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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42:51 作者: 逝水如夢
[時空穿越] 《是誰入夢(清穿)》作者:逝水如夢(完結+番外)
引子
我倚著百年的香樟樹,聞著它獨特的味道,半坐半躺在草地上,手裡拿著一本小說,零星的光線灑落在身上,時起彼伏的蟬聲,縈繞在耳邊,幾棵梧桐樹的葉子,飄落在我身上。
這就是大自然的智慧!在我們還拿著溫度計、分析著衛星雲圖、討論著多少個降溫日後才算入秋的時候,大自然已經知道了,幾片隨風起舞的落葉,片片嘶力竭的蟬鳴……
我們這些萬物之靈,孜孜不倦的發展著我們的科技,建立著我們的文明,違背著自然的規則,麻痹著自己的神經,而那些被我們利用著、傷害著或憐憫著的其他生命,卻是那般的通靈!它們萬代繁衍、潤物無聲,或許,人,已在自以為是的文明中,喪失了自我。
目光回到手裡的小說上,不是什麼名著,卻攝人心魂,人的萬般能耐中,只怕也只有這「情」之一字,還帶著本能、帶著天性,不全由意識、智慧、財富、地位而決定吧! 這也是這部小說吸引我的地方,我畢竟也是俗人一個,為了生活、為了家人,在這芸芸眾生中,摸爬打滾、插科打諢,忽悠著自己的日子,只是,小說中那權力之巔的雍正,情真愛切,卻永失真愛,杜撰也罷、戲說也罷,這樣的故事、這樣的感情,刺痛了我麻木的心,本能的想幫助他憐惜他。
一陣香氣襲來,我沉浸在這獨特的芳草氣息中,意識模糊了起來……
我是誰
「醒了,醒了……」
「嘻嘻簌簌……嘻嘻簌簌……」
一陣陣散碎的嘈雜聲、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朵里,我的頭昏咚咚的,眼皮很重,但還是用力掀開眼皮,一縷光線進入眼中,好刺眼啊!緊接著,我的腦袋「嗡」一聲漲了開來,頭皮觸電般一陣發麻,這是哪兒?他們是誰?
只見三五個男孩子圍在我身邊,可讓我昏厥的是,他們都清一色的腦門油光鋥亮,梳著清朝的小辮子,穿著清朝的馬褂,暈,這是在拍電視劇嗎?我在哪個劇組,我上電視了?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伸手想摸摸腦殼,卻發覺手臂一陣刺痛,動不了。
「別動,別動。」一個陌生又關切地公鴨嗓子從耳邊傳來。
是叫我別動嗎?我腦子一轉,眼睛隨著聲音的的來源尋去。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對視了過來,還真沒見過這麼有神采的眼睛,豪氣十足!
是誰呢?想不起是哪個童星。閉上眼睛慢慢回想,我下午在小區的花園裡看書,一道香氣襲來,沁人心脾,然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對!我是睡著了,那我現在是在夢裡?我使勁用指甲掐了下自己,疼,不是夢。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太醫!」
「太醫,快再診診。」
人聲絡繹。
再睜開眼,幾個宮女模樣的小姑娘也圍了上來。一個清朝官員模樣的老頭已經把手搭到了我的脈搏上,又仔細翻看了我的眼皮,然後起身向那幾個「小辮子」匯報導:「幾位阿哥放心,醒了就好,應該沒有大礙了。手臂關節脫臼休養幾日就好,只是撞到了腦子,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還得觀察幾天。」
撞了腦子?我的腦子?天啊!他們到底是在演戲,還是我真的腦子壞了,出現了幻覺?我不由得苦笑,拍戲也得給我台詞啊!我現在到底能說話嗎?說錯了,演砸了,浪費了你們的膠捲可別怪我。可是怎麼沒有看到攝像機呢?工作人員都到哪兒去了?不管了,還是要問個清楚:「你們是誰?」
「葉子,你怎麼樣了?」其中一個小姑娘關切的問我,但她沒有回答我的我問題。
「你們是誰?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我連珠炮般的發問。頭還是有點疼,可思路已經清晰了起來。
「別說胡話了,你不認得我們了?呵呵……看到幾位阿哥就昏了頭啦?」
「呵呵,就是。葉子,就算你立了功,也不能忘了我們姐妹啊!」幾個小宮女看笑嘻嘻的看著我,七嘴八舌起來……
宮女、阿哥、太醫,一陣寒意湧上心頭。我掙扎著想坐起來,手一著力,「啊……疼!」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小心!」那大眼睛男孩著急的叫了出來。我向他望去,那臉上寫滿關切。一道陰冷的目光從他身後射來,有如一陣寒風掠過,我不由得一怔。
那目光接觸到我的視線,眼底也是一怔,但瞬間就恢復原來的陰冷,繼而發出了冰冰涼的聲音:「既然沒事了,我們就散了吧!小桃,你們去給老佛爺回個話,請她老人家安心!」說完,轉身踱開步去,我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背影。
剛剛那個叫我葉子的小宮女福了福,恭恭敬敬道:「奴婢知道了,這就去。」說完,也起身快步出去了。
「四哥。嘿嘿……我再呆會兒。你們先走,我不會誤了壽筵的。」大眼睛扭頭大咧咧地說。那身影微微一頓,不置可否,就走出了我的視線。
陸續,那幾個看熱鬧的「小辮子」也跟著出去了。只是時不時的,一邊走一邊回頭好奇的看我。
「這是哪兒?」顧不了許多,我的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皇宮啊!」大眼睛男孩看著我,關切的說:「你先別多話了,好生養著……太醫,太醫,她怎麼了?」他還繼續囑咐著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我到了皇宮?紫禁城?故宮?北京?我的頭從來沒有漲得這麼疼過!
我還沒到過北京呢!說了也真丟人,全家就我一個還沒去過北京的,故宮更是別提了。今年單位組織旅遊去北京,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去。不為別的,我就是有這麼個怪毛病。呆在家裡,一年連個感冒都沒有,可只要出門在外,感冒發燒便秘腹瀉,各式各樣的花樣層出不窮。
去年去了趟雲南,南京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可雲南才二十度!到了那兒,前三天,我發燒便秘,可真真是憋悶死我了;後四天,轉為頭疼加鼻涕橫流。七天行程結束,下了飛機,我的兩個耳朵又基本失靈了。回到家第二天就直奔醫院。醫生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拖就成鼻炎了。耳朵沒什麼好法子,慢慢養著就好了。這一慢就是半個多月,人才緩過氣來。唉……我是出不了遠門咯。算了,啥也不想了。頭昏昏的,再睡會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強忍著痛,掙扎著起身。頭上好像纏著繃帶,低頭看身上的衣裳,旗裝!趕緊呵出一口氣,熱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疼!既然我仍然是活的,又沒有在做夢,思維開始活躍起來。細觀這房子,古色古香,像極了清宮劇里的宅子,自己一身也是清朝的裝扮。
走到昏黃的銅鏡前,「咦……」我身子一怔,深深吸了口涼氣。雖然鏡面的效果不能和我們現在的銀鏡比,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還是印了出來。約莫十三四歲,唇紅齒白,鵝蛋臉上還略帶著點嬰兒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鏡里的她竟也摸了摸臉,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