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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沒看出莫晚臉色變差了，大大咧咧地說：「對啊，住這兒幹活方便，又不要錢，還能省一筆房租。」

    莫晚點點頭符合：「那是挺好的。」

    餘生看出莫晚現在的心情極差，連忙打斷他們的對話：「咳咳，大壯哥，我先帶我媳婦兒去逛逛。」

    「好好，去吧。」

    說話間餘生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著了，拉著莫晚的手就走出去。

    「晚晚……」走到沒人的地方餘生喚了一聲。

    莫晚冷笑：「包吃包住？六人一間？」

    餘生低聲說：「這不也是包吃包住嘛。」

    「你還說！」

    「晚晚……」餘生低聲喚莫晚，語氣帶著誘哄。

    莫晚氣得握拳用力砸餘生胸口：「讓你騙我！讓你騙我！」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餘生握住她的手：「別哭了，打人的是你，我都沒哭呢，你倒是先哭了。」

    「唔……」莫晚摟著餘生嗚嗚的哭，眼淚鼻涕流了他一脖子，看到餘生睡在四面還通風的建築里，她的心是真的抽疼抽疼的，這個傻子，知道每個月給她生活費，知道給她買皮鞋，知道留下錢給爺爺，家裡每個人他都照顧的面面俱到，唯獨不會對自己好一點。

    餘生手足無措的摟著莫晚，他也不會哄人，翻來覆去就是一句別哭了。

    莫晚抹抹眼淚，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不能住在這裡了，租房子，我回去問問室友，哪裡有合適的房子出租，有就立馬租！」胡芳是本地人，應該了解哪裡有房子出租。

    餘生有些猶豫，他想等等再租，以前存下的錢，他不太想動。

    莫晚睜著一雙腫脹的杏眼瞪他：「怎麼，你不願意？」

    「晚晚，其實住這裡也沒什麼，你看大家都……」住在這裡，他的話在莫晚搖搖欲墜的淚珠下自動收聲。

    莫晚又哭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下來，邊哭邊耍無賴：「你租不租房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餘生投降，粗糙的手指抹去她的眼淚：「怎麼會不想和你住一起，我租，我租，你別哭了。」

    莫晚吸吸鼻涕：「那就這樣說好了？」

    餘生無奈的點點頭。

    莫晚這才抽抽搭搭的收聲，剛剛哭的太狠了，一時收不回來，還打著哭嗝。

    餘生讓莫晚在外面等他，他用飯盒裝了點水回來：「喝點水。」

    莫晚接過咕嚕咕嚕喝完了，哭了半天，還真渴了，剛開始她是心裡難過的想哭，後面哭就是逼著餘生妥協了。

    餘生把飯盒放回去，送莫晚回學校，微風迎面吹來，他抬手摸摸還濕漉漉的脖子，沉默……

    從公交車上下來莫晚問餘生：「你說我做的綠豆糕好吃嗎？」

    餘生點頭：「挺好吃的。」連他這種不愛吃點心的都覺得不錯，甜度剛剛好。

    「那，拿去賣怎麼樣？」

    餘生頓住腳步：「晚晚，你好好學習就行了，別操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別讓自己太累。」

    莫晚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餘生，你整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你讓我什麼都不做，換成是你你能安心嗎？我嫁給你，並不是想什麼都依靠你，而是希望我們一起為這個家努力，你能明白嗎？」

    餘生嘴唇微動，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莫晚的口氣軟下來：「這就像我們以前在家做杏仁罐頭一樣，只是換成了綠豆糕而已，一點都不辛苦，而且你也會幫我對不對？當然了，如果你不幫我賣，我就只能自己去賣了。」

    莫晚看似軟和，實際上脾氣硬得很，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餘生悶聲說：「幫。」

    莫晚滿意的點點頭，眨著一雙還紅腫的眼睛，微笑著對餘生揮手：「那我就先回去了，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的。」

    餘生：「最好找個離你近一點的地方，還有，回去記得用冷水把眼睛冷敷一下，不然明天醒來會難受。」

    莫晚乖巧的點頭：「知道了。」

    「不要忘了。」餘生又叮囑一遍，莫晚在這些瑣事上最懶了。

    「不會忘的。」莫晚噠噠噠的跑回了，她要快點找房子！

    莫晚回去把宿舍兩人嚇了一跳，她皮膚嫩，又白，紅腫的眼皮煞是明顯。

    「晚晚，你怎麼了？」林靜問，她不是和她對象出去了嗎？怎麼哭了？

    胡芳也關心的圍過來，殷芝芝這會兒沒在宿舍。

    莫晚摸摸眼皮，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我威脅我對象呢！」

    林靜：「……」

    胡芳：「……」

    她倆集體翻了個白眼，又回到書桌旁。

    莫晚湊過去：「芳芳，你知道哪裡有出租房子的嗎？」

    胡芳：「你想搬出去住？」

    「對啊，我不想再一個月都見不到我對象。」

    胡芳想了想：「這樣吧，下周我回家了幫你留意下。」其實胡芳記得她有個表姐想把住的房子租出去兩間的，而且就在這附近，但是她得回去問問，確定好了再和莫晚說。

    「好，謝謝。」

    「不用謝，天天吹噓自己做飯好吃，搬房子了記得向我證明一下你自己就可以了。」

    「這個沒問題！」

    莫晚拿著盆去打水洗漱，洗完了她躺在床上想起了餘生她讓她敷眼睛的事……

    她糾結了幾秒，算了，不敷了，還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