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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2:36:38 作者: 元墨清
    於秋聽聞傅雲錦噩耗,率領眾人四下尋找,當傅雲錦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老人再次老淚縱橫:「殿下……殿下安然無恙,老臣甚是安慰……」

    傅雲錦將寶藏秘/洞的事情告訴了於秋,於秋似乎深受打擊:「空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殿下?」他似乎失了信念支撐,茫然不知所措。

    「老秋,我早說過大盛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會在現今的時代中出生、長大、終老、死亡。大盛於我們來說太過久遠,況且,那密/洞裡面的警示是我們的祖先留下的,可是我們的祖輩並沒有按著祖先的遺願去執行,現在要靠我們去爭回,已經太晚了。

    我們的力量太過微弱,就像這顆明珠,在我們眼前它很明亮,可是我們將它放到火堆下時,它的光亮便是微乎其微了。何況我們現在所做的,不是為民心,只為自己的私慾。以這樣的目的去爭奪天下,你覺得有多少人會願意為你拼命,你覺得你會成功嗎?」

    寶藏寫得好累,因為覺得是言情書,不是探險的,故而尋寶過程寫簡單了點,粗糙了點,親們別罵我呀,嘴裡又起了兩個口腔潰瘍,淚奔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雲歸

    更新時間:2013-8-9 23:14:37 本章字數:4572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總有一天,會有一個堪比大盛開國君主那樣的人來完成這個統一。 可是這個人不會是我們,北雁也好,南豐也罷,他們都迎來了史上最有能力的君主,只能說明其氣數未盡,眼下離統一太過遙遠。也許在我們死後,許多輩的子孫後,那一天就來臨了……」

    「老秋,我知道你有抱負,你心中有執念,你想一展抱負。南豐戰場你是經歷過的,你親眼見到了戰爭的殘酷,現在你還堅持要復國,要去掀起另一場腥風血雨,讓百姓處於動盪流離之下嗎?」

    於秋張著嘴,木然看著前方說不出話來,傅雲錦的話給了他極大的震撼,眼前閃過無數戰場上的血腥,百姓的哭號,焦黑的土地……他找不到話來反駁,眼裡忽然死灰一片:「殿下,老秋明白了……」

    傅雲錦轉身漸漸離去,她解開了靖恆哥哥的結,解開了於秋的結,解開了自己身世的結,放開了屬於寧家的江山,只剩她與他之間的結未解……

    北雁戰場,馮固主營被圍剿,主帥馮固被箭殺,所剩殘部與柳懷濤副將匯合,上官容琰從幕後走向台前,親任主帥,帶兵突襲盛京。一路上聽到的都是不利於上官容曄的消息,皇上遇襲,生命垂危,柳懷濤率領另一路兵馬拖住皇上親兵,阻止其回援,一切聽起來都是那麼的危急……

    當喬裝過後的傅雲錦突然出現在北雁聖武皇帝的營地時,聶九瞠目結舌:「夫人,你……」那一日他趕去救援柳新柔時,追蹤錯了方向,待趕到懸崖時,只看到一地的屍體跟有人滑下山崖的痕跡,柳新柔站在懸崖上瘋笑,嘴裡大喊:「她死了,她終於死了……」

    他急忙派人下去尋找,但是山崖深不見底,回來的人以說山崖下的情況看毫無生還的可能,他也以為傅雲錦必死無疑,只能先將柳新柔帶回,聽候皇上發落。

    上官容曄聽聞噩耗當即悲慟不已,萬念俱灰,要將柳新柔立即處死,卻在此時,一直處於瘋狂狀態的柳新柔突然清醒了過來:「你不想聽聽傅雲錦臨死前留了什麼話給你嗎?」她神秘兮兮道:「你走過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

    上官容曄像中了魔障一樣走進柳新柔卻見她掙脫綁縛的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器物刺中上官容曄胸膛,誰也不知道這個瘋狂的女人竟然將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子拿了下來掰直當成了凶/器。

    整個營帳都充滿了這個恐怖女人的瘋狂笑聲:「哈哈哈,死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都死了才好。我會是皇后,北雁朝唯一的皇后……哈哈哈哈哈……」

    傅雲錦聽完聶九描述,徹底想明白了前前後後。

    柳新柔所謂的任務就是刺殺容曄。後來她被抓住,柳新柔權衡之下還是決定先將她送至上官容琰處,可在押送她時柳新柔改變了主意,她怕自己在上官容琰面前將她比了下去,這樣,她的皇后夢將永遠也無法實現,是以她在半道上設計謀殺自己,造成自己是自盡跳崖,而不是被她所害,這樣上官容琰就算知悉她已死,也不會將怒氣發在柳新柔的頭上。

    柳新柔留在原地裝瘋,讓後來趕上的聶九不設防,讓她有機會來到容曄的軍營。等她來到容曄面前時再假裝自己留了遺言要告訴容曄,伺機謀害容曄。北雁沒了容曄,上官容琰將是唯一的皇帝,她的功勞自然不會被抹滅,從此再無人跟她爭鋒。

    柳新柔布局巧妙,傅雲錦實在甘拜下風,柳新柔的這些腦筋若是用在正道上,未必不會幹出一番大事來。

    「皇上現在如何?」傅雲錦問道。

    「夫人,您進去便知曉了。」聶九領著傅雲錦走至金黃色穗頂的帳篷,撩開門帘.「夫人,您請進。」

    傅雲錦走進帳篷,後面門帘垂下,裡面暗沉,只有桐油燈在一跳一跳,空氣里瀰漫著濃重的藥香味,她忽然淚意涌了上來,不敢上前。這一走,她離開有多久了?每日每夜的思念,在這裡,她卻不敢上前,怕一切都是夢。輕輕的呼吸著,輕輕的走在,她不敢用力,就怕夢驚醒,她依然在千里之外。

    眼前的人瘦了,黑了,憔悴了,像個大孩子一樣睡得深沉。他的身上穿著的是她在西川時做給他的那件粗布青衫,他至今還留著這件衣服,並隨身帶著。傅雲錦的手在接近上官容曄的臉上時忽然停下,她不敢摸上去,這張臉出現在她的夢中無數次,可是每當她要撫上時,他就不見了。

    晶瑩的液體落下,一滴兩滴,滴在沉睡著人的臉上,烏黑的眸子睜開,正像是她在西川初見他睜眼時的那樣,深邃,寧默,清亮,像是亘古不變的一汪深潭,就那樣默默的望著眼前人。

    「錦兒?」他皺了眉,似乎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你為什麼不來我的夢裡,為什麼不來看看我?」

    他現出孩子一樣的嬌氣、委屈,又像一個痛失愛侶的男人那樣痛苦、思念,緊緊盯著她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她,就怕她突然消失不見了。

    「容曄,我回來了。」傅雲錦輕輕拉著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彎腰湊近他。

    上官容曄手一震,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置信:「你還活著,你還活著……」狂喜席捲了他,他忽然失去了在朝堂上舌戰群臣的語言能力,失去了指揮千軍萬馬時的從容不迫,喃喃反覆說著:「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捨不得我的……」

    傅雲錦淚眼笑著,貼上上官容曄擁住他:「對,我不會死的,我要回來做你的女人。」

    上官容曄回抱住她,兩人緊緊相擁,就算傅雲錦壓在他的傷口上,他也只覺的這疼痛讓他更清醒得知道他的錦兒還活著,她還活著,他從來沒有這樣感激上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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