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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教低年級不知道，這是我從中學一名優秀的學生那裡學到的，王老師不懂，那位同學雖然年齡小，但是能力很強，他教會了我很多，本來我想去中學，可惜那裡不缺老師。」賈晶遺憾地說。

    王月珍總覺得這副自顧自說的樣子有點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

    「賈老師，那位同學叫什麼名字？」賈晶說完，在一邊聽了不知道多久的年輕校長開口問。

    「叫寧娟娟！說起來和王老師女兒的名字還有點像。」賈晶第一次被校長問問題，回答的特別爽快。

    一瞬間，辦公室的氣氛僵住了，連校長都沒接話，王月珍更是不知道怎麼回。

    寧娟娟在寧家村小學可是出了名的，只是這名不是太好。

    小學第一年開學，寧娟娟的哥哥寧曉濤過來了，陸小紅只讓兒子上，不給她花錢，第二年不知道她怎麼說的，來了學校，第一次考試就得了滿分。

    那時候滿分不常見，第一年也就蘇譽煥一個人得了滿分。

    寧娟娟不止得了滿分，字還工整，一點都不像剛學了半年的學生，惹得教她的老師經常誇獎她。

    沒想到的是寧娟娟被誇了以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跟老師說不是你教的好，是我自己就會了才考滿分，接著就開始細數老師哪裡講課不對，不該留作業，上課有人不聽課不應該批評而是好好勸阻。體罰學生更不行，一通話下來恨不得自己去教課。

    說完了沒等老師回答就拿著試卷找校長，要求跳級。

    按說學校出現個天才學生，老師校長都該高興，但是寧娟娟的語氣態度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本來學校不允許跳級，校長讓她先回去。但是被她頂嘴的老師直說她教的班廟小容不下這麼厲害的人，不願意收。

    加上寧娟娟在一邊說什麼都要跳級，最後校長沒辦法給辦了手續，從一年級跳到四年級，不過兩年來對學校老師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好在去年就去了初中，所有老師都鬆了口氣。

    能把一手好牌打爛的不少，打成她這樣的真不多，頂著天才的名聲得罪了全學校的老師，升了初中以後誰也沒提過她。

    要不是今天被賈晶提起來大家都快把她給忘了，辦公室里沒人說話，校長接著開口了：「賈老師，你出來一下。」

    「好的校長。」賈晶有點驚訝，過後就是開心，出去之前還捋了捋頭髮。

    兩人出去後，辦公室里開始嘀咕。

    「王老師，她怎麼會認識你侄女？」寧娟娟不是看不起老師嗎，怎麼跟賈晶聊的來？

    王月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校長沒過多大會就回來了，對在辦公室的老師說教課安排需要調整，頓時惹得幾位老師不滿意。

    要知道周圍就寧家村一個學校，學生多，每個老師都教好幾個班，本來就很累，這時候再調整，肯定亂成一團。

    校長沒辦法，剛上任的他也知道老師累，過來找王月珍商量：「王老師，你先幫忙帶一下二班怎麼樣？」

    低年級的小孩不聽話，王月珍只帶一個班，賈晶也是，校長都意思是現在讓王月珍兩個班都帶。

    「一個班就夠操心的了，」王月珍婉拒，「兩個班怕是看不過來。」

    「王老師先帶兩天，等另一位老師到了就接過來。」

    王月珍這才同意。

    於是甜甜驚訝的發現今天給自己上課的是她娘！

    趴一下桌子娘會看過來，轉頭說句話娘會敲桌子，低頭偷吃東西會被提名字，甜甜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艱難，晌午放學就朝蘇譽煥告狀，一上午沒吃到東西肚子都癟了。

    蘇譽煥低頭看了看，沒看出餓著了，不過他也覺得嬸子對甜甜太嚴格了，甜甜還這么小呢：「我想辦法。」

    甜甜不知道玉玉想得什麼辦法，下午賴在家裡不想去上學，最後被王月珍拉著才去的。

    不過不情願的甜甜下午上課的時候就情願了，因為上課的不是王月珍，而是余丹丹！

    蘇姨姨對甜甜可好了，甜甜看到余丹丹眼睛一亮，摸出來余丹丹前兩天給的糖，趴在桌上像個小倉鼠一樣吃了起來。

    余丹丹在黑板上畫完田字格，轉身就看到第一排正中間的甜甜在偷偷吃東西，笑著揉揉甜甜的頭髮，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給學生講課。

    甜甜還不到五歲呢，余丹丹心想，餓得快難免，看兒子投餵慣了的余丹丹沒覺得甜甜吃東西哪裡不對。

    「同學們聽懂了嗎？」一節課講完，余丹丹柔聲問。

    「聽----懂----了----」低年級的小學生特有的長音。

    「好，同學們下課。」余丹丹收起課本。

    「老----師----再----見----」

    「同學們再見。」說完這句話，屋裡的小孩立馬各玩各的，幾個離門口近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甜甜要不要跟姨姨去辦公室？」余丹丹沒管其他人，俯下身子問甜甜。

    「不要！」甜甜搖搖頭，辦公室沒什麼好玩的。

    「好吧。」余丹丹略有些遺憾的回去。

    「余老師，你怎麼去了一年級？」剛進辦公室，旁邊的劉老師好奇地問題，畢竟一年級的學生最難帶，一般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