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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39:12 作者: 未央遺音
「我討厭嗎?」胤禛見她也醒了,心裡一動。便脫了鞋襪,去了衣衫,鑽到她被子裡。將那冰涼的手放到她胳肢窩裡取暖。氣的恪寧扭骨糖一樣翻來覆去要躲。他還笑著悄聲說:「你說我討厭,我就得討人厭,不然不是枉擔了這個虛名?」他不等恪寧回過神兒來,便用一個深吻將她的口封住。就像是品嘗染著蜜糖的果品一樣,盡情享用她這時的柔弱順從。恪寧被他撩的耳紅心熱,卻又不甘心就這樣任他宰割。趁他不注意,一抽身,從他身下滾了出來,再一翻身,反倒把他壓在身子底下了!
「壞人!半夜三更的來胡鬧!」恪寧嬉笑著,又不願外面的下人們聽見。只是啞著嗓子,按著胤禛的胳膊笑罵。
「我就是壞人,今晚兒,你得讓我做個大壞人才說的過去!你這反了天的冤家!」胤禛想制住她,奈何恪寧有力氣的很。不等他反應,她卻低頭吻上他額頭,進而是耳根。她更知道怎樣撩撥他的心。
「壞人!你是我的……」她喃喃的說。
月亮沉下去,羞得睜不開眼睛。
雲消雨散之後。恪寧懶洋洋的賴在胤禛身上。白花花豐腴的一條膀子晾在錦被外。她喜歡這種涼絲絲的感覺,也喜歡錦緞面子滑溜溜的觸感。但是胤禛捉了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裡,笑話她不老實的人睡覺也不老實。
「寧兒……你小的時候,最想要的是什麼?」他迷迷糊糊問,因為疲倦,語氣軟綿綿的發懶。
恪寧仔細的回想自己小的時候。可是,兒時的記憶,是她自己竭力想要迴避的。所以她不回答。
「寧兒,我以後,要給你天下間最好的……無論你想要什麼……」他像是在夢囈,終於不再開口,沉沉睡去。
恪寧拂曉既醒,起身至外間梳洗。胤禛一在她這裡留宿就犯懶不願意起身。奈何一日不可偷閒,還是割捨了溫柔鄉。盤膝坐起,理順了呼吸,讓自己清醒清醒。見枕旁恪寧平日揣在懷裡的銀殼小懷表滴滴答答走的歡快,那聲音讓他不禁微微抿嘴。拿在手中無來由的端詳起來。不想那懷表鏈子壓在枕頭底下,他一拽帶出一個小錦囊來。紅紅絲絨面子,映著暖洋洋的光。胤禛不曾見過這樣一件東西,一時好奇,就拿在手裡。打開一瞧,是一枚小小玉符。樣式簡單大方,應是保平安之用,他倒也不甚在意。正要放回去,發現原來錦囊中還有一方折的四四方方的緋色小箋。因真想或許是那個廟裡求來的吉祥話,便打開瞧了瞧。
那小箋上唯有八個字:心有千言,不如一默。
胤禛品了品這八個字,半晌未動。看那字跡,雖是柳體,但筆力不濟。像初春的柳葉,剛發了點嫩芽子。這筆卓越的爛字,胤禛再熟悉不過。
他沒有出聲,輕輕將玉符和小箋都裝回了錦囊。這時恪寧進來,見他已經起身,忙幫他更換朝服。胤禛低頭看她頰上脂粉未施,渾身上下都是純正天然的美麗。但他的心情忽然變的很糟,低聲道:「今兒我可能回來晚了,你別等我。」
恪寧抬頭看了看他,有點捉摸不透他這忽然冷淡的語氣。小丫頭們進來開了窗子通風,晨間的新鮮空氣裹夾著一絲涼意透進屋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女主是故事裡的絕對主角,四的出現只能跟著情節來,雖然我也想讓他們倆沒事就黏在一起。。。
秘聞
恪寧見胤禛面色難看,又走的匆匆,心裡好生納悶,怎麼也琢磨不清楚,呆呆坐在榻上。一時玉景送上茶點來,有恪寧最愛的玫瑰花餅。恪寧心裡有了疑惑,也沒心情吃。玉景見這光景詫異道:
「昨兒不是還好好的,蜜裡調油一樣。今兒怎麼又成了天聾地啞了?」
恪寧瞅瞅她,面有霜色的嗔怪:「這麼個人,一時寵你寵的要捧上天,一時就冷麵冷心,讓人摸不著頭腦。」
玉景笑道:「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兩個人不這樣折騰,這日子該多沒意思。所以爺或許是故意要給主子點氣受受,才壓得住你身上這股子邪火!主子知趣了,以後夜裡可別那麼發瘋了!」
恪寧一聽,羞紅了臉。抓起書案上一支湖筆丟到玉景身上去,笑罵道:「你這個貧嘴賤舌的小蹄子!」
玉景一閃身,躲了過去。可憐好端端一支筆,落在錦被上,染了一片墨污。玉景笑道:「主子要發脾氣,也不該衝著被子去!沒了這錦被,爺不來咱們這兒了,您又該起急了!」
恪寧被她騷的忍不得了,上來作勢要捏她的臉,玉景就想跑開。兩人這麼一糾纏,將床上被褥枕頭弄個一塌糊塗。玉景趕忙求饒道:「好主子你可別鬧了,奴婢知錯了。瞅瞅,這剛收拾好又亂了。」說著便上來重又鋪設。不想一翻,翻出一個小錦囊來。玉景詫異道:「這又是個什麼信物兒?兩個人成日在一處,還把這些個左掖右塞的!不怕咯著了。」
恪寧扭頭一看,並未見過這樣東西。接過來捏捏,裡邊鼓鼓囊囊的。一伸手便摸出那玉符和紙箋。玉符恪寧認得,這紙箋卻是從未見過。展開來一看,她臉色霎時變了。
玉景見她這般樣子,也不敢嬉笑了,默默立在一旁。
「除了你,還有誰進這屋子?」恪寧冷不丁的問。
玉景不明就裡,怯生生的答:「平日除了幾個小丫頭進來清掃送水。也只有奴婢……」
恪寧斜了她一眼:「你可曾見過這個?」
玉景意識到此事嚴重,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撲通」跪倒說:「主子,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奴婢一定改!」
恪寧願意相信玉景。但是除了玉景,又有什麼人會在自己的床榻附近做出栽贓陷害這樣下作的手段。而且,擺明了是要胤禛誤會自己。
「奴婢想……」玉景跪在地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個以前奴婢真的不曾見過。不過昨天,年格格的丫頭寶珠幫著奴婢給您鋪床來著。」
「你那時可有留神她?」恪寧面無表情的問。
「因外面的小丫頭子打翻了水盆,奴婢出去瞧了瞧,她才幫了奴婢一把。奴婢回來時並未見任何異樣。但……」玉景不敢往下說,懷疑其他主子身邊的奴才,搞不好就會惹來更大的災難。
恪寧也不願意再往下聽,她捏著那張紙箋,將它緊緊揉成一個小團。
「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尤其不要讓年格格和她身邊的人知曉。我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是,那個叫寶珠的丫頭,你找個人盯著她。」她暗啞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中,消失的不留一絲痕跡。「還有,讓同恩看看我前些日子給張府太夫人準備的那些壽禮都置辦齊了沒有?」
「是。」玉景應著退下去。剛出去沒多久,忽然又急步回來。
「主子,那位賣餛飩娘子的居所我們找到了。」
恪寧本還滿面秋霜,聽到這個消息,忽然眼前一亮:「你去備車馬,我要親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