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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仔受不住她的視線，哼哼兩聲跑圈裡面去了。

    看不到豬的甜甜失望的鬆開手：「吃雞！」豬豬還小不能吃，雞已經長大了！

    「雞？」劉桂蘭看了看旁邊雞圈裡，幾隻母雞畏畏縮縮的躲在一邊，大花在中間耀武揚威，可能是聽見了甜甜的話，炸開翅膀正往這跑，家裡雞蛋也不缺，過了年也沒給孫女吃一頓好的，一咬牙答應了，「行，吃雞。」

    「嗯嗯！」得到回覆的甜甜高興了。

    ……

    從這天以後，甜甜就開始等，什麼時候家裡的豬能長大，只是還沒長大的時候，她的弟弟出生了。

    王月珍生了三胎，是個健壯的小子，把劉桂蘭喜得見人就笑，聽見人說陸小紅不捨得拿錢把二兒子保釋的時候也沒生氣，平和的對人說那家的事她不管了。

    甜甜看著新出爐的親弟弟直皺眉，原因只有一個，太醜了，丑得她都不想看，想到這甜甜把新摘下來的花給王月珍，讓她給弟弟戴上：「娘，弟弟丑，戴花。」戴上花就沒這麼丑了。

    王月珍本來害怕被閨女不高興，現在被她這一鬧笑得肚子痛：「甜甜乖，把花放這去看弟弟，弟弟長大就不醜了，你想想五嬸家的小江弟弟是不是比小時候好看？」

    「是……」甜甜有點猶豫，五嬸家的弟弟現在也不是很好看，弟弟長大真的能變好看嗎？

    「小人精。」王月珍颳了下甜甜的鼻子，「多大點人就學會操心了，放心，你小時候比弟弟還丑呢，你都這麼好看了弟弟還能丑？」閨女下生的時候早產，加上那年吃得也不好，一出生就瘦瘦弱弱的，她那時候都懷疑能不能養活，幸虧好了。

    「真的？」甜甜不信自己比弟弟丑。

    「真的，快去玩吧。」王月珍有點撐不住了，讓甜甜自己出去玩，小心的伸手把床上婆婆給自己煮的雞蛋拿出來給她，「給哥哥一個，剩下的是甜甜的，讓你爹給你燙燙再吃。」

    「哦……」甜甜抱著雞蛋走到門口，問剛報喜回來的寧建民，「爹，甜甜丑嗎？」

    「不醜啊，誰說甜甜丑了？」寧建民心疼地彎腰把粉粉嫩嫩的閨女抱起來，「是不是你哥說你了？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走，爹給你報仇去。」大兒子小兒子加起來也不如閨女一個，兒子要是敢欺負閨女他非得讓他知道知道老子年輕時候的暴脾氣。

    「娘說的。」甜甜把雞蛋往寧建民懷裡一放，「燙雞蛋。」

    「額……」媳婦說的就尷尬了，寧建業抱著閨女瞄了瞄屋裡，小聲問閨女，「你娘啥時候說你丑了？」

    「我說弟弟丑的時候。」甜甜晃晃懷裡的雞蛋，「燙雞蛋！」

    「好好好，小祖宗你別動，摔了你你娘還不打死我。」寧建業用胳膊兜住雞蛋，兩隻手攬住甜甜，「你娘跟你說著玩呢，誰敢說甜甜丑？甜甜要是丑了那就沒有俊的人了。」不是他說，他還真沒見過比閨女更好看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天在外面瘋跑都比鎮上整天在家不出來的小孩白，也就蘇譽煥那孩子能跟閨女比一比了。

    「就是，」甜甜也覺得娘是在騙自己，甜甜一點都不醜，不過……

    「弟弟丑。」甜甜再次跟當爹的強調一遍。

    「額。」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手心的肉嫌手背的肉丑怎麼辦？寧建業一時為難怎麼回，突然看到懷裡的雞蛋，鬆了口氣，「別說弟弟了，甜甜餓不餓，咱先吃雞蛋？」

    「好！」提到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說話，不過數量已經分配好了，「給哥哥一個。」

    「那給爹嗎？」寧建業低頭看了一眼，四個雞蛋，給兒子一個還剩下三個，不知道閨女是打算自己吃還是分出來。

    「唔……」甜甜掰著手指數了一遍，爹一個，爺爺一個，奶奶一個，那甜甜呢？數了兩遍發現都沒有自己的，頓時生氣了，「壞爹爹！」

    「好吧。」就知道沒自己的，寧建業聳聳肩，抱著閨女去燙雞蛋吃。

    當晚，寧建業看幾個孩子睡了，偷偷把白天的事告訴媳婦，王月珍聽了哭笑不得，把白天的事情解釋清楚，第二天王月珍就告訴甜甜，弟弟多吃東西，長到甜甜這麼大就好看了。甜甜小時候不是丑，是瘦，看著像丑。

    甜甜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有一句話記住了，那就是弟弟多吃東西就不醜。但是娘說了，弟弟還小，不能吃東西，於是接下來的日子，甜甜每天抱著自己小盒子去找弟弟，問娘弟弟能吃東西了嗎。

    「不能哦。」王月珍還是這個回答，「等今年過年時候，弟弟就能吃東西了，現在只能吃奶水。」

    「好吧。」甜甜把三伯給的放零食的小盒子放下，「娘，多少天是過年？」

    王月珍被難住了，這個怎麼告訴閨女呢。

    「到門口就聽你們娘倆在嘀咕啥，」劉桂蘭端著小米紅糖粥進來，「甜甜看到豬圈裡的豬，等豬長到能賣錢那麼大就是過年了。」

    「咦？」甜甜不記得賣豬的時候豬多大，但是爹說過豬要四個人架起來，想想豬圈裡的那兩隻，甜甜皺眉，爹一個人就可以提起來，長到四個人架要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