張鵬翮置獄揚州,處置江南科場案.
暗涌
一個多月前,胤禛隨駕去了南巡,胤祥也一道隨著去了,如今朝中就只留下了太子爺和一眾大臣料理著朝政。心下鬆懈了不少,如今胤禛和胤祥都離開了京城,就算真的有什麼禍事也牽連不到他們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還是有些隱隱不安的情緒,畢竟太子爺如今獨自留守京城,偌大個紫禁城裡,眼下數他最大,群臣也都以他為天,當下他要是真的想有什麼動作的話,也確實是易如反掌!
「哇哇~」清脆的嬰啼聲將我從片片思緒中拉回,回身走到床邊抱起弘曆,輕輕拍著他的背,希望能減輕他現下身體的不適。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因思念胤禛而睡不著,便到院子裡走走,卻發現那天晚上的月亮特別的圓,也特別的亮,心下有些欣喜,轉身回屋想拿件披風出來賞月,一低頭,卻發現弘曆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小手兒不自覺的朝我這邊伸過來,愛溺的將他抱起,給他包了層小薄被,便帶了他一起出去賞月。那日,直到天空微亮,月亮已經看不清在何方時,我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懷裡的弘曆,卻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香甜的睡夢之中。
次日醒來,卻發現弘曆的臉有些微紅,呼吸也有些熾熱,趕緊喧了太醫過來瞧瞧。太醫問明了昨晚的事後,當下診斷是受了風寒,開副驅寒的藥餵弘曆服下。結果,害的我被那拉氏瘋狂數落了一頓之後,又被德妃娘娘喧進宮裡狂批了一通,心下鬱悶的很。
可能是弘曆還小,康熙又甚是喜歡他,太醫怕擔什麼風險,所以給弘曆開的藥量很小,還囑咐那拉氏,每次只餵幾小勺就可以了。結果幾日過去了,弘曆不但沒有一點兒起色,反而還出現了咳嗽和嘔吐的症狀,看著眼前的弘曆已有些消瘦的的小手兒,摸著他發燙的體溫,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在了他發紅的肌膚上。
「小姐,您怎麼又哭了?」香兒輕輕的走進來,解下身上的手帕遞到我手裡,安慰道「小姐,小阿哥吉人自有天相,連皇上當年不也誇他是福過於予嘛!您就別在傷心了吧,您看這幾日您都瘦了一圈了!」
「太醫怎麼說?」我抹了把臉上的淚,抬頭問到。我當然知道弘曆會沒事,不然以後就不會有乾隆了!只是眼下看著他被折磨的這般模樣,作為母親的我,心裡又怎能不難受!
「太醫還不是什麼偶感風寒,靜養幾日即可之類屁話!氣的那拉福晉說要是實在不行,就從京城裡找些名醫來看看。」香兒抱起弘曆,翻著眼睛道。
「名醫?那靠的住嗎?」弘曆畢竟是皇家的血脈,他的一切不是我能主宰的,眼下又是危機重重的紫禁城,我的擔心也是有必要的。
「總比現在這樣強啊!那拉福晉說,她一定會找靠的住的大夫的,若小姐不放心,她願以自身做擔保!」香兒看了看我,期待著我的許可。
「那就這樣吧。」良久,我緩緩的吐了口氣。自弘曆生病的這半個多月以來,看的出那拉氏是真心疼他,可能是弘暉早些年沒了的緣故吧,這些年來,那拉氏對府上的孩子都關愛有佳,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熹福晉。」
「什麼事?」
「小德子回來報,說四爺他們已經到南方了,那拉福晉讓熹福晉過去,看還有什麼要交代給小德子的沒有。」門口的丫鬟福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