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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

    院子裡余新已經在餵雞了，雞是他的寶貝蛋兒，生怕雞餓著就不下蛋了。

    莫晚捏捏他的臉蛋：「餵完去洗臉。」

    「嗯。」

    她自己也打著哈欠去洗冷水臉，昨天睡太晚了。

    莫晚打算煮點粥，熱幾個饅頭，再給兩個孩子煎個雞蛋。

    余新見大哥又沒在家，邁著他的小短腿去燒火，他一邊往灶里填麥稈一邊問：「嫂子，大哥怎麼又沒在家啊？」

    發家致富啊！當然這種話不能跟小孩子說，小孩子嘴不嚴，莫晚隨口忽悠他：「大概是你大哥外面有狗了吧。」

    余新得到答案似懂非懂，有狗？大哥養狗了嗎？他垂著小腦袋想。

    不過很快煎雞蛋的香味傳到了他的鼻子裡，余新就忘了大哥的狗了，他用力吸口氣，好香啊。

    「好了新新，不用燒了。」莫晚把煎蛋盛出來。

    聽見不用燒了，余新滅了火苗，蹦蹦跳跳的跑到桌子面前，雞蛋煎的油亮亮的擺在盤子裡，色澤明黃，新新吞吞口水。

    莫晚敲敲他：「去洗手。」

    四人吃完早飯，莫晚把桌子收拾好，餘生的那份放在鍋里溫著。

    回房間一眼就看見窗台的小桌子上擺的半成品，余新的衣服，褲子還差一條腿沒縫，莫晚拿起來看了看，不錯呀，針腳均勻細密，腦海里翻出他昨天坐在這裡勾著頭認真縫製的畫面，其實這個男人，優點好像還蠻多的。

    「大哥，你最近早上怎麼都不在家？」

    莫晚聽到余新的聲音，手一松衣服掉落在桌子上，她拍拍自己的臉，她剛剛在想些什麼！

    餘生一進門兩個孩子就黏過去，他們對大哥的感情很深，從有記憶起，大哥就一直陪在身邊，還小的時候，大哥幹活都帶著他們。

    餘生一手提一個：「大哥最近有事。」

    「什麼事啊？」這次問話的不是新新，是星星，小丫頭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星星現在比起以前開朗了些。

    「和你韓鳴哥哥一起幹活。」防止她再問，餘生轉移了話題，「還有飯嗎？大哥餓了。」

    「有，嫂子給你留在鍋里了。」余新聲音響亮的回答，並一溜煙的跑去廚房，把飯端出來。

    餘生和星星跟在後面。

    一碗粥，兩個饅頭，還有莫晚涼調的馬玲菜。

    餘生坐下喝了一口粥，忙活了大半夜，胃裡正空著，喝一口軟糯的粥，別提多舒服了。

    見兩個孩子一起盯著自己，餘生：「你倆想吃？」

    兩人齊搖頭：「不吃，早上嫂子給我們煎了噴香的雞蛋，我們喝的白粥，嫂子還放了一勺糖！可甜了。」

    餘生點點頭，一口饅頭一口鹹菜也吃的香甜。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大哥身邊，星星眨巴著眼睛問大哥：「大哥，你養狗了？」星星現在每天洗的白白淨淨，梳著整齊的麻花辮，賣起萌不要太可愛。

    養狗？餘生還沒反應過來，那邊余新就巴拉巴拉開始了：「大哥，你養的什麼狗？大嗎？凶嗎？什麼顏色？和隊長家養的狗一樣嗎？我能見見嗎？」

    「停停……」餘生皺眉打斷他，「誰跟你說我養狗了？」

    「嫂子啊。」余新指著門口，莫晚一隻腳剛邁進門檻，見三兄妹都看過來，她嘿嘿笑了兩聲。

    余新接著說：「嫂子說你外面有狗了。」

    莫晚咳了兩聲：「你倆不要打擾大哥吃飯了，吃完飯他還要給你們做衣服。」

    「好吧，那大哥你快點吃飯。」想到新衣服，為了能早點穿，兩人暫時放棄問大哥養狗的問題，手拉手出去了。

    莫晚剛想跟在他倆後面一起出去，就聽見餘生慢悠悠的聲音傳來：「我什麼時候養狗了？」

    莫晚撓撓腦袋走過去，「我這不是騙他的嗎？他問我早上你幹什麼去了，我又不知道。」

    餘生挑挑眉：「你想知道？」

    其實有點好奇，莫晚舔舔嘴唇：「主要吧，是兩個孩子想知道。」

    餘生目不斜視的喝粥：「哦，那我等會告訴他倆。」

    莫晚：「……」呵，誰想知道。

    莫晚噘著嘴走了，餘生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不過，外面有狗了？莫非她想養狗？他夜裡經常出去，養條狗倒也可以。

    餘生吃完把碗洗了，又燒點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就上床睡一會兒。

    莫晚中途進房間，見人睡覺了，動作放輕了幾分，她看到了餘生眼下說黑眼圈，大半夜出去，早上回來，沒有黑眼圈才怪。

    「大哥睡著了，你倆玩的時候小聲點啊。」莫晚囑咐兩個小的，見他倆乖乖點頭，這才隨李菲菲一起出門，李菲菲約了莫晚一起挖野菜。

    自從上次信的事件之後，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近了。李菲菲覺得莫晚嫁了人以後，性子平易近人很多。

    兩人挖了常見的幾種野菜，馬玲菜，莧菜，還有莫晚喜歡的黎蒿，這種野生的比後世賣的要小很多，但是味道差不多，這裡很多人吃不慣這個味道，所以每次莫晚都能采很多，而且都是嫩的。

    「莫晚，你很喜歡吃這個？」李菲菲忍不住問，她每次和莫晚出來挖野菜，莫晚都會摘這個，她跟著挖過一次，一股味道。

    莫晚點點頭：「這個好吃。」

    李菲菲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她實在不覺得這個味道奇怪的野菜有什麼好吃的，想想莫晚也挺慘的，因為落水被救，被迫嫁給窮人家，估計只能吃野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