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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39:12 作者: 未央遺音
滾燙的唇在她臉上輕柔的摩擦,挑逗著恪寧最後的一點矜持。他的一雙手夾雜著溫泉水也慢慢變暖了。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身子軟軟的沒有依靠。她不得不扶住胤禛輕聲道:「別,你累了,這不行,我要去穿……」
「穿什麼,衣服?不要了……」說著他突然邪氣而曖昧的一笑,轉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來的路上騎馬奔馳,身上還有一點點汗水的味道,衣衫已經都濕了。他露出矯捷白滑的身體,緊緊貼上恪寧,打掉她抗拒的手。再一次貪婪的將她箍在懷裡,好像要把她的嬌軀融到自己的身體裡。結實而柔韌的臂膀像蛇一樣交錯纏繞,不給她鬆脫的機會。手指仿佛帶著火焰,時輕時重的撫過她身體各處,撩撥的她整個人輕輕顫抖。
「禛,不要……我害怕……」她哆嗦著雙唇,斷斷續續的說道,努力想要壓住體內深處隱隱的火熱。但卻不想話語裡卻透露出掩不住的喘息。沒等她說完,胤禛已將唇印了上來,堵住她要說沒說完的話。幾次想要探入她口中,她就是執拗的緊咬牙關不肯。他忍住停下來,年少的臉龐,因為燃燒的□而顯得焦灼不安。但是他盡力使語氣溫和:「你怕什麼?不喜歡我,不想給我?」
「我……」她不知道怎樣表達現在的感受。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一回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控制不了的衝動。她想要叫喊,她想要迎上他的吻,糾纏住他的身體,可是她不敢。羞怯,並且迷茫。
「我要你,依著我……想著我,叫我的名字……聽我的話……」他含混的說著,再一次吸吮她的嬌唇。一隻手從後背上游移回來,順著身體的曲線向上滑過,緩緩握住她胸前柔軟水嫩的部位。這一次恪寧緊張得更甚,那的確有點窘迫。上一次他沒有這樣。於是她想要挺身掙脫他,無奈他抱的那麼緊,又是站在水裡,使不上多少力氣。他意識到她的反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口中哀哀求道:「別啊,禛。」
「可惜由不得你……」胤禛嘴角牽起一絲笑意,隨著她的呼吸,強行侵到她口裡。舔噬那裡的一縷微微的清甜。瘋狂而霸道!恪寧覺得透不過氣來,仍然死命的抵著他,可是全然無用。他將她抱起倚在池邊,把她調皮的青絲掠過腦後,將她的頭輕輕後仰,恣意的親吻。一隻手尋到雙腿之間,撫摸揉捏。恪寧只覺得酥麻暈眩,漸漸情不可支,不知道在哪一個瞬間,她的意識崩塌了。胤禛察覺了,便順勢分開她兩條白皙的腿,觸了一下她的私密處,溫潤柔軟,美妙難言。他狂亂起來,將她一條腿纏在腰上,努力的貼近她,借著溫暖的池水猛地滑進她身體裡。只覺得被一下子裹住,有一種異常的緊緻和安全感。他不禁停下來,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的噬骨銷魂。春意盎然中他看到恪寧頸上隱隱顯出粉色的桃花痕。她像是醉在雲端的仙子,已經完全沒有了防備。他開始緩緩的前進,一點點,一處處的探察她體內深處的旖旎。偶觸到綿軟處,恪寧在意亂情迷中低吟了一聲,撩的胤禛忽的一激,挺身猛烈的動作起來……
數度痙攣之後,簾帳內的嬌喘聲聲仿佛意猶未盡。他倒下來,俯身在她耳邊,如夢囈一般:「寧,你多麼美好……」
迦羅·明月·我
(晨光微曦,暗夜的潮霧還未散去,皇宮中當值的太監宮女們都已忙碌起來。我記得那一天胤禛天不亮就小心翼翼起身更衣準備去上書房,我便也跟著梳洗了。因聽說阿瑪身體不適,便請了旨意準備回娘家探視。出了宮,一路上見那吆喝著「蘿蔔賽梨」的小販,一清早出來遛鳥兒的老爺少爺,走街串巷的貨郎擔子,看這熙熙攘攘的芸芸眾生卻也感到一陣陣暖意。已至初夏,換了薄衫,心情也隨之輕揚起來。我年幼時就總是無端恐懼,怕眼前的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只是一層浮光掠影,會在轉瞬間失去。
及至到了雪池胡同,家門前的石獅子閃著清煦煦的光澤。門上的人早早看見了,都報到裡邊去。兄弟們出來迎接。在門口看到小弟弟五格。圓潤的小臉上露出孩子氣的靦腆笑容,我執意抱著他進去,沒有理會別人的神色。雖然這算不的是她的家,姐姐的心意卻還是要到的。我知道我的「額娘」在等我。見了面仍是免不了的尷尬。我自小有對於家的嚮往,但是一直沒有實現過。我小時幻想有一天自己要做天底下最好的額娘。不要像我的生母那樣。因為她太美,也太寂寞。看到慶壽額娘的時候,我想,這就是一個母親的樣子,那麼這個家,就是一個平靜的家。可惜,沒有我的位置。
我去看了阿瑪。他顯得老邁。我想不清楚為什麼他要接受母親。母親那樣的女子只會讓他勞累和痛苦。現在他老了,葉赫那拉·承淑的影子也在他心中淡淡消逝。他就逐漸適應現在的生活,不能打仗了,也不談論朝政。)
……
……
「你娘有個小名,叫做明月。你知道嗎?」
在柏林寺的時候,慶壽很突然地問恪寧。她搖搖頭。
「真的像明月一樣。她那麼美好……」她語氣漸弱,臉上仍不見任何情感。她來柏林寺為自己的夫君祈福,特意帶著她。「這名字還是他的阿瑪親自取的。」她緩緩走在前面,不回頭,也不管恪寧是不是在聽她說。上完香,他們在大雄寶殿外遇到遠道而來的年輕僧人。慶壽似乎與他熟識。
「寧兒,這位是性音師父。」她介紹時,有一點掩飾不住的緊張,並且沒有提及恪寧皇子福晉的身份。
他雙手合十,向恪寧施禮。恪寧坦然地還禮,她心裡覺得奇怪,好像自從大婚之後,再見到陌生的人,居然並沒有自然的升起防範之心。年輕的性音師父身材高大,眉清目秀。雖然明知她們身份尊貴,但卻是不驚不詫,看起來是相當輕鬆溫和的人。恪寧很欣賞他這樣的態度。
「小僧的師父高陽寺毗廬真一禪師有一件東西想要送給這位女施主。」他清潤地說著,沒有一點停頓。
「給……」恪寧看了一眼慶壽。慶壽別過頭,表示不是她。「我本無緣結識真一禪師啊。小師父是否弄錯了。」
那僧人從旁邊小沙門那裡拿過一個錦盒,雙手恭敬的捧給恪寧。恪寧詫異,但還是接了過來。打開,是一卷畫,旁邊還有夾層。恪寧展開畫,卻是一幅乾達婆像。雖為佛家筆墨,但神女的面目卻頗為精緻艷麗,有如人間絕色女子。性音又道:「請施主拿出夾層中的物件吧。」
恪寧依言打開夾層,見裡面用紅綢包裹著一個金絲楠木嵌八寶盒,打開來,幽光閃耀,竟是一對通體瑩潤的羊脂玉環。兩枚玉環形狀大小相同,但各雕有一龍一鳳,雕工細膩又不失勁朴氣質,栩栩如生。
「師父派弟子向施主送上壽禮。施主請笑納。」恪寧看後不解,抬頭想要問那年輕人,他卻已經悄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