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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1:57:34 作者: 老羊不泡饃
    小傢伙身上這件紅綢襖還是當初爹給裁的,雖然不是很合身,可一針一線都是娘的心血。

    這會兒他扳著腳丫把自己團成個球兒,咿咿呀呀和爹閒聊。

    古鵬把他的襁褓和換洗尿布收拾好了同兒子說:「你娘若是被高家抓起來,而今高家也該拿你娘和爹談條件了,既然沒有,那更確定了是你娘被人救走回娘家坐月子去了。」

    少爺已經從媳婦下落不明最初的悲憤中走出,眼下他不敢再離開兒子一步,恐怕兒子也著了道兒。

    母親控訴是姐姐要虐殺古家長孫,他不敢全信又不敢不信。

    連鋪子他都不去,就在家裡寸步不離守著他的寶兒。

    雖然沒事就教他叫娘,可兩個月的小傢伙自然還沒學會。

    老爺和太太幾次傳信讓古鵬攜帶寶兒回大宅住,都被古鵬給拒絕了,他要和兒子在這兒等媳婦回家。

    冷靜下來的少爺經過一番分析,猜想媳婦應該是趁著這個機會金蟬脫殼,這樣沒人會把他們爺倆和滇國聯繫在一起。

    為了自己和寶兒,媳婦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讓他心疼不已,又不敢大張旗鼓命人打探滇國的動向。

    他猜想媳婦被打出家門後跟著那婦人回娘家坐了月子又上了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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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寶兒獻上麼麼噠,扭著小屁股唱道,onenight,in老宅,我爹喝了兩壺酒,邊哭邊吐像個可憐蟲。

    下一更還是9點,要是沒刷新出來關掉再進,清緩存。

    第46章 父皇

    事實上古鵬心心念念的小啞巴一天月子都沒坐, 不顧產後虛弱,她晝夜趕路到平州匯合了弟弟,一鼓作氣攻陷了昔日平王府邸。

    當今天子登基前被遠遠放在平州封了個郡王, 借著太子大婚才有機會進京。

    他的老窩雖然銅牆鐵壁, 可扛不住蠻兵兇悍。

    有熙光寺給提供的準確情報, 她們已經攻陷了平郡王的舊府。

    踩在斷壁殘垣上的隆昌公主, 比起往昔虛弱了許多。

    臉色慘白,指尖不住地顫抖。

    身邊的小男孩幫著她把披風裹緊小聲問:「姐, 要不要進屋休息下。」

    她把手搭在弟弟肩膀上,掙扎著往前邁了幾步,在剛剛熄滅的灰燼堆前暖和一會兒,儘量壓住顫音吩咐:「重點搜密室和牢房,活捉的挨個拷打。」

    穆爾柏雖然憂心父王, 可眼下更心疼姐姐,命人燒了兩個火盆找個相對暖和的帳房屋子, 先打發姐姐休息吃藥。

    隨著一組組兵士進來稟報:地牢沒有!

    水牢沒有!

    書房的暗室沒有!

    姐弟倆的臉色越來越白,這一擊若是找不到父皇,那狗皇帝一定會殺了父皇滅口。

    帳房翻找一番除了帳目就是些金銀銅錢。

    好不容易翻出一張平王府布局圖,啞奴反覆比對。

    小柏急得催促:「姐, 耽擱久了他們援兵就到了, 咱們而今可是以一隅而扛全身。」

    啞奴翻出把尺子不斷丈量這圖,又問衛士:「王府東南角是什麼?」

    衛士回道:「回殿下,是厖山。」

    啞奴呼一下站起,領著弟弟和眾侍衛到了王府的東南方向。

    院牆裡是一座涼亭, 上面題著:報春亭。

    穆爾柏和眾侍衛大眼瞪小眼, 亭子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層層疊疊,啞奴挨個翻動著問道:「可有活口?」

    侍衛如實稟報:「回殿下, 後院的侍衛都戰死了,無一被俘和逃亡。」

    啞奴想想吩咐:「挖,把這裡統統挖開。」

    表面的浮土挖開,露出石板的頂面,連個縫隙都尋不見,鍬鎬也就失了作用。

    這回不用啞奴說,連小孩子穆而柏都知道這裡面有蹊蹺。

    穆爾卉連亭子上的對聯都一個字一個字的摸了試過手感,沒有找出機關又踹亭子裡的石頭桌子和石頭墩子。

    她仔細想想古少爺院外荷塘上也有這麼一個亭子,亭子裡也是方磚鋪地。

    她一排一排數下來,發現一共一百零九塊方磚就覺得不對,仔細辨認,果然在廊柱那裡發現一塊不起眼的小磚切割的形狀是和其他的不同。

    她狠狠踩上一腳,那石頭桌子吱嘎吱嘎動了起來,露出井口般的黑洞。

    啞奴往前闖,侍衛隨從立刻搶著蹦進去幾個探路。

    隨著一聲聲:「殿下無事」傳來,昔日的小啞巴已經走入了暗道的深處。

    前面一聲驚呼傳來:「殿下,有屍首。」

    啞奴腳一軟,就怕是自己父皇,快走幾步仔細辨認,她伸出手,儘量去合上屍首的眼睛。

    高大威武的秦正志而今化作一具乾屍,周身的骨骼都是黝黑的。

    眼球雖然早就看不出了,仍可見其死不瞑目。

    身上的衣裳雖然成了破布,依稀可辨是大紅的婚服和明黃的腰帶。

    腰帶正中鑲嵌著下聘時穆家送他的美玉。

    雖然倆人相處時間尚短,可啞奴終究為他留下了兩行清淚,解下自己的披風暫且蓋在太子爺的身上。吩咐手下:「找個擔架來,輕輕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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