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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哥哥沒有像她想得那樣選雞蛋糕，甜甜有點失望，雞蛋糕吃煩了，想多吃饅頭。

    寧曉池不知道妹妹的想法，把好東西留給妹妹是爹娘早就交代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自己當然選不好的那個。不過他沒接甜甜手裡的饅頭，舉了舉自己兜住的果子：「我們先吃花姑娘。」

    「嗯嗯！」這個可比饅頭好吃，甜甜立馬忘記了剛剛的不快。

    ……

    村裡的小學風風火火的建好了，正當大隊長聽了村支書的話打算找老師開學的時候，發現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簡單，村裡的知青都躲起來不知道在幹什麼，找誰誰都不答應，藉口都是自己已經把當初學的東西忘記了。

    剛開始他不信邪，在知青院連續找了六七個人以後還是沒人願意去，他只能想辦法去找已經在村里結婚的那幾個。

    本來他不想過來找這幾個結婚的，覺得知青沒有地，多掙錢工分，到過年也能分糧食，畢竟村還留了一部分地。沒想到人家不領情，大隊長索性也不熱臉貼冷屁股，直接拐去家裡娶了知青媳婦的那家。

    沒想到的是到了那家都沒見到人，大隊長找了知青的婆婆問，才知道這家也鬧了好幾天，從建學校開始就鬧騰著出去，家裡怕她出去不回來，現在正賭氣絕食呢。

    經這一提醒，大隊長這才想起來當初村支書開會回來，伴隨著建學校一起的消息還有高考恢復。村裡的知青大多是高中結束下來的，都在躲著幹什麼不言而喻。

    「咋都不說？」大隊長點著煙吸了一口，他是個粗人不知道，只會喊人幹活，還真不知道村里知青都在準備高考。

    「跟你說有用？他們還怕你不讓考呢？」會計把寫好嗎帳本一合，大隊長急哄哄的過來他還以為什麼事，結果就因為找不到老師。

    「我為啥不讓考？只要不耽誤村裡的活，考啥不好說？」大隊長更不明白了，這又不關他的事，考完試走了正好省事。

    「那誰知道。」會計能猜出來知青的心思，不過也覺得都是白操心，只要考上了能去，隊裡怎麼會不放人？這兩年村里也推薦過幾個人去上大學，怎麼會扣著人不放。

    「那找不到老師了？」大隊長又吸了口煙，沒有老師就不能開學，不能開學建學校的欣喜就沒了，村里人都等著等他消息呢。

    「你死腦筋，村里又不是光有知青，那些上過高中上過初中的，誰去教學生不行？非得用那些不好管的？」要說會計對誰的好感度最低，除了村頭那些亂晃悠的就是知青了，一天下來乾的活還沒十來歲的孩子多，分糧食的時候又喊著不夠吃。這還是村里多給的，要是指望他們那點工分，一天一頓都不夠。

    「你說得對，我咋沒想起來呢，村里人，我想想誰家姑娘上了高中。」大隊長一拍頭，剛剛怎麼就光想知青了呢。

    「姑娘可能不大多。」會計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因為離學校遠，村里上學的不多，姑娘就更少了，「年齡不太大就行，像那誰，建民兩口子，不都是上過學的？還有他家老三，我記得也上過學。」

    「哪個建民？」村里建民好幾個，大隊長一時沒想起來誰兩口子都上過學。

    「還能有誰？望福他侄，望祖他家的老四，我記得他家幾個兒子都上過學，不過就老三老四上了高中。其他的你再問問，實在不行再去問問知青。」

    「這樣辦也中，我去看看。」大隊長把煙蓋上，等煙杆涼了收起來，這才慢悠悠出去。

    ……

    「教學生？」寧建民一口水沒喝下去差點噴出來，「大隊長，你看看我像能當老師的？」他家幾個孩子都看不過來，還當老師，最後別把人都教的只會爬樹。

    「村里上過高中的不多，你們兩口子都是，就都過來吧。」

    「不行不行。」寧建民直搖頭，「我不會，大隊長，你還是找別人吧。」

    「老四。」一旁的寧望祖看兒子說話太直接，敲了敲桌子，正當大隊長覺得有戲的時候又說話了，「大隊長，老四自己還不明白呢，讓他教孩子不大行，還不如你去知青院找幾個合適的。」

    「那邊的不行，」大隊長又想點菸了，不過看寧望祖拿著煙杆都沒點自己也不好意思吸，他聽寧望福說了，寧望祖一家只要是孫女在一邊的時候都不點菸。

    看了眼寧建民懷裡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甜甜，大隊長苦著臉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大隊長試探著問：「望祖啊，你家兒媳婦能去不？」能拉一個是一個。

    「兒媳婦這個……老四，去問問你媳婦願意不。」寧望祖讓兒媳婦自己做決定。

    寧建民答應一聲，抱著甜甜進屋不知道怎麼說的，沒過多大會就出來了：「爹，月珍說爹做主就行。」

    這就是答應了，寧望祖點點頭，沒立馬答應，而是問大隊長：「大隊長，一天教多久？工資啥的咋算？」

    「這個還沒說定。」村支書只說了先找幾個看看，沒說具體待遇，「不過不會虧了你家就是。」

    寧望祖考慮了一會答應了：「行，我信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