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餘生：打算什麼時候讓我上床？

    第十五章

    「可以了，不用燒了。」

    餘生停住了往灶里添柴火的動作。

    莫晚把菜盛出來，心情愉悅的端到桌子上，在廚房熱得滿頭大汗也無法影響她的好心情，有肉吃，心情好。

    兩個孩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莫晚一個轉身差點撞到新新，連忙伸手扶穩他，「你們倆先把凳子擺好。」

    「好。」余新應了一聲，兩人乖乖的擺凳子。

    莫晚剛準備去廚房，餘生已經把剩下的兩個菜端進來了。

    「要不要讓爺爺出來吃飯啊？」他一個老人家，整天在床上估計也挺難受的。

    一抹亮光自餘生眼底閃過，他第一次在莫晚面前笑：「好。」

    爺爺曾經是地主，自打莫晚進門以後，爺爺就不願意出來了，擔心莫晚看到他會更嫌棄他們家，他勸了好幾次都無果，這次莫晚自己開口就好辦多了。

    莫晚被他的笑容晃了眼，這個男人，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等她回過神就發現余新和余星兩個人在合力搬椅子，椅子是木質的，比較重，兩個小人吃奶勁都使出來了。

    「我來我來！」莫晚趕緊接手。

    餘生在裡面跟爺爺溝通。

    老爺子不敢置信的問：「真的是晚晚叫我出去的？」

    餘生無奈：「爺爺，就在堂屋，你又不是沒聽到。」

    老爺子咧嘴笑了，手肘用力坐起來，伸手去拿床頭的拐杖。

    餘生知道他爺爺倔，自己能做到的，絕不會麻煩別人，就跟在後面看著爺爺。

    老爺子出來莫晚這才發現老爺子是可以自己拄拐杖行動的，她納悶了，那之前怎麼不出來？絲毫沒想到老人家是怕孫媳婦見了他膈應。

    老爺子雖然腿腳不變，氣質仍然儒雅，一雙眼睛也很是溫和。

    莫晚把椅子擺正：「爺爺，坐。」

    「哎，好。」老爺子應了一聲。

    餘生扶著爺爺坐過去，把拐杖收起來。

    老爺子看著桌上的幾道菜：「這些都是晚晚做的？」

    老人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誇讚，莫晚有些不好意思：「爺爺，嘗嘗看好不好吃。」

    老爺子肯定地說：「好吃，肯定好吃！」

    莫晚笑了，露出嘴角小小的梨渦，給老爺子盛了一碗骨頭湯：「爺爺，先喝口湯。」

    「好好。」

    「嫂子，這個肉好好吃，比剛剛的包子還好吃。」余新在一旁拍馬屁。

    莫晚笑看他一眼：「那你多吃點。」

    飯桌上其樂融融，餘生被忽略了也不在意，仔細觀察莫晚，見她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不嫌棄。餘生的嘴角漸漸擴大，最後成為一個上揚的弧度，夾了一個肉片給同樣被忽略的星星：「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慢慢的餘生就發現，莫晚喜歡那盤辣椒炒肉，但是人嬌氣的很，避開了所有肥肉，就是偶爾吃到瘦肉上帶點肥肉的，也是皺著眉頭咽下去。他不動聲色的挑著裡面的肥肉吃。

    一頓飯吃的幾個人滿頭大汗，骨頭湯好喝，就是夏天喝太熱了，但是喝完又渾身舒服，還想再來一碗，餘生就連著喝了三大碗。

    莫晚也喝了一大碗，喝完她拿出一把破扇子扇，她特地扇的弧度大一點，兩個小的跟她坐一排，也能沾一點風。

    餘生則自覺的去洗碗。

    兩個小的一邊享受著嫂子的扇子，一邊纏著爺爺聊天說故事，尤其餘新，問不完的問題。

    老人家說的故事很有趣，連莫晚都聽入神了。

    等餘生洗好回來，就看到一大兩小都聚精會神的聽故事，嘴角彎了彎，等看到老爺子神情有些睏倦，就讓爺爺去睡覺，打發兩個小的自己去玩了。

    沒有故事可以聽，莫晚本來打算回去睡午覺，不過她突然想到早上買的小雞仔。

    「小雞呢？」

    餘生伸手一指：「那兒。」

    在梧桐樹下，都擠在大嬸送的編織籃里。

    現在它們小還可以擠，再長大點肯定就不行了，莫晚蹙眉：「忘了買個籠子了。」

    「買那個幹什麼，我會編。」

    莫晚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餘生：「你會？」

    餘生垂下眼瞼，不對上她的眼睛，嗯了一聲。

    「後山上就有竹子，我去砍幾根回來就行了。」

    莫晚興致勃勃：「我也去。」

    餘生皺眉：「山上很多蟲和蚊子。」她皮膚嫩，容易招蚊子，前兩日他晚上經常聽到莫晚抱怨有蚊子，早上醒來也會不經意看到她白嫩肌膚上紅腫的包，後來他摘了點院子裡梧桐樹的皮燒著，才好一點。

    「沒關係！你等我一下。」莫晚說著就回房間換衣服，她今天穿的是衣櫃裡最新的衣服，可不能穿上山。

    餘生無奈，只得在院裡等她。

    沒多大一會兒，莫晚就穿著之前收麥子穿的衣服出來了，「走吧。」

    餘生拿上斧頭，灌了壺水，沉默著走在前面。

    莫晚想了想，從廚房拎了一個小籃子跟在後面，萬一山裡有她喜歡吃的野菜呢？

    「還有多遠？」莫晚氣喘吁吁的問。

    她感覺頂著大太陽走了很久了，熱得汗流浹背，也不見餘生停下腳步。

    餘生回頭看看她熱得紅撲撲的臉頰，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滑，最終隱在白皙如玉的脖頸處，他略微放慢了腳步，「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